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回：東南海域
東海某地，寧靜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小片翠綠的海樹林，油油的葉子正隨著海風擺動，跟著風到處跑的還有林子里飄出的古怪味道……
林中的上風向，一個穿著麻布小衫、七分褲，光腳的白發(fā)少年，靠根魚骨簪挽著一頭蓬亂的卷毛，正守著一只大鍋咕嘟咕嘟煮著不明食物。
多添了些木柴，蓋了鍋蓋，少年走到一塊厚厚的草墊子邊，端起一個沾滿血跡的小盆，傳音說道：“吃完啦？盆我拿走了。”
草墊子上坐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穿一條黑色暗花翻毛皮褲，散著一頭黑色長發(fā)，光著膀子，此時正在細心的整理翅膀上的羽毛。收到傳音，點點頭。
楊何宇端著小盆，好奇的看鵬空理毛，說實話，還從未看過這位鳥爺梳理羽毛呢！
只見鵬空伸著尖長的舌頭，挨個卷翅膀上的毛，夠不到的，就用手沾些口水，仔細打理。
不好老盯著，楊何宇把刷盆子的血水倒給小如意做肥料，自己繼續(xù)看鍋燉菜。
過了一陣子，忽然有強風吹過，楊何宇回過頭，看到鵬空正站直身形扇動翅膀，翅膀上所有的羽毛已經恢復整齊，只是光澤度差點。收起翅膀，翻出一大塊漆黑的海獸皮，拿些草藥和不明物質，處理皮子。
用藥汁揉了獸皮，鵬空將其掛在樹枝上，走過來，一把拉過小卷毛，拿著木梳‘犁地’，傳音過來：“怎么，這頭我不梳，你就一直這么亂著？”
楊何宇傻笑傳音：“我梳頭了，我頭發(fā)就是那種看著混亂的發(fā)質?！?p> 鵬空翻個白眼：“我梳的怎么看著不亂？”
楊何宇一臉賤：“您老手巧，能化腐朽為神奇！”
鵬空：“嗯！說的好，一會兒給你獎勵！”
楊何宇：“什么獎勵?。俊?p> 鵬空：“消化一半的內臟。”
“不……”楊何宇剛要說話，連忙捂嘴，崩潰的傳音：“不是吧？哥！您老留著慢慢消化啦！”
鵬空彎起嘴角，滿意的傳音：“騙你的！知道你吃不慣人肉，嚇你玩玩！”
楊何宇一臉死相，心想：這鳥爺看樣子徹底好了啊！有閑心玩我了！隨即問道：“哥，接下來怎么安排？”
鵬空：“找個荒島修養(yǎng)幾天，畢竟你耳朵沒好，趕路不方便，再說我的狀態(tài)也沒完全恢復?！?p> 楊何宇點頭：“咱什么時候走？怎么走??？小如意能在海上移動嗎？”
鵬空：“如意木可以在土地移動，水里差些。吃過午飯我?guī)泔w走?！睏詈斡钤俅吸c頭。
很快，鳥爺給盤了個簡單的馬尾發(fā)髻，跟自己梳的比，這才像是人梳的頭。
下午，鵬空拿過處理好，變得薄軟黑亮的獸皮，快速縫制了一件背心，貼身穿了，然后飛到高空，看了一圈地形方位，尋了個方向，帶上小卷毛，收了如意木，朝遠處飛去。
不緊不慢的飛行，傍晚，二人降落到一個荒島，名副其實的荒島，整個島除了漆黑的礁石，啥都沒有。不過海床倒是長了好些淺海生物。
鵬空拍拍臂環(huán)，如意木迅速分出枝葉，長了片海樹林，蓋上部分礁石島，二人有搭鳥窩的地方了。
晚上，鳥爺和小卷毛靠著如意木的小樹墻，坐在一張松軟的草墊子上，各自抱著一罐自制果酒（發(fā)酵果汁），欣賞夜景。
透過樹枝縫隙，望著漆黑的夜空，數著繁星點點，楊何宇傳音問道：“哥，封印還有一個，找齊后就可以回去把神火還給赤炎前輩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鵬空淡定的抿了一口果酒：“找個好天，把你吃了！”
楊何宇神色不變：“嗯！”
鵬空挑挑眉，回過頭：“怎么？認啦？”
楊何宇依舊淡定：“嗯！”
鵬空正臉看過來：“你知道我在騙你吧？”
楊何宇保持淡定：“嗯！”
鵬空微微皺眉：“……你小子一直嗯嗯嗯，不會是跟我學的吧？”
楊何宇忍住笑意：“嗯！”
鵬空呲牙笑道：“看我掐死你！”
楊何宇也笑著傳音：“那是我的臺詞！”
二人拿著酒罐打鬧一頓，重新恢復望天狀態(tài)。鵬空傳音說道：“赤炎封印解了，那時候八成我的修為也能完全恢復……之后我?guī)愠鋈ネ姘?？?p> 楊何宇看過來，傳音：“玩什么？”
鵬空：“打獵！”
楊何宇：“你每天都在打獵?。 ?p> 鵬空：“不一樣，等我修為恢復，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事！”
楊何宇：“對了哥，好像還未說過，你為什么會修為受損啊？”
鵬空：“……你猜？”
楊何宇大嘴一撇：“我能猜到才怪！……不會……跟人族有關？”
鵬空一臉贊賞：“聰明！”
楊何宇：“哥你那么大本事還被人族坑？”
鵬空：“是否被坑，跟本事大小沒關吧！其實是我們大意了……”
楊何宇：“我們？”
鵬空：“……這件事以后細說。睡覺！”
楊何宇糾結的傳音：“不是，哥你又這樣，開個話頭就不說下文，這很饞人??！”
鵬空：“施主莫要過于執(zhí)著，執(zhí)念太重易生心魔?！?p> 楊何宇滿臉古怪的傳音：“哥你怎么扮上得道高僧了？不是，好久以前我就想問你，你這亂七八糟的詞兒都哪學的?。俊?p> 鵬空笑著回傳：“不可說。”
楊何宇：“別打馬虎眼，這片大陸沒佛教，說，你這和尚話哪學的？”
鵬空看著小卷毛認真的臉，無奈的傳音：“好吧，這些都是我早年在別的世界游歷時學的?！?p> 楊何宇點點頭，然后略帶興奮的傳音：“這么說哥你去過的世界很多嘍！肯定有安全的，等你修為恢復，能帶我去玩嗎？”
鵬空：“還在惦記別的世界??？”
楊何宇滿臉賠笑：“當然啦！帶我去唄！我保證聽話、洗衣做飯、泡茶鋪床，雜活全包啊！”
鵬空似笑非笑的指指自己：“你的床是我，鋪我？”
楊何宇立刻指著墊子賠笑：“給您鋪松軟的墊子，您說不好，我立刻重做?！?p> 鵬空忍笑點點頭：“好吧！看你誠心的份上，這件事我記下了，到時候去哪你不許挑剔?！?p> 楊何宇樂得直蹦：“太好了！我保證不挑，去哪都不挑！”
鵬空擺出苦臉：“行了別蹦了，你現在的床墊是我，想把我踩壞??？老實睡覺！”
楊何宇立刻安靜放倒，捂嘴偷笑。鵬空無奈的笑著搖頭。
三天后，終于恢復聽力，語言解禁的小卷毛開心的站在礁石島上大吼：“我能說話啦——！”鳥爺頓時飛來一腳踹屁股上，驚得楊何宇“嗷！”了一聲，捂著臀部回頭，滿臉無辜。
鵬空眼珠一瞪：“我釣魚呢！你喊什么？魚都嚇跑了！”
楊何宇撇起大嘴，一臉委屈。
鵬空再次瞪眼：“撇嘴！撇嘴！撈貝殼去！大黑要吃烤海鮮！”
“哦！”收起表情包，小卷毛拿出竹簍，乖乖下海收集食物。
燒烤期間，楊何宇捧著一個生海螺發(fā)呆。
大黑一邊吃，一邊翻動烤爐上的半熟食物，看到身邊的卷毛發(fā)呆，道：“想生吃怕壞肚子??？你不是防毒嗎？”
“啊？誰要生吃？”楊何宇愣愣的抬頭。
大黑塞了一口扇貝肉，道：“你看那個海螺半天了，不是要生吃嗎？”
“……”楊何宇無奈的將海螺放到爐子上，說道：“我是在想，是否能靠自己的意志，用手心的熱度烤熟東西！”
大黑塞了一口烤魚，道：“多麻煩啊？有那時間，爐子上的一堆食物都熟了！”說著，又塞了一口魚肉。
楊何宇：“……也是，想這個沒意義，等神火還給赤炎前輩，我身上也就沒火了……”
大黑看了看，問道：“小白，你想要神火一直在身上嗎？”
楊何宇搖搖頭，笑道：“這神火是赤炎前輩的，我可控制不了，比起神火，我最想要的是你！”
大黑滿嘴魚肉眨著眼睛：“我？”
楊何宇：“對??！有你在，別的我什么都不要！”
大黑點頭：“哦！那謝了，這些燒烤我不客氣了！”說著，加快掃蕩速度。
楊何宇：“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沒吃呢！給我留點……”
下午，酒足飯飽的大黑回去休息，鵬空拿出寶墓塔書閣找到的資料，分類篩選起來。楊何宇收拾好廚具，蹲過來看熱鬧。
拿起一塊刻著不明內容的獸骨，楊何宇隨意的說道：“哥，之前寶墓塔那幾塊鑰匙牌被我留在塔里了，當時那塔一副要散架的樣子，我看墻上有八個鑰匙槽，就拜托小如意將咱手里的幾個鑰匙放上去了?！?p> 鵬空低頭看資料：“嗯！”
楊何宇：“對了哥，咱找鑰匙時，那些古怪的石像傀儡為什么有的活了有的沒有，至今沒弄清原因哦！”
鵬空抬眼瞅瞅，翻出一張資料遞過來：“看這個！”
楊何宇苦著臉接過這張文字密集的資料，道：“別讓我看啦！您老知道就告訴我唄！”
鵬空繼續(xù)翻看資料，道：“激活條件不同！那張資料上寫了，駐守某地的守護傀儡平時處于休眠狀態(tài)，只有特定的條件達成，才會激活。這條件可能是觸碰附近的機關、環(huán)境中空氣變化、沾到鮮血、傀儡身上的鑰匙啟動等。”
楊何宇瞅著看不懂的篆字，贊嘆：“這么復雜，厲害……”放下資料，伸長脖子好奇：“哥啊，你在找什么？”
鵬空：“接下來的目標??！這個墓陣宗當初可能是封印陣法的設計者，就算不是，至少也參與了大量研究，并且對這片大陸的物產調查得非常詳盡。對了，海眼石準備好，一會兒我要用?！?p> 楊何宇：“哦！”應了一聲，拿出盆子倒清水。
接下來，鵬空將不需要的資料捆裝一起，寫著物產分布的資料細致分類，按照地里位置分了幾堆，留下幾張記載天然寒物的資料，并用海眼石找到位置，描畫地圖。
拿出東海的完整海圖，鵬空按照資料標注的大致范圍確認位置。楊何宇看著沒自己什么事，跑到曬得滾燙的礁石上，準備自制干海菜。
礁石小島比較偏僻，海里礁石凌亂，除了常見的海菜貝殼，很少出現中號以上的海獸，大多是小海獸和常見的海魚。
二人在島上住了近十天，一是為了多存些淺海才有的食材，二是鵬空需要養(yǎng)羽毛。當初的爆炸，留下很多細小的內傷，雖然感受不到，但作為妖族，任何微小的不良狀態(tài)都能體現在外表，簡單來說就是毛色不亮。為了不留暗傷，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
這天，小卷毛一臉古怪的看著鳥爺吃著自己做的一大盆血油骨粉羹，不知什么心情。那怪食物是鵬空的自創(chuàng)偏方，獸血骨粉魚油加些草藥做的，聽說很補。制作方法完全按照鵬空的描述，味道也就是聞著不吐的程度，實在算不上好啊……不過看鵬空吃的好像挺香的，要么說鳥的口味真是……不理解。
發(fā)現小卷毛一直盯自己，鵬空面無表情道：“想吃？”
“不想！”楊何宇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干笑兩聲，問道：“好……吃？”
鵬空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是點頭道：“嗯！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這句話讓小卷毛想起自己養(yǎng)傷時，鳥爺煮的血渣魚鱗湯。
再看下去估計自己就可以辟谷了，楊何宇只好躲到一旁繼續(xù)處理和儲存食物。
大黑嘴饞，這種怪食都是鵬空吃的。一連補了幾天，毛色暗淡的翅膀變得光滑油亮，陽光下閃著淡淡的金光。鵬空抖了抖羽毛，小飛一圈后非常滿意。收了翅膀，將自家毛球好好親了一頓。
第二天，二人收拾東西，坐著梭船，繼續(xù)航行。根據已知封印的所在地，二人朝較遠的東南方向前進，暫時還在外海搜尋，若是實在沒有，再考慮野海，畢竟垂霧海墻不是能隨便進出的。
不緊不慢的行駛了半個月，因為二人選擇的航線臨近海墻，所以一路上都沒遇到探險的修士，妖族也很少遇到，遇到最多的是海獸，但都被大黑拆八段拿來吃了。
沿著垂霧海墻一路向南。這天，二人登上一座小島，準備休息幾天。
此地位于東海和南海的交界地帶。東海兇險，南海和平，不過這交界的東南海域，則是比較混亂。
這里資源混雜分散，收集起來很耽誤時間，海里的海獸大多古怪擅逃不好練手。所以修為高些的修士更喜歡海獸眾多的東海，而修為低的喜歡去相對和平的南海尋找資源，至于東南海域嘛，平時很少有修士來探險。
東南海域島嶼零散、資源分布也零散，很多島嶼還住了土著，另外垂霧海墻在這片海域有多處地點霧氣擴散形成孔洞，使得海墻那邊經常有身形古怪的小號海獸和魚類誤入這片海域，所以下海捕魚，很難說清會捕到什么……
雖說進入東南海域有幾天了，楊何宇還是不太習慣這片海域的物產。此時正舉著刀子，看著眼前的怪魚，不知從哪下手。
二人是昨日傍晚登上這座小島的。海島不大，島上的植物也很稀疏，只有幾棵椰子樹。鵬空依舊放出如意木蓋了海床一角，形成一小片海樹林，順便借助樹藤網，捕些海魚。
今天一早，樹藤翻上一堆大頭魚。魚不大，只有一尺半長，但頭卻跟人的腦袋大小相近，不僅尺寸像，五官分布也接近人臉，看著很詭異。
原來人面魚身的動物真的有??！當初看墓陣宗的雕像還覺得人家那是特別設計呢！可現在面對這堆嘎巴嘴的平臉瞪眼丑魚，不太敢吃……
看著小卷毛一臉糾結，大黑走過來，拎起一條大嘴丑魚道：“怎么了？”
楊何宇依舊舉著刀子沒地兒落，抬頭道：“哥啊，這怪玩意兒真能吃？”
“能啊！這個比沙漠的刺球魚好吃多了！”說著隨意一扭，擰掉了一個魚腦袋。
楊何宇齜牙咧嘴，心里嘀咕：這比看擰人頭還怪??！不過刺球魚那沙子般的口感這位鳥爺都吃得香，這人面魚也沒什么，不吃頭的話，跟一般魚差不多，哈哈！去了頭就是條普通的魚嘛！
一邊整理心境，一邊剁魚頭，這時大黑突然說道：“這個魚頭可以煮扁臉湯，風味獨特！”
“啥？這人臉湯煮了你喝?。俊睏詈斡顒傂藿ê玫男木乘艘话?。
大黑淡定的點頭：“我喝！”
“……”楊何宇默默低頭，繼續(xù)剁魚頭，小聲道：“好！一會兒我煮！我煮！我煮給你喝?。 ?p> 大黑見了，蹲在一旁，好笑道：“怎么了？這是魚??！人頭都砍過，現在怎么糾結起魚頭來了？”
楊何宇抽抽著臉：“不一樣，呃……對不起，我對食物的認知有些崩壞，忍忍就好了！”
大黑揉了揉卷毛道：“不要對食物有偏見，要放飛思想！”
楊何宇一臉苦笑：“是??！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我思想就沒沾過地……”什么怪玩意兒都往眼睛里撞，來不及想啊！
一個多小時后，楊何宇盛了一大碗紅燜酥魚給自己，至于那鍋扁臉湯連看都沒看。開玩笑，起鍋時那滿鍋怒目圓睜的扁臉都能成心里陰影，好在小卷毛自認內心強大，沒連湯帶鍋給扔了。
人生觀、價值觀、物種認知劃分重新構建整理后，楊何宇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像重裝系統(tǒng)，提速很多？不是，淡定很多。呵呵，食物長得丑有什么了不起？看著不順眼就剁幾刀嘛！想開了，好開心??！
下午，如意木的樹藤網又送上來一堆五頭鰻魚，每條手臂粗細的鰻魚都長了五個棒球大小的腦袋，每個腦袋一只眼睛一張嘴。
面對這相貌怪異，五張嘴亂咬的鰻魚，楊何宇面帶微笑，拿起刀子梆梆梆，剁了魚頭做烤串！嘴里還哼著小曲。在正常人看來：不是喪心病狂，那就是腦子壞了。
不知是不是相貌怪異的魚智力低，喜歡撞漁網，島上一連住了三天，樹藤網到的魚沒一條長相正常的。
只見案板邊，楊何宇捏著一條眼睛一上一下，嘴在中間的怪魚，心中只剩兩個字：丑死了，剁！隨即，熟練的手起刀落！又拿起一條長得像貝殼伸出兩個魚頭的怪玩意兒，不多想，剁！再拿起一個，不看了，剁！
大黑蹲在一旁看熱鬧，見小卷毛什么都剁剁剁，不由得好奇：“小白，你要煮雜碎湯??？”
“??？哦！”楊何宇收起麻木的心情，點頭道：“嗯！海鮮雜碎湯！”剁過頭，碎得只能煮湯了。
休閑時間，持續(xù)陰天不能晾曬海鮮的小卷毛陪大黑玩起了挑戰(zhàn)游戲。大黑輸了唱歌，楊何宇輸了跳舞。因為積攢了一堆魚骨，楊何宇在高大的椰子樹上掛了幾塊木板，削了些竹簽。然后自己站在樹下扔魚頭骨，大黑站在遠處投擲竹簽，將魚頭釘到木板上算成功！打碎魚頭或竹簽斷掉都算失??！
一開始扔的是人面魚的頭骨，后來為了增加難度，扔了五頭鰻的頭骨，人家大黑眼疾手快，依舊個個不落，全釘到木板上。
楊何宇看著木板上扎滿魚頭骨，不死心的提議：“換游戲！”
大黑滿臉自信：“好??！來??！”
這次難度增加，小卷毛在沙灘立了一排細樹枝，要求大黑站五米開外，投擲魚骨，使其掛在樹枝上！沒中或是掉了、砸倒樹枝都不算，高難??！大黑依舊來者不懼，玩得開心。
傍晚，輸的翻不了身的小卷毛只好穿一身紅紗衣，頭戴鮮花，擺出誓死不屈的笑臉，光腳沙地跳舞。沒辦法，愿賭服輸嘛！挑戰(zhàn)勝利的大黑一副人生贏家的表情，歪在草墊子上，喝著椰子汁，吃著雜煮，欣賞節(jié)目。
天色漸暗，大黑喝了一口椰子汁，懶懶的說道：“愛妃！點亮火把！朕看不到你曼妙的身影啦！”
你拉倒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您老也照樣能看見好嗎？楊何宇一邊心里吐槽，一邊僵硬的笑道：“是！陛下！”然后，在周圍戳了一圈人面魚頭殼，裝了些不同成分的易燃物，點亮后，呈現紅黃綠等不同顏色，烘托氣氛。
大黑沒享受夠，小卷毛只好繼續(xù)跳舞。會的舞不多，很快跳完了，楊何宇翻找系統(tǒng)商店，無意中看到迷音手鼓的曲譜多了一篇《幻惑舞》？鼓點不太復雜，就是多了一些擊鼓時的動作，正好拿來跳給大黑看。
記了幾遍鼓點和動作，楊何宇暗嘆：系統(tǒng)商店真是多才多藝??！就是都沒什么大用??！唉！有大用還能叫廢柴商店？
戴上紅手套（當初贈送的用完后，本想換個顏色，可系統(tǒng)出售的手套只有紅色和粉色，真是……算了！紅色也挺好看的……）楊何宇淡定的將迷音手鼓掛在腰間，手腳靈活的跳起新學的《幻惑舞》。
整個小島頓時響起沉悶的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