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簫病還沒好,被舞娘這么一懟那胃口又止不住疼起來。
“二哥?!?p> 古樂看牧簫表情痛苦,連忙走到他身邊扶著他。
“少在這裝?!?p> 舞娘以為牧簫又故意騙她。
“不是裝的,”牧簫緊扶著古樂肩膀對舞娘說道,“真難受?!?p> 舞娘湊近他看了看覺得他這次真不像是裝著有病。
“你沒事吧?!?p> 牧簫搖搖頭對古樂說道:“扶我到空地歇會兒?!?p> 古樂扶牧簫來到一個大樹下,牧簫盤腿席地而坐。
他閉上雙眼開始調運周身靈氣,讓靈氣集中到脾胃處。
牧簫正在這調息身體,福管家不合時宜地從遠處匆忙向他跑來。
“牧公子,”福管家邊跑邊喚著牧簫,“牧公子……”
舞娘看到福管家后連忙上前攔住他說道:“小點聲,他正調運靈氣呢,你這樣會打擾到他?!?p> “牧公子什么時候能好,”福管家邊看著牧簫邊著急地說道,“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牧公子出發(fā)呢。”
“再等一會兒。”
“能不能叫牧公子快點,”福管家看著舞娘說道,“我怕耽擱久了,我家潘少爺會出意外?!?p> “你家潘少爺…”古樂看著福管家說道,“他出不出意外關我們什么事。
你要再吵吵,擾了我家公子心神,我讓你現(xiàn)在就出意外?!?p> “哎,你……”
福管家指著古樂雙眼瞪得溜圓,舞娘連忙護到古樂身旁也瞪著他。
“古樂,”牧簫收起靈氣聲音虛弱地對古樂說道,“過來?!?p> “二哥?!?p> 古樂見牧簫睜開眼連忙跑到他身邊去扶他。
舞娘關心地看著牧簫問道:“你別逞強?!?p> 牧簫捂著自己肚子笑著對舞娘說道:“下次可不許再叫我吃酸了?!?p> 舞娘看著他忍不住掩嘴撲哧一笑。
“都準備好了?”
福管家看著牧簫恭敬地點點頭。
“走吧?!?p> 牧簫帶著眾人依照余小米所描述的路線去找尋潘華意。
他們沿碎心河上游一直走出十里,看到那余小米口中所說的那片樹林后,牧簫立即叫眾人停住腳步。
所有人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在最近處找到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有弓箭手埋伏在樹上,有侍衛(wèi)兵潛伏在草叢中,他們幾乎把整個樹林給包圍起來。
潘少奶奶的貼身丫鬟杜鵑,穿著新娘服戴著紅蓋頭裝成是潘少奶奶。
“去吧,”牧簫小聲對杜鵑說道,“我就在藏你身旁你不會有事的?!?p> 杜鵑哆嗦著一步一步向樹林深處走去。
薄紗紅綢擋在面前,杜鵑看周圍一切事物都是淺紅色。
還好她視線沒有被完全擋住,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邊走還邊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
“夫君…”杜鵑模仿少奶奶聲音小聲呼喊道,“你在哪?”
“哈哈哈……”樹林中突然傳出一陣怪聲,“你終于來了…”
那怪聲讓杜鵑不寒而栗,她連忙緊抱住自己。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杜鵑全身哆嗦著,嚇得頭也不敢抬。
牧簫掩住自身靈氣,飛躍在樹尖仔細觀察著那怪物。
忽然一道白影從樹林中晃過去,那白影速度極快牧簫都沒來及看清它全貌。
白影在樹林中來回穿梭,牧簫視線隨它來回移動。
杜鵑杵在原地,只聽周圍有東西晃得樹枝來回搖動。
不一會兒,周圍變得安靜起來,那東西竟突然停到杜鵑面前。
牧簫還當它是什么妖靈,原來只是一個惡作劇布娃娃。
布娃娃樣貌丑陋,伸著雙臂像要吃人的幽靈。
“??!”
杜鵑看到它后嚇得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頭上紅蓋頭也差點掉下來。
“想要找到你的夫君嗎?”
牧簫沒急著出手,他想弄清到底是什么人在控制這個布娃娃。
杜鵑此時還孤立無援,她只能乖乖地對它點點頭。
“跟我來吧?!?p> 杜鵑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小心翼翼地跟著那怪物往前走。
大約走了一里,杜鵑透過紅綢看到前面有一個破舊的茅草屋。
茅草屋周圍放著各種破破爛爛的柜子,柜子上面雜亂地擺著一些形狀各異的瓶子。
靠近那茅草屋時,杜鵑忽然聞到一股怪味兒。
她停住腳步捏起鼻子,另一個手還忍不住扇著面前的空氣。
“她來了,”那怪聲又從茅草屋中傳來,“你還不去迎接。”
怪物話音剛落,潘華意便從茅草屋中滾了出來。
“少爺。”
杜鵑看到潘華意后連忙上前去扶他。
“別過來,”潘華意看清杜鵑身上服飾后著急地說道,“誰讓你來的,你快走?!?p> “啊……”
潘華意的臉龐像是被毒蜘蛛咬過一樣,半張臉發(fā)紫紅還十分腫。
杜鵑看到他臉后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千萬別過來,”潘華意強忍著哭腔說道,“再往前走你會變得跟我一樣?!?p> “少爺,”杜鵑捂著嘴小聲哭訴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吆,”布娃娃又跑到杜鵑面前,“心疼啦。
他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要嫁給他嗎?”
“妖女,”潘華意對著茅草屋怒喊道,“你心中有什么怨氣都沖我來,別傷害無辜?!?p> “無辜……
誰是無辜?
我才無辜好不好,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難道你們忘了嗎?”
那聲音越來越冷銳,像是集起千年怨恨,不報此仇死不瞑目一樣。
埋伏在叢林中的侍衛(wèi)開始著急,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里面是什么情況,牧簫停在樹梢不發(fā)號施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布娃娃繞到杜鵑身后冷冷地說道,“我要是把你的臉也變成他那樣。
他還敢要你嗎?”
“不要,”杜鵑邊搖頭邊后退,“不要毀我的臉。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能這么對我。”
“冤有頭債有主,我從不傷害無辜的人。
你說你跟我無冤無仇,怕是你忘了自己曾經做過什么吧?”
“你是誰,我做過什么得罪你的事?”
“哈哈……”
布娃娃迅速飛進茅草屋,從茅草屋里出來一個面目十分丑陋的女人。
見那女人也沒靈氣,愛看戲的牧簫更是不著急讓人們出手了。
“西門燕,”丑女人走出茅草屋冷冷地盯著杜鵑說道,“你可還記得我?”
“我不認識你,我從來沒見過你?!?p> “還裝,”丑女人憤憤地走到杜鵑面前一把扯下她的紅蓋頭,“你不是西門燕?”
潘華意看到來的人是杜鵑后也大吃一驚。
“你們竟敢騙我。”
丑女人生氣地掐住杜鵑脖子,潘華意見狀連忙跑過來攔她。
沒等潘華意靠近丑女人,丑女人一腳便把他踹出三米之外。
潘華意臉朝地疼得他滿地打滾。
牧簫怕杜鵑無辜喪命,連忙從樹梢上飛躍下來。
騰飛到半空牧簫順勢飛出自己手中墨簫劍。
墨簫劍打到丑女人胳膊上,丑女人才放開掐著杜鵑的手。
“你還請來了幫手,”丑女人看著飛躍下來的牧簫說道,“那你們就一起死吧。”
丑女人控制著布娃娃把柜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打翻。
頃刻間整個院子內冒一股深棕色的濃煙。
“咳咳……”
牧簫邊捂著口鼻邊不斷拿著墨簫劍掃自己面前的霧氣。
“快走?!?p> 牧簫用力推開杜鵑,又轉身去尋潘華意。
霧氣有毒,牧簫憋著氣在院子中四處走動。
啪!
一聲巨響,那個破舊茅草屋瞬間倒塌。
房屋倒塌后激起的塵土摻到霧氣中剛好消減了霧氣的毒性。
丑女見自己房屋被人擊毀,連忙從衣袖中放出毒蜘蛛。
混亂中牧簫只顧去拉被房梁壓住腿的潘華意,不知道那毒蜘蛛已悄悄爬到他后背。
“牧簫小心?!?p> 聽到舞娘聲音,牧簫連忙回過頭。
就在他轉頭之際,舞娘那六尺長神女鞭已經落到他肩膀上。
“啊?!?p> 牧簫忍著疼,暗自心想: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丑女看到牧簫又來了幫手,連忙轉身向叢林中跑去。
沒等她跑出十步,舞娘立即甩出神女鞭攬住她的腰。
“還想跑?!?p> 舞娘用力拽住神女鞭把丑女人甩到一旁。
幸虧舞娘沒使出靈氣,不然吃她這一鞭丑女人的腰估計都要斷成兩截。
埋伏在叢林中的人見狀連忙跑過來幫忙。
制服住丑女人后,人們齊心將潘華意從房梁下托出來。
救出潘華意牧簫才委屈地摸著自己肩膀對舞娘說道:“還好你及時出現(xiàn),不然我這英俊的臉也要被那臭蜘蛛毀了。
不過你下手也太重了,我這胳膊都差點被你打斷了?!?p> “我一階靈氣都沒用,你也太嬌氣了?!?p> “我不管,你給我揉揉?!?p> 舞娘懶得理會牧簫徑直朝樹林外走去。
“哎,你等等我。”
丑女人被侍衛(wèi)抓起來后,福管家想讓他們當?shù)靥帥Q。
“先斬后奏,”侍衛(wèi)看著福管家說道,“這恐怕不合規(guī)矩吧?!?p> “她把潘少爺?shù)満Τ蛇@樣,”福管家指著丑女人憤恨地說道,“下場一定是斬首示眾。
既然早晚都是死,留她多活這一會兒又有什么意義?!?p> “既然早晚都是死,”牧簫邊向他們走來邊對他們說道,“何不讓她死個明白?!?p> “哦,牧公子、舞姑娘,”福管家看著他們恭敬地說道,“剛才多虧兩位出手相救,我家少爺命我請二位到潘府一聚?!?p> “不必了,舉手之勞。”
“公子先別急著推辭,”福管家耐心地對牧簫說道,“少爺請二位上潘府,一來是想答謝二位救命之恩,二來……
少爺是想交與姑娘一件東西。”
“那更不必了,”牧簫看著福管家說道,“我們還有事不便在此久留。”
“那件東西本來就是屬于姑娘的,”福管家見他們要走又連忙說道,“若不交與姑娘,潘少爺恐良心難安?!?p> 牧簫心想:你家少爺還有良心……
“什么東西?”
見舞娘松口福管家立即說道:“是真正的寶石。
被余小米拿走的那個并非潘少爺原先要交與姑娘的寶石?!?p> 聽到寶石二字,牧簫和舞娘情緒都變得緊張起來。
牧簫心想:這個潘少爺,果然是想用寶石拴住我娘子。
“好?!?p> “先不急,”見舞娘要隨福管家走,牧簫連忙攔住他們說道,“把那個女人的事處理完再說?!?p> 看在牧簫面子上,福管家才讓侍衛(wèi)將丑女人先押回官府。
丑女人在官府直言不諱地召認自己罪行。
幼時潘華意、余小米和西門燕三人總在一起玩耍。而這個丑女人也總是他們合伙欺負的對象。
因為丑女人自幼丑陋,又家境貧寒沒有朋友,所以欺負她便成了他們三人的日常樂趣。
他們三人不僅愛嘲笑她,還總拿蜘蛛嚇她。
有一次他們把一只毒蜘蛛丟到丑女人臉上,蜘蛛咬了丑女一口。
從此丑女人的臉就變得更加丑陋,而且那毒性發(fā)作起來令她疼痛難忍。
丑女人開始滋生恨意,這恨在她心中埋了整整十年,她無時無刻不想報仇雪恨。
她準備好一切,終于選擇在潘華意結婚這天開始實施報復。
聽到她的經歷后,眾人都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