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件過后就是一段時間的風平浪靜,沒有做不來的活動,也沒有讓人心疼的感情,我就像一條咸魚一樣度過了高中的第一個月。九月的最后一個星期碰上了中秋節(jié),也剛好碰到了軍訓的開始。
中秋節(jié)晚上在家跟家人一起吃過團圓飯之后,我和豬哥等一群小伙伴一起開著幾輛小摩托繞著整個G鎮(zhèn)閑逛聊天,在閑逛的途中我們遇到了幾個找事的小流氓,說什么我們有個穿白衣服的在剛才經(jīng)過的時候嘲諷了他們。這就有意思了,我們六七個人里面有三四個穿著白衣,這要說不是我們也沒辦法啊。對方說了一大堆挑釁的話,大抵就是想挑起事端好在中秋夜能夠大鬧一場吧。
“你們聽我說,咱們都是自己人,沒什么好動手的,真的,這傳出去也讓別鎮(zhèn)的人笑話。”面對別人的挑釁,我們一行人中的楊陸生雖然練過一些拳腳,但并沒有像以往小學時候一樣直接暴起和人家打起來,倒是很有耐心地和對方講著道理,而且又不顯得我們很卑微。在經(jīng)過楊陸生的努力后,我們這十來人也終于沒有扭打到一起。
有時候我常在想,一個人的能力大概是和他的學歷沒有關系的。就像楊陸生這樣,個頭不大還有點瘦,我和豬哥在上高中而他在上中專職校,留著寸頭的他可以說硬氣和帥氣的結(jié)合體,雖說平時我們在一起罵罵咧咧的但關鍵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是學校的課堂所不能夠傳授的智慧。學習成績不好的人就一定是不聰明的人嗎?我看未必。從此以后我的學習不只是在課堂上,還在和一些優(yōu)秀的人相處的時候。
過完中秋假期,回學校補了兩天課,就到了軍訓的日子。說實話學校的安排真是讓我們這一群學生感到不開心,好好的國慶小長假拿來玩多好??!為什么要軍訓呢?這不是玩我們呢嗎?就在我們都感到絕望的時候,傅霖育戲謔地看著我們,拿出了他提前弄好的醫(yī)生證明,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平時總夸耀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偏偏在軍訓的時候有了不能參加軍訓的情況。
我們的軍訓不是在本校進行,而是在一個山區(qū)的所謂的教育基地,我們這邊的初中和高中基本上都是在那里軍訓的。畢竟本來學校就不大,怎么可能放的下這一千多個學生呢?
臨離開學校的早上,我把從家里帶來的月餅放進了我的收納箱,準備等我回來再吃。因為帶過去的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給別人順走了,這在我初中軍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的了。又把一些日用的衣物洗漱用品塞進書包里,清點了一下,確定沒缺什么便去教學樓那邊等待接送車輛的到來。大概七點半的時候,十多輛貼著“校車”字樣的黃色大車開進了老校區(qū)的門,此時的我們以班為單位站在老校區(qū)的四個籃球場上,吵吵鬧鬧地上了車,便只等出發(fā)前往深山老林了。
很快這一軍訓車隊開動了。我們的目的地是H鎮(zhèn)往東四十多公里的德育培訓基地。途中車隊經(jīng)過了我家門口,我望著窗外的家,不知道家里的爸媽能不能望見車里的我。左拐右拐地開過了二十多公里的平坦公路,我們正式進入崎嶇不平的山區(qū)地帶。車子的油箱里仿佛燒的是高純度的白酒,而不是普普通通的汽油,我們坐在車里搖頭晃腦的樣子也像極了在夜店喝酒蹦迪,也不知道為什么搖,反正搖就是了。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出頭,不少人一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地方吐一會兒。沒辦法,車上沒有塑料袋,吐在車上的話估計全車人都會吐的,那場面可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好在這種車比較樸素,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香水味,也有人說是空調(diào)味,反正就是很不好的空氣,否則蹲在路邊吐的人會比現(xiàn)在多一倍。等眾人吐得差不多之后,張鑫招呼我們把行李拿好,基地的草地已經(jīng)站了一排教官在等我們了。
隨著各個教官把各自的班級帶開到不同的地方,那一排教官也就越來越少,而我們班是最后一個。見我們的動作比誰都慢,這個身材個頭不大教官也就不在原地等待,反而是主動接近我們,讓我們把隊伍排好,又讓我們把背包里的東西在十五秒內(nèi)快速拿出來。拿出來之后又再一次要求在十五秒內(nèi)全部放回背包里。我心想你丫有病?。考敝贸鰜碛旨敝没厝?。后來我才知道這是為了暗中檢查我們有沒有帶什么違禁品,比如手機。雖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暗中檢查。
隨后在這個教官的領導下,我們一起去基地倉庫領取了軍訓用的迷彩服、床單被罩枕頭套等物資。對,做工粗糙、質(zhì)量沒有保證那種。又為我們指明了男女生的宿舍,便讓我們在宿舍快速換上軍訓服裝,然后到男生宿舍樓下集合。
其實說是宿舍吧,我怎么看都覺得是廢棄的學校改造的。外表看起來好像還挺不錯,可一進到里面我算是傻眼了:一間簡單的毛坯房里放著幾張歪歪扭扭的加大版雙層床,上面的木板寫著各種留言信息,大體都是來這里軍訓的人留下的。除此之外便是一張學校里兩個人合用一張的桌子,上面放著二十個銹跡斑斑的口杯,算是給我們刷牙用的。
來都來了,還有的挑嗎?十來個男生快速換上了軍訓服,便下樓到教官指定的地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