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商人是不能放過任何的商機(jī),但祿氏一脈體系太過龐大,這已然不是使用小手段就能吃下祿氏了。
且,祿氏對待余果的態(tài)度也是奇怪的,期間夾雜著太多令人費(fèi)解,或者讓人看不明白的方式。便是再想要擺脫祿氏的糾纏,怕也是困難的。
此番呂伯仲讓余果去找祿云非,這無疑不是羊送虎口。
呂伯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輕輕拍打著余果的肩膀,“你小子啊,若是祿氏能保你安全,我便放心了??赡堑撌系淖黠L(fēng)……余果啊,不是伯仲叔不與你細(xì)說,而是這其中的事情太多太復(fù)雜了。聽伯仲叔一句勸,你現(xiàn)在去找祿云非,他不可能不會幫你的?!?p> 呂伯仲嘆息連連,距離日子也逐漸近了,若再不將余果身上的事情解決了,怕是影響極大的。若只是簡單的事情,呂伯仲倒是不在意的,可余果身上的那股氣息越來越濃了,以至于作坊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妖族的人。
這些都與余果的身世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呂伯仲也深知暫時是不能告訴余果的。
“伯仲叔,你先和我說說,究竟是什么事情?!庇喙逯?,他思前想后的感覺有問題。
自伯仲叔來到作坊,似乎未有說明緣由。
呂伯仲搖頭嘆息,“余果,你可知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
“對,那暫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身世?!?p> “伯仲叔,我還能有什么身世,不就是一個窮人嘛?!?p> “余果,你感覺正常嗎?”呂伯仲眼神變了,那眼睛不再有神,相反的倒是略微的有些渾濁,那眼神中所產(chǎn)生出的那種感覺,令余果在此時莫名的升起了一種驚愕和不安的感覺。
他咽了口口水,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心臟在此時砰砰砰的快速的跳動著。
“喂!你什么意思?欺負(fù)人?不知道這個家伙是我罩著的嗎?”秦臻走到余果的身旁,她高傲的瞪了一眼呂伯仲。
自呂伯仲進(jìn)來,秦臻無時無刻不再提防著這個人。
如今,兩人雖是在談話,但呂伯仲一直都在引導(dǎo)著余果向著一旁離開。
秦臻雖不知兩人的關(guān)系,但這種事情令秦臻不安,她知道余果是不能死的。
呂伯仲笑笑,繼續(xù)說:“余果,你可以選擇相信,或選擇不相信。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五天的時間,你還有五天的時間可以考慮自己的選擇,但是五天之后……”
“五天?老人家,莫非你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的另外一股氣息嗎?”秦臻嫵媚的笑著,將余果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呂伯仲眉頭緊皺,過得半晌這才舒緩了眉頭,微微一笑,“或許,你也不該來此!不過,是生是死,是去是留,余果,你可要想清楚!五天之后,大姒國,乃至整個中州,都會重新開始!”
那身形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余果和秦臻的面前逐漸消息。
余果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呂伯仲消散的身影,一口冷氣卡在了嗓子眼,久久未能咽下,也久久未能吐出。
呂伯仲的出現(xiàn),以及呂伯仲那若有似無的話語牽動著余果的內(nèi)心。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內(nèi)心暫時的失去了判斷。
心中也略微苦笑,若自己還有著原主的記憶,若自己知道這其中的每一個發(fā)展,也不會淪落至此。
“本體,我們不能參與進(jìn)來!這會影響到我們一族的存亡!”分身走到了秦臻的身旁,認(rèn)真的對其說道。
秦臻無所謂的聳肩,“如你所見,若是這家伙死了,我們也會丟掉性命的!所以,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但是本體,我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不少九川府的方士和武夫,我想我們可以很快……”分身的話語說到了這里,便是目光立即看向了作坊大門的方向。
秦臻也立即扭頭看去。
唯獨(dú)余果,一直在回憶著剛剛呂伯仲所說過的那番話。
便在這時,作坊的大門被打開了,祿云非快步的走了進(jìn)來,他左右觀望著,走至余果的面前,抓起余果的手,焦急問道:“余果,你可有事?那呂伯仲呢?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祿云非心中暗罵該死,自己就應(yīng)該安排一些人手監(jiān)視著這邊的動向的,之前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那呂伯仲一直出現(xiàn)在余果的身旁??烧且?yàn)樽约簺]有安排,所以才導(dǎo)致事情變成了這般。
但是,余果沒有給祿云非任何的回應(yīng)。
祿云非的臉色隨即變了,他抓起余果的手腕,在脈搏處號脈,便是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余果的腹部,余果身子前傾的吐出一口黑血,那血液之中還有一條黑色的細(xì)蟲不停蠕動著,向著余果的方向爬去。
“該死的!”祿云非重重的將地上的蟲子踩死。
他沒有料想到,那呂伯仲如今已經(jīng)做到了這般地步,心中甚是后悔。
秦臻詫異的盯著,待到祿云非逼出余果體內(nèi)的黑血后,她也快步的沖到了余果的身旁,攙扶著余果的身子。略微的打量了兩眼祿云非,秦臻知道,這人不簡單,自己需要隱匿一下自己身上的氣息。
“嗯?你是什么人?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樣子,還不快點(diǎn)兒松手!我現(xiàn)在可是要帶著余果離開的!”祿云非眉頭緊皺,在進(jìn)來時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秦臻的存在,心中甚是不解這里為何會有這種女人出現(xiàn)。
這一口黑血吐出,余果感覺自己的嘴巴里面很是苦澀,他不停的吐出口中殘余的黑血,“怎么回事,我這是……”
“余果,你現(xiàn)在先不要說話,這件事情比較復(fù)雜,總之,如果你知道呂伯仲的下落,現(xiàn)在立刻告訴我?!钡撛品穷櫜坏们卣榈拇嬖?,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余果的身上。
余果左右看看,精神略微的有些恍惚,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伯仲叔一向神秘,他這次出現(xiàn)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過,五天……”
“五天?什么五天?”祿云非詫異的看著余果,忽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看向余果,說道:“五天之后,月圓之夜?莫非,你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