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
網(wǎng)絡上嘛,噴兩句很正常。
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約束,網(wǎng)絡便成為了法外之地。
人心中的黑暗會在這個法外之地無限的放大。
更何況這是一個玄幻世界。
殺人?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玄幻世界的正常畫風。
奪寶殺人更是鄰里鄉(xiāng)親們飯后的談資。
只是因為英戰(zhàn)這個沙雕帶的頭,弄的其余的天星宗弟子都用自己的真名作為了萬宗游戲的名字。
也因此,順著網(wǎng)線來打你也就不是空言了。
這次的事情如果兩人的ID是什么迷惘的羔羊,貪吃的旅行者之類的系統(tǒng)默認的名字,哪來的這么多破事。
所以,一切都是英戰(zhàn)的錯。
可惜的是沒人認為是他的錯。
就連現(xiàn)在聽了林婉興抱著訴苦的心態(tài)來后山這里傾訴的游澤,都不認為是真名的錯。
“游戲里嘛,脾氣暴躁很正常?!庇螡梢贿吙闹献右贿叞矒嶂滞衽d。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林婉興煩躁的從游澤手里將瓜子搶過來,然后扔到嘴里,“我都快煩死了?!?p> “干嘛搶我手里的……”游澤弱弱的說了一句,被婉興瞪了一眼立馬正襟危坐。
揉了揉太陽穴,婉清皺眉道:“婉興,然后你就讓他們這么回去了?”
“唉,沒辦法啊,我總不可能把他們關進小黑屋里去吧?”林婉興無奈的說道。
小黑屋是宗門里犯大錯弟子的專屬待遇,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線。
如果英戰(zhàn)不是在一開始就阻止了他們兩個人的拼殺,那他們確實應該進小黑屋反省反省。
不過現(xiàn)在的話,婉興認為把他們送回去在他們各自的山峰關禁閉就是了。
“不過這樣會不會……有隱患?”婉清皺眉說道。
“嗯?婉清姐你的意思是……”婉興微微驚訝的看著婉清。
“嗯……多派人監(jiān)視……干脆就我們?nèi)ケO(jiān)視吧,我和婉瑩監(jiān)視第六峰的那個人,你去監(jiān)視第九峰的那個?!蓖袂逄袅颂舭l(fā)絲說道。
“哎?那我呢?那我呢?”游澤將瓜子殼吐出來興奮的看著婉清道。
“哎?你?”婉清似乎很疑惑,一臉奇怪的看著游澤,“你不是要做游戲嗎?就別來和我們浪費時間了?!?p> “哎?!”游澤頓時垮了臉。
婉興有點不忍了:“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去監(jiān)視那個第九峰的?”
“你?”游澤轉(zhuǎn)過頭看了婉興一眼,撇了撇嘴,點頭,“行吧?!?p> “……你這家伙,是欠揍吧!”林婉興捏著拳頭冷笑著,隨后一把拉住婉瑩,“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敢用那個表情,婉瑩,你和我一起去第九峰!”
“唔……我沒嫌……”
“行吧,那就這么說了,游澤師弟,晚上監(jiān)視的時候,可要認真一點哦~”婉清微笑的看著游澤說道。
“唔……”游澤只能愣愣的點著頭。
……
夜晚,明月高懸。
天星宗的夜晚并不算安靜。
而且因為宗門各處山峰離的都比較近,人數(shù)也多,住宅處每隔一段距離也會有燈籠掛起。
因此,雖然說不上燈火通明,但是照亮天星宗,肯定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還有一輪明月高懸于天空之上。
“嗯~如此良辰美景,我忍不住想吟詩一首~”游澤抱著一個酒壺對著空中的明月擺出了一個風騷的姿勢。
當然了,酒壺里并不是酒,嗯,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酒,是婉清三姐妹用各種果子釀的,度數(shù)一點都不高,至少游澤喝幾壺沒有絲毫醉意。
說是果酒,倒不如說是果汁。
“哦?阿澤你還會作詩?”婉清坐在離游澤不遠的一塊山石上雙眸含笑望著游澤。
“當然了,哼哼,我隨口一出可就是千古名句~”游澤嘿嘿笑著。
“哦?那你可真厲害~”婉清玩味的看著游澤,游澤這話她當然不信,不過坐在這里看著第六峰天巳宮也挺無聊的,和游澤說說話也可以緩解無聊。
“婉清,你似乎不怎么相信我?”游澤不滿了。
開玩笑,哥從小熟讀唐詩宋詞,真要是全念出來,按自己理解中這個世界的尿性,不是我開玩笑妹紙,你一定會愛上我~
“呵呵~”婉清笑了笑,沒有回答。
“嘿,哼,看來今天我要露一手了?!庇螡娠L騷的擺弄了一下服袍擺尾,隨后抬頭將酒壺對準明月:
“明月~幾時有~”
“哎?”婉清微微詫異的看著游澤,這是真要作詩?
“把酒~問青天~”游澤風騷的再次吟誦道。
“嗯……這兩句……霸氣,灑脫,阿澤他是認真的嗎?”婉清收起了心里的玩味,單此兩句,開篇可以說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
就看接下來后續(xù)的了……
“不知隔壁~姑娘~”
“嗯……嗯?”婉清覺得自己似乎耳朵出了毛病……
“可有~男朋友~”
“……”婉清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咕嘟嘟”游澤灌了一大口果汁,舒爽的哈了口氣。
“怎么樣?我都說了我會作詩寫詞了~”游澤嘿嘿笑道。
“……”婉清瞇著眼睛看著游澤,“這就是你的詩?”
“額,咳咳,其實還沒完~嗯咳,聽好了~”
“我欲鑿墻而去~
又怕墻壁太厚,
弄傷我的手,
改用偷望鏡,
她家~人已走~”
“閉嘴!”婉清忍無可忍,直接將游澤一腳踹倒,“安靜的坐在這里!一天到晚你到底在想什么?!”
“唔……”游澤十分委屈……
婉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只是看著這家伙耍賤就忍不住。
不過……
可能也是因為心里有一些期許落空的原因吧。
“對了,婉清……”
“怎么,還想作詩嗎?”婉清冷笑的看著游澤。
“額,沒……只是……來監(jiān)視什么的……應該是有其他意義的吧?”游澤對婉清說道。
“嗯?”婉清皺眉看向游澤。
游澤一臉認真而又理所當然的對婉清說道:“你那么聰明,很難想象你會突然做出一個監(jiān)視的決定?!?p> “而且……還只是簡單的弟子之間的打斗這種原因……”游澤說道。
“……你想說什么?”婉清看著游澤一臉的認真,心里的火氣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熄滅了大半。
“因為你是婉清,所以,你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吧?來監(jiān)視那家伙什么的……”游澤嘿嘿笑著說道,“因為你是婉清,所以一定有別的原因,反正做游戲,以后時間還長,不用著急?!?p> 婉清聽著游澤話語里對自己的推崇,唇角上揚,清麗的面容泛著一抹光輝,和游澤對視著……
粉唇微張……
……
“哎?內(nèi)!唔……唔……唔……”林婉瑩還沒叫出來就被婉興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噓!”
“咳咳咳咳!對不起婉興姐,只是,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宗門里,有其他宗門的內(nèi)奸?!”
“當然,前段時間就有很多人冒頭了,第一分宗抓了十幾個,都是有確鑿的證據(jù)的。之后拿著她們和她們各自的宗門談判去了,天依姑姑這次可是賺大了?!绷滞衽d咂舌道。
“所以姐你的意思是這個家伙是……”
“還不能確定,不過,這也是婉清姐和我要監(jiān)視的原因之一?!?p> “天星宗總宗里一定有其他宗門的內(nèi)奸。只是,如何把他們抓出來,就是一個問題了。”林婉興看著第九峰天申宮的某個房間,眼里泛著冷意。
千萬不要讓我找到確鑿的證據(jù)。
不然……
任何敢傷害天星宗的人……
一定會受到她最瘋狂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