沉默,苦悶,壓抑。
游澤和婉清兩人席地而坐,面對面的隔著床上的茶案坐著。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陰沉的氣氛。
汗水順著游澤的臉頰滑落,滴在了天星宗的服飾上,隨后消散不見。
這衣服的吸水性,還真是好啊,哈哈,哈……
“咚”,婉清將喝了一口的清茶放在了床上的幾案上,游澤聽到聲音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后立馬恢復(fù)正常。
我不能怕,而且,我沒有錯,為什么要怕?
我一定要堅持自己!
我一定要堅持免費!
誰都不能阻止我!
“婉瑩說的……”
“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會努力做更多的游戲來幫你們賺錢的!但是只有這個!只有這個……我真的不想把它打上價格的標簽??!”游澤雙手合十低頭認錯語速飛快的說道。
“嗯?錯了?”婉清一臉疑惑,“什么錯了?免費嗎?無所謂啊,現(xiàn)在天星宗已經(jīng)不像以前了,情況正在逐漸好轉(zhuǎn),只不過是一款游戲而已,免費就免費沒關(guān)系啊?!?p> “哎?”游澤一臉懵逼。
“我剛剛想說的是,婉瑩說你要讓游戲免費,如果是真的,那放手去做就好了,現(xiàn)在天星宗的情況好轉(zhuǎn)了,并不需要靠賣掌機和游戲來維持了?!蓖袂逍α诵?。
游澤只覺得渾身一輕,空氣中的壓抑的一掃而空,深吸了一口氣,游澤幾乎快要淚流滿面了。
還是婉清好啊……
“不過……”婉清思索了片刻隨后說道,“沒有人會嫌錢多,婉瑩估計也是看多了以前宗門因為沒錢的各種困境,所以才會那樣兇你,你不要太在意?!?p> “嗯嗯嗯嗯?!庇螡擅偷狞c頭。
他也明白大致的情況,人窮的時候如果有賺錢的路子那肯定是把他狠狠地抓在手中,不可能放手,不管哪個世界都是如此。
所以游澤很理解。
婉清果然是最懂我的。
“不過……”婉清皺著眉頭說道,“直接免費送,會不會不太好?”
“哎?”游澤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免費送的東西……哦,當(dāng)然了,我不是在說你的游戲,你不要介意,只是,大部分人對免費得來的東西……”婉清說的很委婉,不過游澤聽懂了。
“唔……有道理……”游澤皺了皺眉頭,婉清不愧是婉清,瞬間抓住了重點。
免費送的東西,人們就不會珍惜,這可和游澤讓仙劍免費游戲的初衷不一樣。
“嗯……所以不如我們仔細思考一下,嗯,比如將這個免費游戲和其他的游戲捆綁在一起售賣?”婉清提出了建議。
游澤微微一愣,摸了摸下巴,隨后點了點頭,說道:“是個好辦法,不過不應(yīng)該和游戲一起,應(yīng)該和掌機捆綁在一起,畢竟有游戲沒有掌機也玩不了嘛?!?p> 婉清嘴角上揚笑著說道:“好辦法,你想的比我全面?!?p> “嘿嘿嘿嘿,哪里哪里~”游澤撓著腦袋嘿嘿笑著。
于是二人相談甚歡。
……
良久,游澤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房間。
直到出了房門,游澤這才意識到,貌似……
自己進了林婉清的閨房?!
額……
雖然這種說法確實挺令人興奮的,但是……
游澤回憶了一下婉清的閨房里的裝飾……
很普通。
普通的根本不像游澤印象中女孩閨房該有的樣子。
一張木床,床上有一張茶幾,木床靠在窗戶旁邊,可以想像到某個絕色的女子坐在茶幾旁向窗外眺望的畫面。
床頭柜也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木頭柜子,一個衣柜微微的開掩著,游澤掃過幾眼,里面的衣物外擺看上去和宗門服飾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有沒有其他的衣服就不知道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林婉清的衣柜肯定沒有裝滿。
然后,沒了。
其他的類似茶杯茶壺這些就不提了。
林婉清房間里的裝飾足夠簡單,因此游澤記的很清楚。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游澤明白很多。
婉清不喜歡新衣服嗎?不可能的。
哪怕是宗門的服飾婉清平時都十分愛護,珍惜,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而且床單被套雖然清洗的很干凈,但是游澤看得出來,那些都是比較陳舊的了。
貧窮啊……你是一切原罪與美好這個矛盾的源頭。
美好的事物,總是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的。
游澤哼著小曲回到了家里。
而婉清房里,林婉清抿了一口茶水,微笑著看向窗外。
修仙者沒有那么多的欲望,她對物質(zhì)享受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僅此而已。
有時間逛街買衣服還不如拿這些時間多讀點書,多思考一下天星宗的處境與危機。
性格使然,林婉清不可能成為天星宗的宗主,但是林婉清可以在暗中成為守護天星,伴隨在宗主寶座旁的那道光。
只是……
那是以前……
現(xiàn)在的話,更多的時候,林婉清喜歡像現(xiàn)在一樣看著窗外。
天星宗在群山之中,因此,一些特有的季節(jié)景色,到了時間,自然會如約而至。
“秋天啊……慢慢來吧,不用著急。畢竟~我們的時間都還很長。”
婉清端起茶杯嘴角上揚,輕聲呢喃著:
“不用著急?!?p> ……
后山這座木屋,祥和,安寧的氛圍令人沉醉。
再加上大自然的饋贈——青草花香樹蔭蟲鳴——一切的一切,都說明……
這地方很適合養(yǎng)老。
也很適合做一些安靜,不被人打擾的事情。
比如~做游戲。
不過,天星宗門內(nèi)也就這一個地方如此而已。
就在游澤拿著從婉清那里K來的方案和婉瑩在那里指點江山裝比享受婉瑩“崇拜”的目光注視的時候,婉興這里的狀況可不怎么好。
“你們兩個,一個在宗門之內(nèi),詆毀宗門,一個更是欺負境界比自己低了一截的師弟,你們有一點天星宗弟子的樣子嗎?”
這句話本身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怕過度解讀。
“師姐!我從來沒有詆毀過宗門!我只不過是對前幾個月我們的境遇抱怨幾句而已,是這位師兄,呵,不管不顧的上來就罵我,然后更是直接沖到我們第六峰,如果不是英戰(zhàn)師兄擋下了他的那一劍,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境界較低的弟子梗著脖子毫不示弱的和林婉興對視著。
“呵?抱怨?你那是抱怨嗎?再說了,不要忘記你能有今天的修為是多虧了誰!”
“該感謝的,我自然記在心里!但是難不成我連對自己的生活狀況都不能說一兩句嗎?”
“哼,本性暴露了而已,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我敬你是師兄,不想說一些沒意義的話,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真當(dāng)我沒有血性的嗎?”
“喲,想動手?來啊,怕你不成?”
“夠了!你們兩個!通通給我閉嘴!”
林婉興忍無可忍的猛的將一旁的用靈石做的桌子拍的粉碎……
勃然大怒之間,林婉興卻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處理,最終,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