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最后一場表演
“狂潮這次賺大了,聽說光價值百萬的白金會員卡,就賣掉近百張!”余宥咂舌,“你知道這什么概念嗎?一家普通的中型企業(yè)一年的純利潤也不過如此吧。”
譚嘉聞言未語,娛樂產(chǎn)業(yè)的利潤,實則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他旗下的極地娛樂,利潤也很高。
“你不信?”他的沉默讓余宥誤以為他是質(zhì)疑他的話,他一副騙你王八蛋的表情,“這是真的,但這些還不包括黃金會員與普通會員。媽的,狂潮,整個就是一斂財機器?。α?,你猜狂潮的老板是誰?”
譚嘉搖頭,狂潮最近火是很火,但他還真沒關(guān)注過。
“聽說是京都來的公子,很有些背景,但也很神秘,還沒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二人坐在車廂內(nèi)說著話,車子卻停了,余宥隨手拉開車簾,只見外面密密麻麻,車擠車,已經(jīng)堵的水泄不通了。
他指著外面對譚嘉道:“你看吧,我說會員卡賣了上百張你還不信,你看外面這些密密麻麻的車子,哪一輛不是價值上百萬?”
所以,賣掉上百張白金會員卡,一點也不奇怪。
譚嘉朝外看一眼,果然是密密麻麻的轎跑車,排起長龍。
此刻,已是晚上六點多,天要黑未黑之時,大多數(shù)車子都亮起了大燈,如果這個時候從上空向下看,會看到一條燈火長龍。
這條道已經(jīng)是通往狂潮的匝道,顯然方向都是往狂潮開去的。
“這里離狂潮起碼還有兩公里,車子堵在這里,我們還進得去嗎?”適逢其盛,余宥很想趕去湊熱鬧。
譚嘉倒無所謂。雖然他也覺得那舞蹈很驚艷,舞娘的身材很火爆,如果是以前,他或許不介意跟著后面追逐一番,戲耍一時,與一個陌生女人共譜一段美好的時光之旅的。
但現(xiàn)在,他腦海存了一個女人,已經(jīng)被那個女人奪去心神,哪還有心思關(guān)注別的女人?
況且,史蕊馨蒼白的面容閃過腦海,她蒼白的面容與瘦削、單薄的身體,讓他覺得自己對一個單純、純情的女人犯了罪。
他不該抱著游戲的心態(tài),暢游在兩性關(guān)系中的,不該因為自身失去自由戀愛的權(quán)利,就放縱自己濫情的。
“少爺,前面封路了,我們好像進不去了?!彼緳C轉(zhuǎn)過頭來,“前面有條支路,有保安正在指揮部分車子離開。”
“離開?怎么可能?”堵一會,他能接受,但無法進狂潮看表演,他就不肯了。
余宥跨到駕駛室旁邊,透過前擋風(fēng)玻璃,確實看到有些車子從支路離開,有些車子卻開入狂潮的停車場。
“我下去看看?!庇噱兜馈?p> 車門打開,他下車到前面去打聽。
幾分鐘后,余宥上來了,他手中捏著一張黑色的卡片,上車后,攤開給譚嘉看,“瞧,這就是狂潮百萬的白金卡,就設(shè)計成這樣?!庇噱锻虏?,一臉的嫌棄。
譚嘉去看他手中的卡,與普通的銀行卡大小無異,通體黑色,整張卡片上,只有燙金的狂潮兩個字的拼音首字母交疊在一起,單調(diào),也無絲毫美感。
“你那弄來的?”譚嘉邊看邊問。這么一會功夫,他不可能現(xiàn)去先辦一張卡出來。
“前面有個熟人,借來的。”他先上了熟人的車,等狂潮安保查驗過卡片后,他再拿著出來。安保只管進不管出,所以,很容易就讓他作弊成功了。
“前面這么回事?”
“今天來的人太多,狂潮接待能力有限,所以,再想進去的人都要憑卡進入。那些沒卡的人,都被打發(fā)走了?!?p> 很快,他們就通過查驗,車子開進了狂潮的停車場。余宥推著譚嘉的輪椅,乘電梯上樓。
與此同時,狂潮頂樓辦公室內(nèi),一個年輕的男人雙手插袋,身姿挺拔的他,臨窗而立,俯視著下方人車涌動。
今晚人員爆滿,實在也在他的預(yù)料之外。當(dāng)然,他知道這些人不是奔著他的狂潮來的,而是奔著舞蹈表演而來,奔著身姿妖嬈、性感的舞娘而來。
“云少,今晚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五樓大廳,已經(jīng)人滿為患,剛才還有人為了一個座位互掐起來,你看要不要取消今晚的舞蹈表演?”狂潮負(fù)責(zé)安保的黃經(jīng)理,推開了頂樓蕭云陽辦公室的門,憂心忡忡地來征詢他的意見。
今晚客人實在太多,他怕發(fā)生點什么踩踏、斗毆的事件?,F(xiàn)在上城對治安方面抓控的很嚴(yán)格,作為治安方面被重點關(guān)照的娛樂場所,一個不好,就會被封場。
臨窗而立的男人叫:蕭云陽。他是狂潮娛樂的幕后老板。
但取消表演說得容易,假如他真的敢在這個時候宣布取消表演的話,那些奔著表演而來的客人,大概馬上會砸場。
所以,取消的不能取消的。
“玲玲來了嗎?”蕭云陽問得是舞娘蔡玲玲。
“玲姐早來了,這個時候大概已經(jīng)換好衣服,準(zhǔn)備上場了。”
“替身來了嗎?”蕭云陽再問。
“沒有。不過先前得到消息,說已經(jīng)到機場了,我們早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估計這個時候,”黃經(jīng)理看一眼腕表,在心中計算一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快到了。
蕭云陽,“既然這樣,我去攔著玲玲上場,你馬上聯(lián)系去接的司機,替身來了以后,你讓她馬上換上服飾上場表演。”
黃經(jīng)理答應(yīng),取出手機,聯(lián)系司機。
蕭云陽則出自己的辦公室,到化妝室去找蔡玲玲。
但他出來阻止的還是有點晚了,五樓的表演幕布已經(jīng)緩緩拉開,一條白娟,凌空垂下,一位紅色紗巾蒙面的女子,抬起素手扯了扯絹布,確認(rèn)其夠足夠牢固后,身體向上一縱,輕輕松松蕩起白娟,蕩向正中的舞臺中央。
終于看到神秘的舞娘現(xiàn)身,所有的客人爆發(fā)出雷電一樣的轟鳴,口哨、尖叫不斷。
蔡玲玲也早知道今晚客人來很多,但現(xiàn)場擁擠的人潮,還是讓她微微吃驚,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
她收斂心神,專心表演。今晚是她在狂潮的最后一場表演,云陽已經(jīng)找到替身的舞娘,她只要完成今晚的表演,就可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