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圖標。
一個犯罪勢力的圖標。
是林瀧被押上卡車的時候,她咬碎了牙,將那人的外套撤下來,露出來的。
郁清澤覺得祁瑯是神經(jīng)病,凌晨三點鐘,讓她帶人去帝都商城找一顆牙。
“你有???”
“林瀧的大門牙。”祁瑯呵了一句,掛了電話,他還想抱著香妹妹睡覺呢。
郁清澤:“......”
祁瑯給的消息是對的,那個綁匪是個慣犯,集體作案,還自以為很酷的會紋一個團隊的紋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中二的情懷。
帝都總局很重視林家的案子,不過半天,那犯罪集團就被端了。
那幾個人是在一個卡車上找到的。
等人押回總局的時候,林家的當家人林正和郁清澤早就在等了。
郁清澤看著那幾個鼻青臉腫的人,有些無語,指著辦事的人說:“你確定是這幾個人?”
警察點點頭,說指紋和信息都對的上,人是在卡車里找到的,后面是個冰柜,運海鮮的,找到的時候就是這樣,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痛的快死了,就幾口氣兒。
這就復雜了。
“這不是林......”
“不是?!绷终B忙替自家小妹挽回顏面,“林瀧好動了一些,但是從小是寵大的,武術(shù)學過,但是一個人打這么多,她做不到的。她人呢?”
警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現(xiàn)在明白了,為啥頭讓他來匯報了,原來是事情沒做好。
“沒找到,現(xiàn)場半點線索都沒有,初步推測是有人將大小姐轉(zhuǎn)移了,手法比這個犯罪集團高明太多了,我們已經(jīng)取樣去痕檢科了,最快應該明天會有線索?!?p> “明天?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四十八小時都快過去了,明天太危險了?!庇羟鍧勺匀皇遣豢系模譃{那個小姑奶奶,平時脾氣就差,得罪的人太多了。
“怎么?現(xiàn)在著急了?不是什么人,我都下得去口的。至少你們林家的人,我,看,不,上!”
慕霆大搖大擺的從警察局出來,警察已經(jīng)證明了,他是被陷害的。自然沒有關(guān)押他的理由。
“慕霆,你自己不是這種人,又怎么會被人陷害?!庇羟鍧梢骨撇簧纤?,冷冷的說了這么一句。
慕霆作勢就要揍人。
但是同時,警察局來了個人。
慕霆的生母,司徒如玉。
“霆兒!”
就這么一聲焦急的聲音,慕霆的圈頭硬生生停了下來。
“跟我回家。”司徒如玉很多年沒有回過司徒家了,可是到底,她姓司徒。
司徒家的性子,依舊是在的。
慕霆垂下了手,一語不發(fā),跟在司徒如玉的身邊。
上了車,司徒如玉才焦急的說:“你又做了什么!”
“沒什么?!彼麩┰?,不想解釋,也不敢抬頭。
“你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陷害你?不是說好了,你不再做哪些事情嗎!”
“什么事情?吃喝票賭?呵,我本來就是這樣?!?p> 話剛說完,司徒如玉就一巴掌打在了慕霆的臉上,她紅著眼,胸口起伏不定,“你太過分了!”
她怎么就生了一個這樣的孩子。
“嗯。”慕霆舔了舔腮幫子,窩在車里。
回到慕家,所有的人看著,慕霆腫著半邊臉,那個比家主年輕了十幾歲的小夫人,紅著眼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高跟鞋很細,慕家是老式的四合院,路上有鵝卵石鋪的地,小夫人差一點崴進了邊上的梨花樹里的去,幸好,慕家的小公子眼疾手快回去抱住了母親。
“年紀大了就讓我慢點,死愛面子活受罪?!?p> “滾,說誰年紀大!”
“哼?!蹦仅吡撕咔鷥海ダ锔襦サ淖叩袅?。
“死小子!”司徒如玉干脆脫了高跟鞋,光著腳丫子走。
慕霆一聽沒了高跟鞋的聲音,一回頭,自家老媽子大冬天光著腳。
我了個乖乖。
他跑過去,背對著母親頓下來。
“年紀大的人真好難伺候。”
司徒如玉哼了一聲,趴在兒子的背上,慕霆又開始了嘲諷,司徒如玉勒他的脖子,慕霆還傲嬌的笑。
小夫人和小兒子是這樣的,而二兒子那里,卻是不太好。
慕家一共三個兒子,慕雷、慕霖、慕霆。
前兩個是慕老爺子前妻所生,只有慕霆,這個年紀和自己的孩子都差不多大的弟弟,是慕家主的續(xù)弦所生。
慕霖是老二,就是慕嵐的親爹。
他和妻子正在房間里悄咪咪的琢磨。
“慕霆為什么出來了?那幫人也被抓了,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妻子畢竟沒干過這些事情,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你怕什么,失敗了就失敗了,查不到我們的頭上,我用的是太空賬號,錢也是讓別人轉(zhuǎn)的,反正林家討厭慕霆的緊,不可能再輕易讓慕霆娶她們家的女兒,更何況,那個女孩是不是林家的女兒還不一定呢,你著什么急!你越著急,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給我淡定點。”
妻子覺得是,喘了幾口氣,揣著自己為是的架子,去客廳迎人。
她只比司徒如玉小三歲,卻要喊她一句媽。
到底是惡心她了很多年,她看到司徒如玉就渾身難受。
憑什么她能成為慕家高高在上的主母,而她還要費盡心思為自己的女兒爭繼承權(quán)。
這次是她心急了,一聽到慕霆打聽林家的小姑娘,就想讓慕霆和林家決裂,這次的事情安排的不妥,但是沒事,還有下一次,她要冷靜。
慕二夫人覺得她自己很冷靜,但其實,祁瑯盯著那雙微微顫抖的手已經(jīng)很久了。
“小......”
‘叔’還沒說出口,慕霆已經(jīng)無視她去倒了杯熱水給自己凍得打哆嗦的母親。
“老年人早點休息,別瞎操心?!?p> 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叩了叩桌子,轉(zhuǎn)身上樓。
留下一個抿著唇笑的司徒如玉和一個呆成木雞的二夫人。
“母親,你看小叔他......”
“他?慕霆?我的兒子,二兒媳你有什么意見?”司徒如玉也不笑了,清淡的一張臉,淡淡的看著二夫人。
哪而還敢有意見。
她討厭死了這個年輕主母身上的氣勢。
“顧溫,出事了!”
大清早的,桑蘭就飆車來到顧溫的小別墅,咚咚咚的捶門,門鈴都忘記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