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和男人因為某些問題發(fā)生了口角,場面一度極致地灰暗,盡管隔著房間,你依然能聽見那種暴力因子的迸發(f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這才是爭吵最難理清的地方,然后就輪到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地輪軸爭吵。
忍讓,在這里其實行不通。
畫面里的灰色描繪出了一副爭奪與蠶食,貌似那一點點的光明也被等待著染成灰色。
這是《欲望號街車》的常態(tài),也是那些日子我自己的常態(tài)。
一個智者曾經(jīng)這么說過“別小看一個不說話的人,他內(nèi)心里嚼吧的文字都夠出書的。”
接下來的問題是,你到底愿意如何看待這個故事了,如何如同看待這種人生?
《欲望號街車》繼續(xù)放著。
美麗的費雯麗(她在電影里不叫這個,不過誰又會多么在乎呢)是個十足的沒用作女,而且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出生在條件優(yōu)越的家庭。但因為家變等原因,墜落到生活的底層去投靠自己的妹妹。
但她與妹夫馬龍白蘭度相互之間產(chǎn)生厭惡感。馬龍白蘭度多次想趕走這個安全看不起自己這種新移民出身的南方貴婦,但是未果。費雯麗喜歡上了馬龍白蘭度的朋友,于是馬龍白蘭度就搜集了費雯麗在老家的種種不檢點的證據(jù),毀了她的春天。因為姐姐的種種,妹妹甚至被妹夫打傷。
在妹妹分娩的晚上,馬龍白蘭度喝醉酒從醫(yī)院回到家里,強奸了費雯麗,使得費雯麗的精神徹底崩潰,最終被瘋?cè)嗽旱钠囃献摺?p> 然而有個差距,事實上在演完這個戲后,費雯麗也真的被瘋?cè)嗽旱钠囃献吡恕?p> 家變,壓力山大和等等問題讓她常年精神出于一個不正常的狀態(tài),最終只能進去療養(yǎng)。
我看著這個電影,不自覺的將自己帶入了角色。電影也好,其他的藝術(shù)作品也好,這是他們最經(jīng)常給出的作用-----身臨其境。不過我不是費雯麗,而是馬龍白蘭度演的那個暴力青年。
我發(fā)現(xiàn),“斯坦利”的生活毀了。馬龍白蘭度在里面的名字叫斯坦利,一個熱血的傲嬌的工業(yè)時代青年。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和費雯麗完全一樣,但是立場相反。
這是一個生存空間爭奪的問題。我作為“斯坦利”,享受著由自己主導的夫妻二人生活,直到這個死木瞪眼,優(yōu)柔造作的女人進入到我的地盤。來我得讓著她,我得忍受她,她像個公主一樣高高在上,真想將她的傲慢踩在腳底。
她是老婆的姐姐,為了不傷害老婆,還要維護身為男人的尊嚴,而我?guī)缀鯖]怎么讀過書,而且這個女人太會矯揉造作,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我表示很被動。
終于找到了個打臉的機會:原來她不干凈,生活作風有問題才被人趕出來的。
我不能再針對她了,我要可憐她,在她的餐桌上跳舞,這樣才能完全地徹底地羞辱她,沒想到我的好朋友居然看上了這樣的貨色,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
真想抽她,死命地抽她,但是法律不允許。
于是,我成了精神攻擊者,翻來覆去地提起費雯麗絕對不會想去回憶的南方生活,然后再大發(fā)慈悲地買張車票讓她滾蛋。一切都是為了維護我自己的家,為了這個家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碼我自己是那么認為的。
看著自己惡魔的行徑,我流露出了笑容,是別人闖入我的生活的,那么她就要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種莫名的興奮正在與灰色相融,而我終于停了下來。
弄臣,他把電影暫停了。
“你真讓我惡心?!芭嫉哪樕下冻霰梢暋?p> “怎么了?”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么?那么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
“是她打擾了我的生活,是她搶走了我的空間,還想讓我像她老子一樣呵護寵愛,讓她撒嬌么?憑什么?憑什么?憑她那個風騷樣子?”
“你愛她。只不過有緣無分,并且面對她就像照鏡子似的看著自己?!迸己敛华q豫地說著。
“你真tm是個懦夫,告訴她你愛她,然后推倒啊,你真的是因為鄙視她么?不是,是愛,另一種愛,因為得不到所以要毀掉的愛。因為她不愛你。”弄臣話如刀鋒,一刀刀扎在了傷處,盡管他說的不全對,但是對我來說,是一種純粹的東西在作祟,那是征服,一種征服的欲望。我不說話了,在考慮他的這番話,也在回憶那個陷入狂躁興奮的自己。
“你真tm是個懦夫?!迸伎粗遥笥洲D(zhuǎn)了過去,依然在看那本書。
“我真tm是個懦夫?!蔽铱嘈α艘宦?。
看著被停止的電影,差不多是馬龍白蘭度 qj 費雯麗的部分了。這也是我最不允許出現(xiàn)的部分,因為作為她的粉絲,不希望看到這一幕。
但是此刻,我清楚地感受到,身體里有一些什么在涌動。一種讓我希望動用暴力的沖動。
我繼續(xù)擺弄著那些盒子,墻上的confess字樣依舊那么深刻。
也許我從沒了解過自己,也沒有為自己真正打算過什么。就像電影中的馬龍白蘭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