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李平法時,才想起茶館的事情來,看到他等在一個濃蔭的樹下,時不時向校門口張望,我就在車來人從中來到他的身邊,他見我出來,也許臉上并沒有如他所想像的喜悅,讓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嗎?還是你又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他滿眼的關切,而我一時卻不知自己要與他說什么,只得轉移話題
“李哥,你聽到了別的了嗎?”我一邊坐在他的車上,看他邊扇著自己的毛巾,而他的眼卻向四周掃視來往的人,讓我意識到也許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就對他說
“上白塔寺,去嗎?”
“去,去??蜖敚阕?,我們馬上走了?!?p> 他拉著我開始跑動了起來,也許此時是白天最清爽的時刻,路上的行人還真的是不少,無論行人還是小商販都在此時出動,讓這個城市顯得無比的繁榮,只是我此時并不知道李哥又要送我到哪里去,而哪里才是一個安全的說話場所呢?
只是并沒有多長時間,車子就在一個平凡卻也顯得有點破陋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地方卻也是我的第一次來,一切顯得陌生,也許是因為地段的原因,這樣的小巷子并沒有前面大街的熱鬧,可以說鮮有人影,看李哥很輕車熟路的拉著車子走在前面,而我默默地跟著他走著。
我們就這樣東轉西拐來到一個小院邊停了下來,他把車子停了下來,直接推門而進,而我也跟著走到了里面。放眼望去,這個小院雖然房屋有點破舊,卻被主人收拾的很干凈,想來它的主人一定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隨著門吱呀的一聲,一個人從屋里出來,當看清楚來人時,我卻也有點不能相信,這個世界會如此小,來人不正是我的師妹胡蘭芝嗎?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來她見到我時也是很意外。我們彼此呆看著對方,想來我們能在這陌生的地方巧遇到了兩次,想是上天的安排,命運的巧合。
李哥看我們兩個的表情,已經猜出了七八分,而我們只是相互對望著對方,一時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他笑著拉我進了屋,
“看來你們倆人以前是不是也認識了,既然是故人重逢,也是好事,怎么不讓人到屋里坐呢?蘭芝妹?!?p> 我看師妹紅著臉從桌子上的水瓶里倒出涼水,放在我們一人面前一碗水來,看著我們把水喝凈了,才自己在一個小木墩上坐下來。自從上次我們在天主教堂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今天看她時,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江邊縣里小姑娘的憨態(tài),一個人坐在那里,卻讓我看到了如一株幽蘭立于山泉邊,靜靜地散發(fā)著少女特有的香氣。
她無意轉臉看到我正在看她時,臉飛紅的顏色更深了,我只得轉移目光,向屋里任意的看了一眼,也低下了頭,只聽到李哥干笑,
“我們來這里可是有話要說的,怎么兩個人都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你們不說,我可是有話要對阿生講的,以現在這樣的情境,怕是芝妹也不是外人了,那我就把今天中午跟蹤那個金先生的事情詳細的對你講講,你聽看哪里的消息對你有用,好不好/”
我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話,他就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我聽著他的話,在那些他停留的幾個地方做什么事情想了一個所以然來,雖然不能說完全掌握了他的所有行動,我也能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如此看來,怕是廖哥結婚的事情想不熱鬧都很難的。其實對于廖哥結婚的事情我一直都是認為那是他們?yōu)榱俗约旱墓ぷ魉卦O的一個幌子,現在看來這是他們的一石二鳥也說不定呢。弄假成真也有可能的。
蘭芝一直等我們說完話了才說了些她自己的事情與我聽,我也說了一下自己的現況,以此感覺這個城市里自己又多了一家親人,師娘也賣菜回來時看到了我們,非要留下我們在她們這里吃飯,而我卻想把自己獲得的消息都送給廖哥,我也一直明白為什么他不給我打電話,怕就是怕他再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李哥卻也是有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就謝絕了她們的好意,天色已經晚了,于是就與她們辭別在門口,師娘囑咐我說
“既然已經知道了家里,平時有空就多來這里看看我們,你老師生前總是說你是他這一生最有前程的學生?!?p> “這個是自然的,只是不知為什么師妹現在也在家里,難道也是和我一樣,學校經常停課不成?”
“也不是這樣的,我剛才好回家里取點東西,明天還是要上學的。我們的學校的課現在還算是正學上著呢?家里的鬧鐘壞了,我去找人修修,要不明天上學就不知道了時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面,可好?“她見我們點頭,就轉身向屋里跑去,不一會就拿出一個圓形鐘表來和我們一起走著,后面卻是李哥拉著自己的車跟在我們后面,他讓我們倆人坐車,我們都愿意,他只得拉著空車走的,不一會,就從巷子里出來一個提著皮包的人要坐他的車,只留下我們倆人這樣慢慢的地路上走著。
而我卻不知與她說些什么好,看著她把手里的鐘表來回的搓弄著,我只得先打破僵局地問她“你家的鐘表壞了很長時間了嗎?到表匠那里他們能當天都修好嗎?”
她只是抬頭看了我一下,就把目光移向別處時說“這我也不知道,到了地方,表匠檢查一下才能有結果?!?p> 我把手插到自己的衣兜里,一下子觸摸到了那塊被自己長期帶在身上的金懷表來,順手就掏了出來,遞到她的面前說“這是我的表,我也不是經常用到,你要是不嫌棄,就先拿著用吧!”
她明亮的眼睛看了我一下,喃喃而語“你這表看樣子一定很貴重,我可不敢接,再說我家這表說不定一會就修好了?!?p> 看她堅持不接,我也只好把懷表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兩人無語而行,這樣的情境對于外人看來還是當事人的感受來說都是怪怪的。我問她關于她現在所上的學校的情況時,她才饒有興趣地講了起來,我也聽得很認真,看來女生多的地方就是故事特別的多,就這樣我們到了她修表的地方,看她把表交給了表匠,誰知他幾下就給修好了,我們都很高興。
“看吧,我說不用借你的表用啊!你也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