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榮集團總部內(nèi),宋衵還沒有走,他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止柔走了進去
“宋大公子,還真有閑情雅致,你該不會不知道,你的夢中情人,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吧”,
宋衵沒有說話,他用畫筆沾上了顏料,繼續(xù)做畫,畫里面展示的是一幅鳳凰高飛的姿勢,像這種消息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追了唐蘭那么久,關(guān)于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想要知道,只是這一次,他只能把所有的悲傷放在心里,
“畫什么畫,你說句話啊”
止柔非常生氣,她最討厭宋衵這個樣子,于是把他的畫筆打掉,架子推倒,顏料將那幅鳳凰高飛圖弄得一塌糊涂,宋衵橫了止柔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畫筆,他沒有心情,也不想說太多。
宋衵這是怎么了,平時我要是這樣做,他肯定會發(fā)脾氣,可是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說,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傷心過度,真的不想看到他這樣,
“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沒有唐蘭,你就活不了嗎?”,
宋衵一片癡情,誰知道,多情總被無情傷,宋衵想不明白,為什么唐蘭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卻故意說韓義是他的男朋友,還當著自己的面和韓義接吻,宋衵怎么會不生氣,只是他并不想就這樣放棄唐蘭,有時候愛一個人愛到深處,那種想要獨自占有的欲望是無法擺脫的,現(xiàn)在的宋衵就是這樣,可是止柔并不懂,她喜歡宋衵,她希望看到宋衵快樂的樣子,而不是這種為了其它女生難過的表情,
“你說句話,可以嗎,你別不理我”,
止柔都快哭出來了,宋衵把畫架扶了起來,畫已經(jīng)模糊一片了,看著眼前為自己傷心的人,
宋衵有點悵然也異常的責備自己,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止柔喜歡著自己,你這個傻瓜為了我值得嗎?你明明知道我愛唐蘭,
為什么還要這樣,讓自己受傷?宋衵一把抱住了止柔,
“好了,好了,沒事了,哭就不好看了”,止柔被宋衵抱著,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不過她知道宋衵已經(jīng)好了,起碼他不會不理會自己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這樣擁有著宋衵,雖然她知道時間可能很短暫,可是她覺得這樣就很好……。
韓義和唐蘭的事,在學院里鬧得沸沸揚揚,昨夜許方送自己回到學院以后,他洗完澡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一覺醒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早上有兩節(jié)課竟然忘記去上,想看看時間,手機竟然打不開,沒電了,難怪早上鬧鐘沒有響,害自己睡過了頭,趕緊速沖,開了機,
許方的電話一共有十幾個未接,韓義嘆了口氣,他知道許方找自己什么事,肯定是因為唐蘭和自己的事,于是撥通了許方的電話,
“許方”,韓義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好這樣叫了一句,
“我在學院門口的小店”,許方淡淡的說了一聲,早上他打韓義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還以為韓義躲著自己,于是干脆就來到學院等他,韓義穿好衣服很快就來到了那家小店,坐在許方的對面,兩個人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說話,韓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關(guān)于唐蘭和自己的那件事情,他從許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落寞,但是韓義不喜歡這種令人窒息的場合,他和許方可是好朋友,
“許方,我和唐蘭那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韓義把話說了出來心里也舒服了很多,看著許方,他心里又何嘗好受,
許方?jīng)]有說話,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放在店里玻璃桌子上,
這把刀是韓義親自做好送給他的,刀子很鋒利,在玻璃桌子上反射著光,這是一把象征著友誼的刀,
“還記得你送我的這把刀嗎?”,韓義看著它,心在絞痛,他知道許方的意思,那么多年了,他從來都是好好保管它的,可是今天卻要把它拿出來,這是要還給他,也是一刀兩斷的意思,
“許方……”,韓義還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我問你,還記不記得”,許方又重復了一遍,這次語調(diào)沉重了很多,
“記得”
“記得就好”,許方重重的出了口氣,
“韓義。我們做了快十年的兄弟了,對吧”,韓義點頭,
“這十年打架我把你打哭過,喝酒我把你喝醉過,有好的東西,也都是你讓著我,我從來沒有讓過你,但是這次我讓你,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所以你要好好對待唐蘭學姐,如果哪天她過得不好了,讓我知道了,我就用你送我的這把刀,結(jié)果了你”,許方說完,把刀子又收回了口袋,
“怎么,不感謝感謝我這個兄弟,做這么深明大義的決定,你該不會以為我許方除了唐蘭,就不會找其它女人了吧,我是那種人嗎”,
雖然許方這樣說,可是韓義知道,他心里難受,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為了自己的兄弟,寧愿自己受委屈,把所有的苦都往自己心里咽,這輩子有這么好的兄弟,已經(jīng)足夠了,
“好了,韓義,我先走了”,許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韓義沒有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今天的天氣真好,陽光明媚,只是許方?jīng)]有欣賞它的余力,就快入冬了吧,難怪這么刺眼的陽光,卻感覺不到它的熱,許方上了車啟動,消失在周遭嘈雜的喧鬧聲中,只留下韓義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發(fā)什么呆”,唐蘭早上打韓義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下了課,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都是被你禍害的”,
“我又怎么禍害你了”,唐蘭調(diào)皮的坐了下來,
“唐蘭,我現(xiàn)在都成了你名義上的男朋友了,懂嗎?”,唐蘭沉默了片刻,心里很掙扎,最近一直拿韓義做擋箭牌,也確實挺難為他的,可是她也不想這樣,
“唐蘭,你知道我剛才見了誰嗎”,
“我知道,許方學弟你的好兄弟”,
“你怎么知道是他?”,
“因為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他了,他好像挺傷心的樣子,你們怎么了”,唐蘭并不知道許方和韓義剛才說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唐蘭,許方他很喜歡你,你知道嗎?”,韓義是很在意自己的兄弟許方,
“我知道,許方學弟喜歡我啊,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單方面的不是嗎?”,
韓義當然知道唐蘭話里的意思,唐蘭不可能喜歡許方,這一點韓義比誰都清楚,她的眼光太高了,高到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唐蘭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怎么我說得不對嗎?”,唐蘭看到韓義不說話反問道,
“對不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讓我兄弟誤會我們之間的事,就是我的問題”,
韓義想不到要說什么,只好按著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韓義突然想到了唐蘭一般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自己去做,不然不會找自己,
“沒什么,就想請你吃個飯,賞臉嗎?”,原來唐蘭是為了昨晚上的事,特意找自己吃個飯,韓義當然求之不得,眼下還是要解決溫飽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