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束目光就那樣糾纏著,安夏看蘇一凡的臉其實是沒有焦距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她只能看見蘇一凡張合的嘴卻聽不進去一句話。
她的心里都空著,沒著沒落的,懸著,竟也被架的疼。
終是不相信蘇一凡會騙她,更不相信他會有別的女人。
“你的電話我從未打不通過,就在剛才睡著時,我夢見今晚你是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甚至她還抱了你,就在剛剛被你抱著時,跟那個夢重疊到一起,我被嚇到了?!卑蚕泥哉Z,臉色仍然蒼白,她的眼仍然看著蘇一凡,可是蘇一凡卻能肯定她的腦子里想的不是他。
輕不可聞的嘆息聲,蘇一凡暗暗松了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去,他剛才都被她的樣子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敏感的小女人定是嗅到了他沾染上的郭燕的氣息。
身子前傾,他捧住了她的臉,他的唇帶著溫怒一下子烙在她的額頭上,“小東西,你哪里是做了什么夢?明明是聞到了什么氣味吧?”
安夏猛地皺眉,他竟然不否認,不掩藏嗎?
“新來的一個實習(xí)生叫郭燕,新布點的商場產(chǎn)品部的,因為是老鄉(xiāng)平時也會多說上幾句話,今天我在商場巡視結(jié)束后本來就安排了給新人做在崗培訓(xùn),培訓(xùn)還沒結(jié)束,郭燕接到了老家的電話,說她媽媽病危,身在異地他鄉(xiāng)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遇到這樣的事情,即使不是同鄉(xiāng)作為領(lǐng)導(dǎo)我也該出手相助,忙活了三個小時才把她送上飛機,臨走時她差點暈倒,曾俯在我的肩膀上?!焙唵味笠氖虑榻?jīng)過,竟是這樣的,安夏抽了抽鼻子,卻仍舊盯著蘇一凡的臉,那張臉的確好看,即使已經(jīng)在一起六年了,每每看見,她都會抑制不住心的狂跳,她承認她護食,尤其在看見那抹口紅印子時,她幾乎抓狂。
“她覬覦我的食了!”
安夏推了一把蘇一凡的肩膀,他落在了她對過的椅凳上,她端了飯推在他的手邊,順手拿起自己的筷子挑了一口菜,看了看然后帶著怨恨道。
呵,蘇一凡輕笑出生,這種宣告主權(quán)的方式倒是別致,從來都知道她護食,只是這六年來他哪里有給過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一個眼神,除了眼里,心里真的只有她以外,也是真的不想讓她因為這樣的瑣事而生氣。
可今天,她卻真的生氣了,他其實也有些氣,換衣服時,他也注意到了襯衫上淡淡的口紅印,這郭燕竟存了別的心眼!
安夏妖孽起來,蘇一凡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一夜翻轉(zhuǎn)旖旎,安夏把她的食美美的飽餐了數(shù)頓。
第二天起來安夏險些下不了床了,賴在他的懷里連晨跑都沒了力氣,最后還是蘇一凡抱著她進了浴室,溫?zé)岬乃甜B(yǎng)著她的肌膚,他一寸寸為她洗凈上面殘留的他的痕跡。
被他喂了早餐,終于恢復(fù)了力氣,經(jīng)過了昨夜,一切又恢復(fù)如常,只是她最后出門時,盯著蘇一凡的眼睛認真的又說了一遍:“你知道我護食的,也知道我生氣后的后果,如果不想下不來床,就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
重重的關(guān)門聲摻和了蘇一凡的笑,他愛了六年的小女人!至今仍愛的無法自拔!
安夏今天到辦公室的時候較以往要晚一些,其他人都已到崗,她雖未遲到,卻也讓其他人給行了注目禮,尤其在經(jīng)過歐蘭的身邊時,她竟然從她的眼神里瞧見了輕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