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葉云虞皺了眉,疑惑的看了葉無羈一眼,問道,“為何?”
葉無羈:“你都夢到了什么?”
葉云虞道,“到處都是火,還有一個小孩在喊娘,好像還有個公主沖進(jìn)去救人了?!?p> 葉無羈點頭,“那便是了?!闭f罷,他想了想,繼續(xù)道,“你生的晚不知道,江旬七八歲時便沒了母親,那個時候我正發(fā)著燒,只知道宮中走水,大火燒了整整半宿,她母親就葬身在這火海中,連骨頭都不剩?!?p> ……連骨頭都不剩。
葉云虞微哂,失語默然。
葉無羈瞧了她一眼,又繼續(xù)道,“自那以后,宮中便格外小心火種,若說你這個夢,除了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其余再沒有過這種情況?!?p> 葉云虞思忖了半晌,卻是眉頭一皺,“那夢里的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聞言,葉無羈尤為震驚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便是裕容姑姑,你方一歲她便嫁到了金陵,兩年前還回到京都說帶你小住,你可都忘了?”
“…哦,哦。”葉云虞恍然,連忙應(yīng)了兩聲,卻有忽覺不對勁兒,“那就奇怪了,我又如何能夢到這些?”
葉無羈嘖了兩聲,把葉云虞醉酒當(dāng)日說的胡話拿了出來,“那可能是你和江旬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吧。”
“?”葉云虞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還看了看腳邊,疑惑道,“我是不是幻聽了?怎么有狗在叫?”
“……”葉無羈無語的閉上了嘴。
…
兩個人出城已經(jīng)是下午了,馬車寬大,足以坐下五六個人,此次出城,葉云虞只帶了鴉青,留幼清在未悠閣指教飲清,秦丘也隨著一同來了,和五六在簾子外頭坐著駕馬。
鴉青同葉云虞呆在車廂內(nèi)。
靈空古寺雖是在郊外的半山腰上,可香火錢是一日都未缺過,陸續(xù)上山的人也總能碰上一兩個。
葉云虞戴著面紗,提著裙側(cè)。
彼時天色還未晚,待她磨磨唧唧從第一階上到最后一階后,鴉青早已提上了燈籠。
小僧彌引著五人去了北院的廂房,那北院極偏,但環(huán)境也是極好,四五間廂房圍成一個院子,后方是一片梅林,只是如今正值夏秋時節(jié),那梅林倒也沒什么顏色。
葉云虞和鴉青選了了正中間的屋子,左右分別是葉無羈與秦丘和五六。
幾個人整頓好東西后,小僧彌便帶著幾人將齋飯送了過來,這般人少,葉云虞也懶得去在意這些個尊卑禮儀,招呼著三人坐下一同用了膳。
彼時月亮懸掛,冷冷清清,葉云虞用了膳,便搬了個小靠椅往院子一放,身上還蓋了一個小毯子,便靠著賞月。
自從穿越以來,真實感受過了,葉云虞便覺得電視上小說上寫的都不真實,什么爬樹上賞月的,真的就是在搞事情,首先上樹就是一個技術(shù)活,其次在樹上賞月真的不可取,硌的渾身疼不說,還有樹杈子扎你。
都不如靠椅子上蓋著毛毯賞月來的舒服。
葉云虞瞇了瞇眼,有點瞌睡。
然后她打了個哈欠,把葉無羈喊了出來,讓他幫忙給床搬出來,她說她想睡院子里看門。
葉無羈手里正卷著一本黃皮書冊,聞言直接把書拍在了她的臉上,冷冷笑道,“看門是狗的事,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