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幫管理著淮川河大大小小二十幾個渡口,幫主以下設(shè)有四大堂口,而這個文副堂主乃是野虎堂的二把手,憑借內(nèi)氣二重的功力以及一手寂幽掌,在這一方也算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是文遠(yuǎn)松!”不少人都認(rèn)出來了,打手們更是立刻士氣高漲,一個個不敢再猶豫,開始圍攻盧云,文遠(yuǎn)松踏前一步道:“都閃開,我來對付她?!贝蚴謧兡也粡模帐滞讼?。
袖里手成掌擊出,文遠(yuǎn)松動手了,盧云硬對一掌,但內(nèi)力不及對手深厚,一掌被迫退幾步,手里傳來刺痛感,盧云吃了個暗虧,文遠(yuǎn)松咄咄逼人絲毫不給盧云機(jī)會,再次一掌逼來。
嘭!兩掌相對,文遠(yuǎn)松口吐鮮血飛出六丈之遠(yuǎn),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蘇望收回右手冷漠掃視眾人,單手負(fù)立對盧云說:“沒事吧?!?p> 盧云運了運氣長舒一口氣道:“沒事。”
蘇望一掌打傷的文遠(yuǎn)松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目光嚴(yán)肅,如臨大敵,向蘇望道:“閣下何人?”
“只是一個想過河的走商罷了,”蘇望道。
“這是我海河幫的地盤,閣下可知道我們幫主的名號?”眼看著不是人家對手,文遠(yuǎn)松開始搬靠山了。
蘇望掏了掏耳朵,故作姿態(tài)的問道:“你家?guī)椭鞯拿枺磕阕约翰恢绬??問我干嘛……?p> “哈哈,”場中不少人大笑,文遠(yuǎn)松臉黑的跟炭一樣,惡狠狠的道:“閣下可是一定要與我海河幫為敵?”
“哎,你煩不煩,啰里啰嗦的,我們就想過個河,你給不給過吧?”蘇望道。
文遠(yuǎn)松咬牙道:“我們要是不給呢?”
“那你等會就不只是吐口血那么簡單了。”
文遠(yuǎn)松臉色變幻不定,心知蘇望實力莫測,但礙于在場不少人不敢自己落自己幫派面子,心道:“雙拳難敵四手,”下定了決心,沖一眾打手道:“都給我上!”
打手們也不是沒有腦子,雖然知曉蘇望實力非凡,但畢竟是副堂主下令,莫敢不從,呼啦一堆人就上了,二三十人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不消片刻就都被放倒了,包括文副堂主也被蘇望打斷了手在地上哀嚎,蘇望蹲下身,湊到文遠(yuǎn)松身邊道:“本來你送我過河就什么事都沒了,何必如此呢?”
文遠(yuǎn)松目光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閣下可敢報上姓名?”
“爺爺?shù)男彰阋才渲??”嘭,一掌拍上文遠(yuǎn)松腦袋,只聽見他慘叫一聲,當(dāng)場七竅流血,啊?所有人面露驚容,顯然沒料到蘇望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站起身蘇望感覺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經(jīng)意間瞥到剛才那個叫的歡騰的吊腳眼,只見他瑟瑟發(fā)抖的往人群里鉆,明顯是要逃,蘇望一個箭步過去拎住他的衣服道:“走?你要去哪???”
吊腳眼回過頭一雙眼不敢直視蘇望,訕訕笑道:“大俠,我就是個做賬的管事,芝麻大小的人物,您武功蓋世,行行好,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放了吧?”
“放?也行,那些船我要用用,你跟船夫們說說,”海河幫的打手負(fù)責(zé)跟人拼殺,開船的有專門的船夫。
“得得,沒問題,”吊腳眼覺著性命無憂,拍著胸脯保證。
蘇望說完,立刻跳上一輛馬車,居高臨下對著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各位,管事跟我說了,今天不收過船費了,免費過河!”瞬間,人群歡呼雀躍。
河面上,十幾條船揚帆出發(fā),場面熱鬧非凡,江水奔流不息,江面奇寬,朝對岸望去只能看到漫無邊際的河水,落日下,一只孤雁展翅翱翔,恰似那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坐在船艙中,胡達(dá)田走了過來道:“少俠武功蓋世,老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希望少俠不要介懷,”說著,拿出一張銀票塞給蘇望。
蘇望微微一笑拒絕道:“不用了,這錢是你應(yīng)該拿的,”胡達(dá)田還想再說什么,蘇望卻先開了口:“胡老大,不知道從此地去北漠你可知道要怎么走嗎?”
聽著蘇望開口,胡達(dá)田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也不問蘇望去那干嘛,語氣溫吞的說:“北漠離這可就遠(yuǎn)了,老頭子我未曾去過不認(rèn)得路,不過我在平安鏢局有一位鏢師朋友,北漠應(yīng)該沒少走過,我可以給少俠一封信,我想憑我的交情他能捎你們一程。”
“那好啊,這樣就多謝胡大哥了,”蘇望道。
“哪里話,少俠替我省了這過河費,該我感激你啊,你等著我這就去寫封信,”夕陽西沉,夜晚行船江面一片漆黑難辨方向,船夫只能憑經(jīng)驗辨認(rèn)方向,船就這么隨波起起伏伏緩緩前進(jìn)。
等胡達(dá)田寫完信,兩人又聊了一會便各自離開了,蘇望立在船頭,感受徐徐吹來的河風(fēng),船艙亮著燭火,盧氏姐妹從艙中走出來,蘇望問道:“外面風(fēng)大,回去吧。”
盧雪跑到船邊嘩啦啦直吐,盧云拍著她的后背說:“船艙太悶,盧雪暈船受不了出來透透氣?!?p> 啊——一聲長長的尖叫聲在江面回蕩,聲音是從緊鄰的另一艘船傳過來的,過了一會兒,只聽見船上船夫敲起銅鑼高喊:“死人啦!死人啦!”
蘇望驚疑,踏過水面,躍上那艘船,船艙中所有人都慌亂如麻,在眾人面前,一具被開了胸膛尸體血淋淋的擺在面前,不少人面色作嘔。一名少年在尸體旁邊痛苦,嘴里還喊著:“哥呀,哥……你是咋的啦?”
蘇望從人群中站出來過去問少年問:“這是怎么了?”
少年哽咽著,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我……我就去解了個手,回來就看見我哥已經(jīng)被人剖腹了!”
“也不知誰干的,連心都給摘走了,”有個老漢出來說道。
“會不會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有人隨口那么一說,頓時就人心惶惶了。
“是不是水里有什么玩意趁天黑摸了上來,”眾說紛紜,所有人猜著原因。
蘇望拉過開船的船老大問道:“以前有遇見過這種事嗎?”
“沒有,我走這條水路二十幾年也沒遇見過這種事,”船老大拼命搖頭,上前一步又說:“我建議今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別亂走了,”貨船里除了裝貨的地方都分了一個個隔間。
“對,今晚聚一起,”不少人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