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落下來,為大地帶來勃勃生機。
“啪啪啪!”
項府演武場,烏鴉只穿著一條短褲,他的三個小弟拿著長棍,幫他淬煉身軀。
項墨坐在一旁,半瞇著眼,正在小憩。
腦海中還在想著昨天看過的一些古籍。
項武的存貨中,涉及到具體修煉的方法,還是比較少。
大部分都是一些奇志怪談。
烈火刀王,血戰(zhàn)黑云十三怪,關鍵時刻領悟刀意,突破宗師。
一劍光寒石九州,十年練一劍,出劍之日,風雷齊動,晉級宗師。
守田老人,功成名就之后,妻子離世,心灰意冷之下,歸隱田園,也他娘的成了宗師。
項墨表示自己有點看不懂。
以戰(zhàn)突破?
恒心不變?
種田流?
成不了宗師,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成了宗師,那也不用想了。
“難怪說,每個人的路都是不一樣的,這奇奇怪怪的方法,讓人怎么去學?”
嘆了口氣,項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
“三爺,這是拐子幫的人遞過來的帖子,他們的人就在外面等候?!?p> 管事的仆人走了過來,遞過來一張請?zhí)?p> 項墨拿起請?zhí)α诵?,抬起頭來看著還在淬煉身體的烏鴉,站起身來。
“走吧?!?p> 既然是霍辛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次沒打算帶烏鴉,畢竟,淬煉身體比一場酒局重要。
門外,趙四看著項墨走了過來,低垂的手臂不自覺的捏緊了些,眼底閃過激動地光芒。
這事,成了!
“項公子,我家?guī)椭魈匾庾屛疫^來邀請?!?p> “嗯,你帶路吧?!?p> 項墨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登上馬車,趙四指揮著車夫趕路。
一路上,他與三撥人交流過眼神,確認馬車內(nèi)的項墨并未起疑心。
到了城西,馬車停下。
城西這里的道路狹窄,馬車若是相遇,兩邊都無法讓路。
所以馬車索性不進城西的彎彎道道。
項墨從馬車內(nèi)走了出來,趙四在前往帶路。
兩人走了一陣,道路越來越狹窄起來。
項墨抬頭望去,也沒看到什么高聳的酒樓,不由奇怪起來,問了一句。
“霍幫主準備邀我在哪里吃飯呢?”
聽完這話,趙四腳步明顯踉蹌了一下,低埋著頭,笑著說道:“就在前面?!?p>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馬上就到了?!?p> 他的這副舉動,讓項墨眉頭皺起。
只是邀請吃個飯,怎么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算了,來都來了。”
轉(zhuǎn)念一想,項墨也懶得多問,繼續(xù)跟著趙四往前走。
轉(zhuǎn)了兩個彎,到了一條長長的路上后,趙四環(huán)顧左右,撒腿就跑。
他這次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兩三個呼吸間竄出來十來米。
“給我回來!”
繞是項墨再心大,也知道出了大問題。
當即蛇皮步使出,大成級別的蛇皮步,可謂神速。
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間就到了趙四的身后,正要一掌拍出,拿下這個人問清情況。
“唰!”
一道銀白色光影朝著他的手臂揮下,若是他再不收手,這道光影就要落在他手臂上。
倉促之間,項墨也不敢硬抗這不知名的東西,身軀折轉(zhuǎn)幾下,躲過這道凌厲的攻擊。
等他站穩(wěn)身形,趙四又跑了出七八米遠。
抽了抽嘴角,項墨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單手持劍的許州。
“壞了!”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五十三章的時候,他還想著要是有機會,就結(jié)果了許州。
反正許州死在外頭,鐵劍門也找不到兇手,牽扯不到他。
這他娘的才五十五章,這個逼就殺了回來。
果然,你不抓緊時間搞死敵人,敵人也不會閑著讓你練級,一定在找機會搞死你。
“我該叫你張德帥,還是項墨呢?”
許州眼中帶著冷冽的殺意,死死的看著項墨。
若不是項墨這個最大的變數(shù),他早已經(jīng)完成了唐翼交給他的任務。
現(xiàn)在唐力與唐通都死了,唐翼回來,他根本無法交代。
“我叫項墨,長的帥不用你叫,大家都知道?!?p> 項墨不著調(diào)的回了一句,不露聲色的掃過這一圈地方,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
既然許州敢過來,那他肯定是有所依仗,不可能一個人過來報仇。
唐家必定也參與其中!
那么,這里對他而言,是一個已經(jīng)設計好的死局。
下一刻瞬間,叮叮當當?shù)穆曇繇懫穑椖暮箢i上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感受到背后兇殘而又熟悉的殺意,他并未著急回頭,反而深吸了一口氣。
前有許州,后有鄔豹。
以唐家對他的仇恨,左右兩邊,絕對不可能是什么善地!
想要出去,只能……強行拼掉一個!
吐出一口濁氣,項墨咧嘴一笑,“就憑你們兩個,就這么有信心留下我?”
“我們兩個,足夠了?!?p> 鄔豹粗獷的嗓音響起,“不知道項武看到你的頭顱的時候,會不會后悔壞我的好事?”
就在鄔豹說話的瞬間,項墨發(fā)起了凌厲的攻勢!
他選擇拼殺鄔豹!
許州畢竟是鐵劍門的弟子,這樣的大宗派,肯定有最后的保命手段,他不敢賭!
“嗖!”
全力施展出蛇皮步,他的身軀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在鄔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拳砸出。
這一拳包含著他求生的欲望,必殺的信念,全幅身軀的力量,如同泰山崩塌般,狠狠地砸了下來!
等鄔豹反應過來的時候,項墨的拳頭離他的頭顱不過三寸距離。
生死時刻,鄔豹臉上浮現(xiàn)一抹猙獰,微微側(cè)身,頭顱向右邊一擺。
他手里的九環(huán)大砍刀平直揮舞,帶著嗚嗚風聲,掃向項墨的身軀。
想讓他退開,絕無可能!
突然發(fā)生的一幕,讓許州震了一瞬間。
下一刻,他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如同蒼鷹一般,朝著項墨撲殺而來。
“死!”
面對鄔豹搏命的打法,項墨想也不想,雙目通紅,大吼一聲,一拳徑直砸下。
“嘭!”
項墨一拳落在鄔豹的肩膀上,直接將他的肩膀砸的粉碎,狠狠的落下。
連帶著把鄔豹砸倒在地,他的這條左手,頓時間無力地垂落下來,只剩一絲絲肉皮連著左臂。
就算是神醫(yī)再世,也回天乏術。
“噗!”
同時,鄔豹的九環(huán)大砍刀,也劃開了項墨的胸膛。
血液如同噴泉般噴灑而出,淋在鄔豹的臉龐,胸膛,轉(zhuǎn)眼間將他化為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