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走出馬愛香廠子大門,馮光玲和李本揚分別開著車,馮光玲把車停路邊,李本揚也隨著把車停在馮光玲車邊。
馮光玲打開車窗,說:李律師,快晌午了,找個地方,吃個飯吧。
李本揚搖著手,笑道:快別說吃飯了,上回,喝多了,真是出洋相了。
馮光玲笑道:那才喝了多少,今回光吃飯不喝酒。
正說著,馮光玲手機(jī)響了,是楊紹麗打來的。
楊紹麗說:牡丹,去哪里瀟灑去了?
馮光玲笑道:是月季啊,我哪像你啊,你是整天考慮怎么打扮瀟灑,吸引蝴蝶,我呢,就是干活受累的命。
楊紹麗也笑道:牡丹,我還吸引蜜蜂呢,你當(dāng)是我沒事,他不是出國了嗎,我也忙死了,不過,今天再忙也得請姐妹們吃飯。
馮光玲笑道:月季,咋了,你又發(fā)財了?
楊紹麗說:財?shù)箾]有,不過,我這里有正宗的土雞,野兔,野生的魚,山雞子蛋,還有野菜,這不想起你們來了,剛才,打電話給臘梅花,她說中午來了檢查的,又給映山紅打電話,她說靠著生產(chǎn)什么東西,我罵她,狗屁啊,再忙飯都不吃了,看來,你再不來,我只能獨享這份美餐了。
馮光玲笑道:月季啊,你弄了這么多好東西,不吃那不瞎了,我呢,就照顧姐妹一回,馬上到,還給你帶一帥哥,歡迎嗎?楊紹麗笑道:哈哈,帥哥好啊,還是牡丹會瀟灑,專門玩帥哥。
馮光玲打完電話,立即下車,對李本揚說:李律師,看來,中午不一起吃飯不行了,走吧,我和你到我姐妹那里去,有好吃的。
李本揚擺著手,說:你們姐妹聚,我去算哪門子蔥。
馮光玲笑道:還就是要你去,你不去,她們不讓我去,本來,馬姐也該去,可是你也看到了,咱倆一塊去吧,多認(rèn)識我們姐妹幾個,不好嗎?
李本揚笑了笑,說:你們四朵金花都很有名,去認(rèn)識那幾朵也好,不過,這個喝酒,我可受不了。
馮光玲拍著胸脯,說:有姐在,你別怕,今天一定不讓你喝。
馮光玲倆人各自開著車來到楊紹麗的化工廠,剛進(jìn)廠大院,只見迎面墻上寫著八個紅色大字:環(huán)保優(yōu)先,安全第一。
他倆剛停好車,楊紹麗就從辦公室出來,招著手,說:來了,牡丹。
馮光玲笑道:哈,月季親自迎接,叫我好感動啊。楊紹麗看看馮光玲后面,笑道:牡丹啊,哈哈,果然,跟著個帥哥啊。
馮光玲馬上介紹道:這是馬姐的法律顧問李律師,這是有名的白月季楊經(jīng)理。楊紹麗忙和李本揚握手。
李本揚笑著指指墻上,說:哈,楊總,你們這標(biāo)語寫得好,一個優(yōu)先,一個第一,誰都重要,誰都不得罪。
楊紹麗看一眼墻上的標(biāo)語,說: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環(huán)保和安監(jiān)整天來檢查,墻面就那么大,只能這么寫了。
馮光玲拍著楊紹麗,說:月季妹妹,還就是你會辦事,我呢,連個標(biāo)語都沒有,別說,人家愛見你,就不愛見我。
楊紹麗反拍一把馮光玲,說:你是誰啊,牡丹啊,國色天香啊,誰人不愛,誰人不稀罕啊。
倆女人說笑著,來到楊紹麗的辦公室。楊紹麗說:喝點什么茶?。狂T光玲坐下,說:你這里好茶多,喝什么都行。
李本揚一進(jìn)門就望著墻上的字畫出神。
馮光玲看見李本揚的樣子,也向墻上看去,只見一幅字寫的曲里拐彎,糊里糊涂,沒一個字能認(rèn)下來。
那幅畫呢,漫天飛雪的樣子,圖里動物,山水,樹木,花草好像都有,動物呢,最好笑,左看像條狗,右看像頭豬。
馮光玲看了會,笑道:月季,你這是弄了些什么字和畫啊,愣是叫人看不明白,稀里糊涂。
楊紹麗也笑道:哈,是很考眼力,難到你了吧,嗯,我看律師像個內(nèi)行的,應(yīng)該能行吧。
李本揚看了好一會,不確定地說:這字呢,像是楊萬里的詞,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楊紹麗點著頭,說:嗯,看見了吧牡丹,文化高低,不服不行,你沒認(rèn)出來,人家大學(xué)生,不還是認(rèn)出來了。
李本揚擺著手,說:我也是瞎猜的,這字故意寫的叫你認(rèn)不出,以為水平才高,但只要認(rèn)出一兩個字,捋一捋,就能認(rèn)出大半該。
馮光玲拍著楊紹麗,笑道:以后,你別叫月季了,干脆就叫荷花紅吧。又指著畫,說:那這幅畫呢。
李本揚搖著頭,說:看不出什么意境來,一片混沌。
楊紹麗搖著頭,說:我們也不知道畫了些什么,人家說掛上好,我就掛著,也沒覺出好來。
馮光玲說:字畫也就那么回事,掛上了,自己又不看,別人也沒時間來看,就那么回事。
楊紹麗擺弄著茶葉盒子,說:喝點什么茶呢?
馮光玲望著李本揚,說:李律師,你看看喝什么茶,這可是正宗的品茶大師,有正宗的好茶。
楊紹麗把大小不一,包裝不同的茶葉盒子,罐子,擺了一桌。李本揚說:楊總,你這是要辦茶葉展覽啊。
楊紹麗指指外邊,說:這只是一部分,后面有個專門的茶葉展室,要不帶你們?nèi)タ纯矗?p> 馮光玲擺著手,說:還是先喝茶吧,看了我們也不懂。
一會,楊紹麗就通電燒水,清洗茶碗,洗茶,玩起了茶藝。李本揚笑道:楊總,你這是玩藝術(shù)啊。馮光玲說:月季就是好學(xué),什么到了她的手里,總能玩出花樣來。
一會,茶葉泡好了,楊紹麗倒好茶,說:品品,看怎么樣?
剛要喝,王本寧突然闖進(jìn)來。楊紹麗剛要喊,王本寧擺擺手,向著馮光玲而去。
因為馮光玲正側(cè)著身喝茶,沒看見人進(jìn)來。王本寧突然拍了馮光玲一巴掌,同時嗨了一聲,嚇得馮光玲差點把茶碗扔了,
罵道:該死的臭映山紅,可嚇傻我了,掉了魂,你去給我找去。
王本寧笑道:牡丹,你不是膽大嗎,還能怕誰啊。
馮光玲錘一下王本寧,說:怎么又胖了,吃什么好東西吃的。
楊紹麗笑道:還不是吃小鮮肉吃的,又圓又嫩,像個大冬瓜。
王本寧敲一下子楊紹麗,說:還是白月季好,皮膚細(xì)膩有光澤,像個白海象。
馮光玲喝口茶,說:映山紅,你不是很忙嗎,怎么還跑來了。
王本寧說:月季這里有好吃的,再忙我也要來啊??匆娎畋緭P在一邊默默地喝著茶,便說:這位帥哥,好像在哪見過。
李本揚笑笑,說:可能吧。楊紹麗說:這是牡丹帶來的。
王本寧笑看著馮光玲,說:牡丹姐,你好艷福啊,有這么個大帥哥陪著,醉死了。
馮光玲白她一眼,說:映山紅啊,你再紅就發(fā)紫了,都成紫薯了。大家都笑。
王本寧搖著手,說:牡丹,我是再紅,也不如你有眼力,這帥哥多好,一表人才,像那個電影明星來?
楊紹麗笑道:映山紅,你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望著大街上的,三只眼。
王本寧翻著白眼,說:我有那么賤嗎,還三只眼,這不成怪物了。
楊紹麗笑道:看見牡丹領(lǐng)著帥哥,你當(dāng)然就變成怪物了。
馮光玲指著李本揚,說:這是馬姐那里的法律顧問,也幫著我做事,這不一塊來了。
王本寧撲閃著眼皮,說:是嗎,我那里也缺法律顧問,你也去我那吧。
李本揚笑笑。
馮光玲說:李律師,看見了吧,什么金花,都是些瘋子。李本揚說:能認(rèn)識你們,確實是三生有幸。
王本寧笑道:我們雖然都是花,卻一點也不花花。
楊紹麗說:還沒花呢,映山紅可是第一鮮花。王本寧反擊道:月季是首花,刺多,要扎手。
馮光玲笑道:光有花可不行,紅花還要綠葉配,我就當(dāng)綠葉吧。
王本寧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胡亂聊了會,辦公室來人說,飯菜做好了,請入席去。
他們來到辦公室后面的小餐廳,一張能坐十幾人的大圓桌。楊紹麗坐主陪位,辦公室一個男的坐副陪位,馮光玲和王本寧分別坐主副賓位,李本揚隨便找個座位。
王本寧站起來,說:李律師,你是客人,應(yīng)該坐賓客位。
李本揚擺著手,說:你們都是大姐,我隨便坐就行。
楊紹麗說:咱們北方講究個主客之道,南方不像咱們這么講究,很隨便,愿意喝酒就喝,不喝就隨便。
一會,就上來了第一道菜,燉土雞。楊紹麗對服務(wù)員說:酒呢,趕緊倒上。服務(wù)員端著盛酒的大量杯,挨個倒酒。
王本寧捂著面前的杯子,說:月季,剛才你還說南方怎么著,我們也學(xué)學(xué)南方,喝不喝隨便。
楊紹麗斥道:看你又酸又屎的樣,不喝不要緊,別吃我這山珍海味。
王本寧噘著嘴,說:還不讓吃,不吃來干嘛?
到李本揚這里時,李本揚把酒杯拿開,說:酒量不行,不能喝。王本寧說:帥哥,這里你是客人,按說我們都陪你喝才是。
馮光玲說:李律師酒量確實不行,我們都喝,讓他開車送我們回去。
楊紹麗說:牡丹,你別擔(dān)心送你們的問題,我們這里司機(jī)有的是,李律師也得喝。
李本揚擺著手,說:真的不行,我們工作日中午不讓喝酒,再說下午還有事,所以,非常抱歉。
王本寧嘆口氣,說:唉,帥哥不喝,沒意思了。
楊紹麗只好說:李律師除外,其他的,都得喝,今中午全是土生土長的好東西,不喝不能吃。
還沒開始喝,又上來了一條燉的金黃色大鯉魚。楊紹麗說:看見了吧,雞是土雞,魚呢,是野生的鯉魚,后面還有野菜。
馮光玲說:月季,你這請我們吃飯,可真是破了本了啊。王本寧要拿筷子,楊紹麗說:映山紅,不能破規(guī)矩,來,先喝一口,才能吃。
大家喝了一口酒,才開始開吃。王本寧迫不及待的吃了口土雞,說:嗯,好吃。
楊紹麗拿著筷子,點著菜,說:你們啊,今天可是沾了人家的光了。
馮光玲正吃著鯉魚,咽下一口,說:月季,你這不是給我們做的,是招待別人的?
王本寧吃的嘴上流油,說:管他招待誰,我們吃上了,是我們有口福。
楊紹麗說:本來呢,是縣里和鎮(zhèn)上環(huán)保檢查,中午也定著在這吃飯,可檢查不到一半,說是省里有來檢查的,都去陪省里檢查的了。
馮光玲笑道:月季,你這是給人家準(zhǔn)備的,人家走了,想起我們來了。楊紹麗說:牡丹,甭管怎么說,這么好的東西,我是不能吃獨食啊,還不是想起姐妹們來了。
王本寧邊吃邊說:月季,你為了讓人家檢查好,下了功夫,可惜,人家沒吃著,可叫我們吃著好東西了。
楊紹麗端起酒杯,說:我們四朵花,那朵臘梅也是應(yīng)付檢查,我們一起喝了,也算臘梅喝了。說著,一口就把杯中酒喝光了。
王本寧端著杯子晃著,說:月季,你這是喝酒啊,還是賭氣啊,人家沒吃上,我們吃了,也不能用酒灌我們啊。
楊紹麗咽下酒,趕緊吃了口菜,說:快喝了吧,再晃酒都晃沒了,這可是好酒,一百八一杯。
王本寧叫道:我靠,你是學(xué)趙麗蓉啊,有這么夸張嗎?
李本揚看著她們喝酒斗嘴,只是傻笑。
馮光玲說:李律師,你不喝酒,別管我們,該吃吃。
李本揚笑道:我吃著呢,看著你們在一起,很好玩,像演戲一樣。
馮光玲說:這只是三朵花,那朵沒來,齊了更熱鬧。
這時,又上了炒土雞。楊紹麗端起杯子,說:咱們姐妹仨,每人帶一口,把杯中酒喝起來。說著,喝了第一口。
接著,馮光玲帶了第二口,等到最后王本寧帶最后一口時,王本寧卻賴著不喝了。
楊紹麗指著王本寧,說:咱姐妹仨數(shù)你年齡小,數(shù)你長的嫩白,到你這里卡住了,你不帶酒,下面的酒沒法喝了。
王本寧扶著杯子,說:不喝就不喝,來是為了吃好東西,又不是為了拼酒。楊紹麗站起來,說:非得我親自給你端,你才喝。王本寧連忙端起杯子,說:你別過來,你端,我更不喝了。
馮光玲拿著筷子,點著說:映山紅小妹子,既然來了,就別當(dāng)擋頭了,推來推去還得喝,就賺了個賴,趕緊喝了吧。王本寧看看大家,只得喝了。
一會,三杯酒就下肚了。這時,肉也吃的差不多了,當(dāng)野芹菜,馬齒莧,仁青等野菜上桌時,沒人再對野菜感興趣了。
楊紹麗指著野菜,說:剛才吃了肉,這會再吃吃野菜,摻和摻和,不然,沒膳食纖維,拉不出屎來。
王本寧笑道:看你月季,挺有文化的一個人,說話多粗俗,拉屎和吃野菜有嘛關(guān)系。
楊紹麗用筷子指著王本寧,說:映山紅,看見了吧,你這一身肥膘,滿頭油脂,都是吃肉油太多,濕氣太重,需要去濕氣,去油脂,刷刷腸子,洗洗澡,這些野菜正當(dāng)時。
王本寧罵道:丫的月季,你罵人不帶臟字,我是肥,可我結(jié)實有肉頭,不像你,只有骨感,沒有肉感,像個麻桿,麻桿打狼還兩頭怕呢,可是你呢,是麻桿打狗,狗都不怕。
一家人都笑。
馮光玲說:映山紅,你這是到那家臭哪家,吃了人家的嘴短,你倒好,反著來,吃了人家的,非得罵人家的主人不好,才解氣。
王本寧噘著嘴,說:牡丹,你也是,最會說話了,到那家也不得罪,圓滑一個。馮光玲拿起桌上的酒瓶蓋子砸向王本寧,說:叫你臭嘴賴腮。
楊紹麗笑道:別和映山紅一碼見識,她就是個孩子樣。說著,讓服務(wù)員倒上酒,說:既然都不愿意吃野菜,那就喝酒。
王本寧趕緊站起來,說:還喝啊。楊紹麗一把抓住王本寧,說:哪里也別去,喝了酒再出去。王本寧說:上廁所總行吧。楊紹麗說:先喝了這杯,你上哪算哪。王本寧甩著手,說:月季,你這不是強(qiáng)迫人家喝嗎。
楊紹麗把王本寧按到座位上,說:不就是一杯酒嗎,看人家牡丹多穩(wěn)當(dāng),哪像你,屁股底下有轉(zhuǎn)軸,一霎坐不住。
王本寧冷笑著,說:牡丹那是裝的,你知道她不難受嗎,裝作大家閨秀而已,實則,早就不想喝了。
馮光玲白了她一眼,說:喝了三杯子,我當(dāng)然也不好受,但也不像你似的,滿桌子想轉(zhuǎn)轉(zhuǎn)。
王本寧看著李本揚,說:你是有保駕的,我可沒有,帥哥如果給我保駕,我也能喝。
李本揚說:你們喝你們的,喝夠了,我送你們。
馮光玲說:聽見了吧,喝吧,喝完,我們一車回去。
好不容易喝了第四杯酒,王本寧就跑出去。馮光玲也搖著手,說:月季,不能再喝了。
等李本揚開車送倆人時,王本寧早已打著手勢,滿嘴胡話。馮光玲也走路歪斜,像扭秧歌。
李本揚把車開過來,讓王本寧坐后面,可她堅持坐副駕駛座。馮光玲坐后面,打著王本寧說:映山紅,還喝嗎?王本寧晃著頭,說:你喝我就喝。又對著李本揚,滿嘴酒氣,晃悠悠地說:帥哥,先,先送牡丹,到,到我那里,住下喝,喝茶。
馮光玲也滿嘴烏拉了,說:映山紅,還還喝呢,再,再喝,就,掉茅房了。王本寧說:你才,掉,掉茅房….
李本揚說:你們坐好,一路順風(fēng)。
車剛走一會,倆人都睡著了。李本揚先把車開到王本寧的廠區(qū)。李本揚打開車門,讓王本寧下車,這時,倆人都醒了。
王本寧醉眼朦朧地說:這是到哪了?
李本揚說:到你這里了。王本寧說:牡丹呢,不是先送她嗎?李本揚說:順路先到你這了。
王本寧就是不肯下車,李本揚只好繞過去,打開車門,張手扶著王本寧。
王本寧這才嘟噥著,下的來車??蓜傄幌萝嚕醣緦幘蛽湓诶畋緭P的懷里,抓著李本揚,說:帥,帥哥,走,走不動了。
李本揚連摟帶抱的簇?fù)碇醣緦?,走了沒幾步,倆人就差點摔倒。
馮光玲醉眼朦朧的看到后,下來車,說:這是干嗎,干嗎?說著,上去扶著王本寧,三人就摟在一起,誰也走不了,都在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
王本寧拍打著李本揚,說:帥哥,走,進(jìn)去喝茶去。
李本揚說:以后吧,回去還有事。王本寧搖晃著李本揚,腳下踉蹌著,又差點摔倒。
馮光玲說:看你走路都打彎了,還喝個屁茶。王本寧嘟著嘴,醉醺醺地說:就興你自己霸著帥哥,我也需要帥哥。
這時,那個小貨車司機(jī)高起利看見了,趕緊走過來,抱住王本寧,看著馮光玲,說:馮總,你也在,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我來吧。
馮光玲答應(yīng)著,醉眼朦朧地看著小伙子,暗自揣測道:這是誰啊,好面熟。
李本揚又送馮光玲回廠,半路上,馮光玲早又睡著了。李本揚打開車門,拍拍馮光玲。馮光玲依然呼呼大睡。
李本揚關(guān)上車門,從另一側(cè)上車,他坐在馮光玲身邊,看著馮光玲熟睡安然的樣子,感受著馮光玲的呼吸和身上散發(fā)的酒氣、脂粉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感覺,李本揚說不清,但這恐怕就是他心儀的那種感覺,成熟穩(wěn)重,氣質(zhì)高雅。
李本楊想抱抱馮光玲,但伸出手后,看著馮光玲媚眼好像動了動,嚇得他趕緊把手縮回去。
李本揚就這么一直看著馮光玲,身體緊挨著她,感受著馮光玲身體的脈動,他希望世界就永遠(yuǎn)這么寧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