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臨狂潮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譚嘉看著他,知道他話里有話。
“路家那女兒看起來知性、優(yōu)雅、和氣,其實(shí)心深的很,你聽說了嗎?她回國到現(xiàn)在一個月時間不到,強(qiáng)勢收購上城老牌日化企業(yè)—-中照日化,一個禮拜不到,中照就改頭換面,連名字都留不下,徹底解散了。中照老總那是怎樣寬厚、仁和之人,在上城口碑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據(jù)說連他跪地求她都無用,照收不誤,把一個好好的企業(yè),硬生生拆解了?!庇噱兜脑?,帶著心驚,和對路雅狠辣無情的手段的鄙視、不屑。
聞言,譚嘉不語。
名義上,路雅還是他的未婚妻,他與她的婚還沒有退,自己的未婚妻被自己的兄弟如此嫌棄、厭惡,怕哪個男人心中都不會舒服。
但弱肉強(qiáng)食!
這條鐵律,用在哪里都適用。商業(yè)競爭,不講人情。
這一點(diǎn),他自己就深有體會。
“這樣狠辣的女人我是不敢娶,娶回家不知要被多少人在背后辱罵?!庇噱端茟c幸又似幸災(zāi)樂禍。
“你今天找我是干嘛來的?就來惡心我的?”要不是腿上不方便,譚嘉很想一拳揍上他的俊臉。他中傷路雅的話,讓他聽著覺得刺耳。
“當(dāng)然是聽劉嵐的命令,過來照看你的,她怕你來醫(yī)院,司機(jī)照顧你照顧的不夠周到,差我來照看你,唉?不對,”余宥忽然想到什么,反問:“不是你讓劉嵐約我吃飯的嗎?你這一臉嫌棄,我是來錯了?”
譚嘉想到找他的目的,軟下語氣,“我找你有事要問。”
“何事?”余宥下巴一抬,擺出一絲被人求的高姿態(tài)。
譚嘉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天跟紹祺一起去茂矮山獵場打獵的那個女人,---”
“就是讓你摔斷腿的罪魁禍?zhǔn)??”譚嘉話未說完,余宥搶著問。
譚嘉點(diǎn)頭,“是。你有她的消息嗎?”
余宥看著他,眼神怪異,“原本,紹祺跟我說我還不信,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就為她摔斷了腿,你真喜歡上她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余宥高聲。
見譚嘉懷疑地瞪著他,他解釋,“我是真不知道啊,那女人是后來才到獵場的,她到的時候我與康寧早進(jìn)山了,根本沒見到人,后來你出事,紹祺打電話通知我們,我倆趕到你身邊的時候,那女人已經(jīng)走了?!?p> 余宥實(shí)話實(shí)說,“不過,聽紹祺說過,那個女人似乎對你居心不良?!?p> “我不是三歲小兒,我會分不清一個人是好意還是歹意嗎?”譚嘉有些惱火。
徐紹祺隱瞞她的消息,他本就對他心生怨念,又聽他不分是非胡亂猜測她的用心,心中更是惱火。那女人如果真對他居心不良,哪會對他冷漠、疏離?肯定是上趕著湊過來套近乎、巴結(jié)的。
余宥三分思量,“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p> 譚嘉失去耐心,催促:“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今天找我就是要問那個女人的消息?”
譚嘉臭著臉,默認(rèn)。
余宥兩手一攤,“我真不知道。”
譚嘉瞬間失望。
“但我知道,”余宥話說一半住了口,似故意叼譚嘉胃口。
“你到底知道什么?”譚嘉追問。
余宥:“能被紹祺帶得出去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婦女,你死心吧?!?p> 他的話不但未提供任何關(guān)于她的消息,甚至還貶低她,這令譚嘉十分不滿,他轉(zhuǎn)動輪椅就往外走。他本以為可以在余宥這里打聽到她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哪知大失所望。
你,到底在哪里?
為什么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了,又要消失?
你的出現(xiàn),就是為專門折磨我來的嗎?
譚嘉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深切地想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他找徐紹祺打聽,找余宥探聽,甚至跑到平塢,去找關(guān)于她的蛛絲馬跡,奈何,一無所獲。
他心中難免失望、茫然。
“唉,你說請我吃飯的?!庇噱堵谒竺?,問得漫不經(jīng)心。
譚嘉哪有心思理他?
譚嘉看出他的憂思,不以為然,“不就一個女人嘛?你譚公子還缺女人?”
“要不,你就娶了路雅得了,總歸你們婚期近了,那女人雖然心狠手辣了點(diǎn)吧,但她對你好就得了。”
“不對!你要娶了她,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綠油油的,哈哈哈哈,”余宥忍不住哈哈哈,“再牽來幾頭馬牛羊,那風(fēng)景—-哈哈哈!”
他自顧自娛自樂,調(diào)侃譚嘉,但譚嘉似乎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余宥無趣,摸了摸鼻子。
等候在外的司機(jī)看到譚嘉出來,過來接著他,正要推他上車,余宥快步上前搶過輪椅把手,“我來?!?p> 司機(jī)見譚嘉沒有反對,松了手。
二人去吃了飯,飯后余宥沒有送譚嘉回家,車子離開市中心,上了環(huán)城路。
“去哪?”譚嘉發(fā)現(xiàn)行車方向不對,開口問余宥。
“兄弟體諒你腿折了,在家憋悶的慌,今天帶你出去松散松散?!?p> “我不去。送我回去?!?p> “你說回去就回去?這是環(huán)城高速,你要我高速上掉頭嗎?”余宥拒絕的理直氣壯。
譚嘉吃癟。
余宥帶譚嘉去了狂潮。
看車水馬龍的各色豪車紛紛涌出高速出口,往一個方向擠,譚嘉就猜到了。
狂潮酒吧,最近在上城很火,原因是酒吧里來了一個神秘的舞娘,她不以真面目示人,卻以妖嬈的舞姿征服了所有觀眾?,F(xiàn)在人人都在猜測,神秘舞娘的紅色紗巾后面,藏著怎樣的一張絕世艷容!
帶著濃重異域風(fēng)情的紅衣蒙面女人蕩著一條白娟,凌空飛越而來的畫面閃過譚嘉腦海,那是徐紹祺第一次把他叫來狂潮,他乘電梯上樓,電梯門一打開,他看到的畫面。
連他都必須承認(rèn),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震撼。那女人的舞蹈很美,身材很火爆,紅色紗巾蒙面,更讓她充滿了神秘感,讓人很想揭開她臉上的神秘的面紗,露出面紗后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