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又夢聞聲后忙回頭,見到一行人平安歸來,面露笑意,道:“傷勢已然是穩(wěn)妥了,可那丫頭畏疼,昨晚倒是折騰了一陣,現(xiàn)下還在房中休養(yǎng),午后還嚷嚷著要吃這樹上的果子呢,這不,我和師叔便來采些。”
說話間,三人已至近前,單又夢不曾識得周伊,便又開口道:“這位公子是?”
西子越答道:“這位是進(jìn)云山莊的少莊主周伊,趙姑娘能平安歸來,全仰仗他從中周旋,眼下周少主身體有恙,故而來此小住幾日,以便將養(yǎng)?!?p> 還未等單又夢開口,西子封便從樹上躍下,衣前攜了些果子,猛然落地之時,一個趔趄,后奪聲道:“原來是周少主,傳言說你并非周莊主親生,不知是否屬實(shí)?”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捏了一把汗,紛紛望向周伊,西子越也十分難為,轉(zhuǎn)而又望向西子封,眼神中盡是惱意。
誰知那周伊并無露出不悅的神情來,反而朝那西子封拱了拱手,笑道:“此話原也不假,我本姓‘吳’,原名‘吳相伊’,只因與周家是世交,恰巧如今的周莊主一直膝下無子,我爹爹便將我寄養(yǎng)在周家,做了周家的后人,不過我生來就是個藥罐子,倒是給周家爹爹添了許多麻煩?!?p> 西子封點(diǎn)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周少主也不必掛懷,家兄的醫(yī)術(shù)頗高,定能將周莊主醫(yī)好?!?p> 說罷,眾人移步院內(nèi)。
晚飯時候,一行人聚在院中,起風(fēng)時稍有些寒涼,空中多是陰沉,少有月光……
相憐不便起身走動,不在院內(nèi),西子越有些掛懷,故移步相憐房中。
進(jìn)屋時,她還是趴窩在榻上,雙眼瞧著是閉上了,只睫毛不停抖動,西子越悄然行至床邊后,她驀的將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眼角眉梢盡是女兒家的小小心思……
天暗風(fēng)涼,孤男寡女空處一室,縱是無那紅燭添意,也難抵妾有心,郎有情……
西子越不由得的伸手在她頰邊撫了撫,誰知那相憐兀的將他的手攥緊,眼瞧著嘴角已然露出笑意了,雙眼還是不愿睜開。
他不禁長笑一聲,道:“你若是再不醒來,那院中的一桌美味佳肴和夢兒為你摘的果子可都?xì)w了別人了……”
話音才落,相憐咯咯笑出聲來,半支著身體,望向西子越,道:“我夢姐姐自然會給我備下,就不知那果子是何滋味,要不‘月亮哥哥’替我拿些?”
西子越瞧著她果真還似孩子一般,拂了拂袖,道:“也可,就不知憐兒要如何謝我?”
相憐道:“你且先去取來,我嘗嘗味道,若是不合口味那便罷了,若是合了口味,再說不遲!”
西子越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且等著。”
再至相憐房中時,她已然坐起,只是衣衫不甚整齊,一直懸于頸間的那塊蓮花美玉也顯露了出來,西子越近前將果子呈于她,后撫了撫那美玉,問道:“這美玉甚是好看,正合你戴,我瞧著是蓮花形狀,可是有意合了你的名諱?”
自將那果子入口后,相憐倒是覺得極有滋味,一口接著一口,也無心細(xì)想他的話,只敷衍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正是?!?p> 西子越又問:“那相憐的‘憐’字可是蓮花的‘蓮’字?”
她仍舊答道:“正是?!?p> 西子越接問道:“你能識得蓮花的‘蓮’字?”
“正是!”
此刻西子越已然瞧出她心不在焉,也不管她眼下是如何的津津有味,陡然出右手,自腰處將她截入懷中,相憐手中的鮮果立時滾落在地,她忙俯身去拾,也就方才曲身,便又被他自后背提起,才停了手,她便覺出了傷處的刺痛,‘啊’了一聲后,目露惱意,立時身體前傾,將他環(huán)住后,便在左肩處狠狠咬上一口,見他一直未有動靜才緩緩松開,嬌聲道:“這果子又不是你摘的,你怎的不讓我吃完,掉了也不讓我去撿,你可是非要逆了我的意!”
西子越瞧著她此刻惱怒的模樣像極了一匹未被馴服的小野馬,甚是討喜,挑了挑眉眼后,又抬手捏住她右側(cè)臉頰,道:“相憐女俠可是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此前我這肩上的舊傷還未好全,眼下又添新傷,你且說說你要如何補(bǔ)償我……”
說著,又有意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相憐只疼得吱哇亂叫,兩只手瘋也似的亂抓一通,嘴里嚷嚷道:“西子越!你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算什么英雄……”
“我瞧你可是長本事了,這‘西子越’也是你叫的,相憐女俠的利牙功這般的厲害,不知可否傳授一二!”
……
屋內(nèi)驀的沒了動靜……
紅燭閃爍的厲害……
再瞧這對男女,
各自的唇皆嵌在對方的齒間,本想著非要嘗到腥甜才肯罷口,可一旦觸及了彼此的溫軟,皆像是喝多了美酒,周身炙熱,兩廂醉投……
各自的呼吸相較于上一秒皆是更為急促,各自的眸里相較于上一秒皆是又多了癡柔,女兒家的縱是平日里再驕縱,此刻的兩靨已然又紅透,男兒家的縱是平日里再不茍言笑,此刻也全然亂了方寸,失了心智,再難相看無心動……
許久……
西子越才緩緩收了腰間的手,輕聲道:“你可敢再放肆了,你且說說,這西子越也是你輕叫的,還有……”
他又低頭望了望自己左肩處滲出的點(diǎn)點(diǎn)微紅,接道:“你自己瞧瞧,我也是個血肉之軀,怎會不疼?!?p> 相憐瞧著他衣衫上的點(diǎn)點(diǎn)血色,確是有些心下不忍,柔聲道:“你且把衣服脫了我瞧瞧,若確是傷勢嚴(yán)重,那我也給你咬上一口,定不叫你委屈?!?p> 說著便抬手扒扯著他肩處的衣衫……
西子越瞧著她神情嚴(yán)肅,并無阻攔,待到肩處裸露之時,兩排交錯的齒印確是嵌入了皮肉,有新傷有舊痕,相憐此刻方才意識到自己平日里的任性胡鬧,竟一時間鼻酸起來,緩緩靠近那傷處后,低頭吹拂了好些時候,后哽聲道:“確是叫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絕不賴賬,該還你的還是要還你的,你便也狠狠的咬上我一口吧?!?p> 說話間,也將身體又朝他面前送了送。
西子越瞧著她眼下這副模樣實(shí)在可笑確也實(shí)在可愛,心中暗生一計,假意正襟后,道:“相憐女俠所言甚是,雖是女子也應(yīng)當(dāng)信守承偌,那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你且再近前些?!?p> 相憐仍舊低著頭,“噢”了一聲后,又朝前挪了挪……
玉面含羞,隱香浮動,西子越不禁又膩在其中……
相憐見他許久沒有動靜,指尖在他胸口處點(diǎn)了點(diǎn),道:“要不你打我一掌也可?!?p> 西子越這才回過神來,道:“不必,就照之前說的辦?!?p> 說罷,
將頭緩緩靠近她肩處,相憐也輕輕合上雙眼,準(zhǔn)備好了承受接下來的皮肉之痛……
細(xì)瞧西子越,
待到他觸到她耳后的柔發(fā)之時,眼神驀的狡黠,倏地在她頸處一吻后,又將她緊緊置入懷中……
此刻的相憐方才知道自己著了道,立時又張牙舞爪起來,直到后背傷處又有劇痛,她才安分下來,接道:“好你個西子越,你竟敢暗算我!你且等著,等我好了,定不饒你!”
“我瞧你越發(fā)大膽了,你且老實(shí)些,讓我瞧瞧你的傷勢。”
說著,西子越抬手拂去她的外衫,那條長長的刀傷仍是十分駭人,他見了著實(shí)心下不忍,低嘆一聲后又將她的外衫重新穿起,此時那頸間的蓮花美玉又映入他眼中,他拿起又是一番細(xì)量后,問道:“你當(dāng)真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識得嗎?”
相憐道:“識得倒是識得,勉強(qiáng)也可寫來,就是其中的意思不甚清楚。”
西子越聽后,速去取來了紙筆,道:“你且寫來我瞧瞧?!?p> 相憐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將紙筆伏于膝間,少時便寫出了‘相憐’二字,細(xì)瞧這二字,品評起來實(shí)在困難,東倒西歪,也就勉強(qiáng)將筆畫連起來而已,實(shí)在算不得是‘字’。
西子越見了自是難忍笑意,道:“相憐女俠當(dāng)真是寫的一手好字啊,佩服,佩服!”
說罷,一聲長笑。
相憐撓撓頭,道:“我又不中意寫字……”
西子越收了笑聲,近前后,握住她的手,將‘相憐’二字又寫了一遍,道:“你且記住了,這二字是相思的‘相’,憐愛的‘憐’,正如我對你的心意一般,遠(yuǎn)了便會相思,近了便會憐愛……”
相憐雖能完全細(xì)曉這各中的意思,確也覺得他說的這番話甚是好聽……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想起,
“相憐,我給你煮了些細(xì)粥,這便端進(jìn)來給你?!?p> 話音剛落,
院內(nèi)的周伊臉色霎變……
楊阿星
哎呦呦…… 名場面…… 越哥撩妹的技能 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