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闖進雅間之內(nèi)的宋清歡,祁延齡慌了。
“你先聽我解釋?!?p> 祁延齡起身上前拉住宋清歡,卻被她甩開了胳膊。
“祁大人,我承認(rèn)我犯賤,可我還不至于不會看臉色?!彼吻鍤g盯著祁延齡,眼圈都是紅了起來,“既然大人這么厭煩我,我還不如識相點早點離開。”
“識相?宋清歡你以為你很有自知之明嗎?”嘴上雖然說著狠話,但是看到宋清歡紅起來的雙眼,祁延齡依舊是把她輕柔的摟在懷里,“你看不見我很不舍嗎?”
宋清歡眼角落下一滴淚,又是不愿意將自己的脆弱展現(xiàn)給祁延齡,隨手就是將那滴淚珠抹了去。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大人我實在是不解,您接近我只是為了奪取我父親的情報,來在這次求和談判中取得優(yōu)勢而已,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您為什么還要騙我???!”
語畢,宋清歡也不聽祁延齡的回答轉(zhuǎn)身下樓而去。
她不敢聽他的任何一句解釋,她怕自己又是將他輕而易舉的原諒。
她宋清歡想嫁給誰不可以,如今卻是狼狽成這副模樣。
祁延齡見到那漸漸消失的紅色身影,嘴中喃喃道:“她今天是來見我的。”
“她只有來見我時才會穿的如此艷麗,她不喜歡太過張揚的顏色,她說表里如一讓她心虛。”
“滴。”
一滴淚毫無阻礙的滑落,在雅間里,侍衛(wèi)聽得無比清楚。
他知道,祁延齡動心了。
宋清歡日等夜等,只等來一個消息。
祁延齡在信鴿腿上綁上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話——“我會證明?!?p> 當(dāng)天便是傳來了宋丞相在議和談判中大獲全勝的消息。
西相割十城!
唯有宋善義抑郁不得解,時常念叨:“平日里巧舌如簧的祁延齡那日卻是有求必應(yīng)?!?p> 議和結(jié)束之日,宋清歡的桌案上放著一張紙。
“就算你他日身披彩霞,覓得他人。
就算你改日贏得十里紅妝,也不敵我十城百里,為你訴我真心。
宋清歡,我是真的喜歡你?!?p> 初春夜里,清新明亮。
祁延齡就站在宋清歡的庭院之中,周邊空無一人。唯有他一人與那剛開的嫩芽,含苞待放。
宋清歡取著那張紙,呆愣愣的看著那原本妖孽般的男子在新樹下明朗的猶如十七八歲的稚氣少年,看著她,眼睛如同含著春水一般。
“你該怎么辦?。俊?p> 宋清歡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最近這么愛哭,一句話乃至一個景都能令她潸然淚下。
“你談判敗了,回國怎么辦嘛?!
你管我干什么啊?!”
祁延齡上前把她擁入懷中:“我家清歡依舊是心軟,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老皇帝活不長了?!?p> “嗯?”
宋清歡瞧著他一臉疑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清歡你只需要知道,我將來會名揚四國,成為西相最為尊貴之人,最后將這天下山河贈予你,將這山川湖海都送與你賞樂。”
“我會扶持傀儡,把持朝政,讓整個西相成為我的掌中之物。到時不過十城而已,誰又敢議論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