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天安夏都三點一線的奔波著,晚上在醫(yī)院守夜,第二天早上折回住的地方洗澡換衣服,最后再去上班,這幾天所有人都商量好了似的保持著一種誰都不去提及過去,不去提及蘇一凡的默契。
安夏的心一直堵得慌,因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每晚守在病房門外的蘇一凡,她知道蘇一凡是為了她,可誰為他考慮了,他不就是窮點,不就是外地的在石門市沒有根基嗎?
經(jīng)過這次事件以后,她動搖了,她想不顧一切的嫁給蘇一凡,哪怕爭取不到父母的祝福。
所以,她有了自己的主意。
安振業(yè)在醫(yī)院里待了七天,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以后,程龍的父親程明一為其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經(jīng)過這次住院,安振業(yè)和程明一竟然成了好朋友,程龍這幾天也頻繁的在安家人跟前刷存在感,安夏看的出來他打的什么主意。
出院這天除了安家人,還多了一個程龍,安夏的臉色黑臭黑臭的,她瞪著一臉笑意的搔著腦袋,臉頰上墜著靦腆的程龍,“你來干什么?”安夏沒有任何善意,一臉嫌棄的說道。
“夏,怎么說話呢?是我通知的龍龍今天出院,他是來看我的!”不等程龍開口,安振業(yè)先生了安夏的氣。
他對眼前這個陽光大男孩倒是滿意十足,不僅家事好,人也帥氣,跟她的安夏配的很!
安夏驚得只差掉了下巴了,“龍龍”這父親什么時候跟程龍這樣熟悉了?
安夏蹙了蹙眉頭,也并不搭安振業(yè)的話,誰都不再看,低垂著頭,喃喃自語起來:“能有人來幫忙倒也是好事,我還在想一會要去做孕檢怕人手不夠呢!”
安夏的聲音不高,卻也清脆,咬字準確,她確定在這屋里的人都能聽清楚她的每一個字,就現(xiàn)在屋里剎那間靜的像沒人一樣,她就能確定,他們卻都聽到了。
“啪!”
震耳的響聲未落安振業(yè)的吼聲也傳了出來:“滾,立馬給我滾,永遠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安夏,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爸,安夏只要蘇一凡,下個月15號是一凡的生日,也是春節(jié)前最后一個宜嫁娶的日子了,就在那天,我期盼著您和媽的到來?!卑蚕牡哪_步已經(jīng)到了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眼睛紅紅的瞧著安振業(yè)蒼白的臉,他的嘴唇氣的青紫,哆嗦著,一直手捂在胸口上。安夏的心里被人撕扯著,疼的有些喘息不過起來。
她的眼神堅定,執(zhí)拗。
她的一只手撫在小腹上。
安振業(yè)無助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安夏!
還有二十天就是十二月十五號了,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安振業(yè)反復的在心底碾壓著這個時間。
還有二十天,安夏就要結婚了,安夏現(xiàn)在懷孕了。
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琢磨著這兩件事情。
所有人的臉色各異。
安夏沒有心思再去多看,幾步奔出了病房,朝著她和蘇一凡的居所走去。
蘇一凡竟然在家,他不是應該去上班了嗎?
看見進了家門的安夏,蘇一凡猛地站了起來,灰暗的眸子一下晶亮起來,“怎么回來了?”
“嗯,不回來,又怎么能看見一個小傻瓜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發(fā)呆啊!”安夏笑著調侃,眼角卻潮濕起來,水汽很快的凝結成水珠,滾落在臉頰。
蘇一凡吻去她的所有苦澀,指腹輕輕擦著她的臉龐,他以為她會回去安家,他以為,她可能不會要他了,他以為……
“下個月十五號!”
安夏卻把方才在醫(yī)院對父親說過的話跟蘇一凡復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