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云虞轉(zhuǎn)手抓住那卷黃書冊,直接摔到了葉無羈身上,怒道,“滾!”
葉無羈將那書冊報了個滿懷,拿在手里扇了兩下,笑嘻嘻的回了房。
葉云虞見他回了房,也沒再喊她,橫豎她說搬床也是說著玩的,這般一鬧,她倒也沒了興致再賞月了,搬了自己的小凳子回了房,洗了腳洗了臉,將滿頭的簪花摘下后,披散著頭發(fā)躺在了床上。
葉云虞習(xí)慣性吃完晚飯?zhí)稍诖采献龅抛孕熊嚨膭幼?,甭管在古代穿裙子能不能露腿,反正她自己看著好看心里就舒坦?p> 蹬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葉云虞這才停下,鴉青湊過來給她點(diǎn)了燭,然后又挑了挑燈芯,籠上磨砂玻璃罩,去了外室睡了。
葉云虞今天上山本就有些累了,剛才又蹬了那么久的自行車,放下紗帳后倒頭便陷入沉睡。
于是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紅色毛發(fā)的狗,頸上呆著寬皮質(zhì)的項(xiàng)圈,一條鐵鏈從上面穿著,鐵鏈另一頭被葉無羈牽著,葉無羈瞇了瞇眼,對著她笑道,“虞虞你不是土狗,你不需要看門?!?p> 葉云虞當(dāng)即氣的不行,張嘴就是三聲汪汪汪,直接給葉云虞嚇醒了。
躺在床上一激靈,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葉云虞發(fā)現(xiàn)是個夢后便舒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剛閉上眼,便又瞬間清醒,她眉頭微微蹙起,身體都繃直了些。
…哪里來的血腥味兒?
葉云虞盡量放慢動作,輕輕的掀開錦被,躡手躡腳的捏住了紗帳一角準(zhǔn)備掀起探外面的情況,可她方一碰上,身側(cè)便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別動?!?p> 我******!
葉云虞嚇得渾身一哆嗦,嘴巴都張開了,聲音馬上就要逼到嗓子眼,下一秒,一雙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到口的尖叫聲給悶了回去,“噓?!?p> 葉云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原以為那血腥味是從屋子里傳來的,竟是沒想到是在她床邊。
這般被束縛住,葉云虞雖一開始被嚇了一跳,可卻十分快的冷靜了下來,依照這血腥味,這人大概是受了傷,而這般大晚上潛到她屋子里,肯定是你傷的太嚴(yán)重跑不動了。
她自小邊習(xí)武練功,雖學(xué)的不精,可一些防身的小伎倆還是拿得出手的,葉云虞當(dāng)即便抬起手肘朝后一戳,沉悶的隔著皮肉撞擊骨頭的聲音落下后,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卻是捂著她嘴巴的手一松,葉云虞趁機(jī)“啊——”出了聲,只是那剛啊了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
身后的人在她剛啊出聲來后,連忙再度去捂著她的嘴,卻也是咬牙開口道,“莫喊,是我?!?p> 聲音刻意的壓低,還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慍怒,鼻尖的血腥味若隱若現(xiàn),葉云虞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
彼時因著葉云虞的一聲喊叫,睡在外室的鴉青已然被驚醒,她起了身,托著一盞夜燈來,“公主怎么了?”
眼看著那火亮越來越逼近,葉云虞連忙拽下那人捂著她嘴巴的手,開口道,“無妨,你莫要過來了,只是做個了夢?!?p> 鴉青聽了不疑有他,只叮囑葉云虞有事記得喚他后,便又拖著燈盞去外室。
待那星點(diǎn)火光徹底消失,葉云虞這才松開拽著那人的手腕,輕輕的嘖了一聲,“我瞧著二公子在水牢里那般矜持,竟不想還有爬床的毛病?!?p> 說罷,江旬方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音兒來,卻被葉云虞幽幽打斷道,“這還沒成親,你急什么呢?”
江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