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猝不及防,可蘇一凡為了迎娶安夏也是時刻準備了六年了,他一直都想給她最好的,他的手輕扶上她的小腹,“安安,這幾天你找時間看看房子,我們盡快把住的地方定下來,月底我回一趟老家,把媽接過來?!?p> 安夏紅著眼圈,輕點著頭。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便到了月底,公司宣布了新人轉正的消息,當然,不出預料的,歐蘭和安夏同時轉正了,也算是破例,歐蘭自然還是驕傲的公主,她的眼睛長在了頭頂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會被留下來,可沒把安夏擠掉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借著安夏要結婚,這段時間隔三差五的請假,她沒少在部門經理那里說道些安夏的壞話,更在安夏父親住院期間竟然把安夏上次談的食品批發(fā)市場管理部的渠道拿下了,接連的成交了三個客戶,一度超越了安夏之前的業(yè)績。
安夏不去跟她發(fā)生沖突,既然能被別人撬走的渠道就還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那就不屬于自己,不是被歐蘭撬走,有朝一日也會被其他人撬走,她不佛系,相應的心思更深沉些,因為她發(fā)現(xiàn)后來市場管理部的主任給她介紹的客戶有些變樣了,只是父親突然住院,她還沒理清頭緒,還正在琢磨該怎樣把那些個客戶回絕了,這歐蘭就見縫插針進來了,那她則先靜觀其變吧,再則,最近也的確少了很多的精力,畢竟還有不到十五天就是她的大日子了,只是選擇影樓她就耽誤了好些時間,最近還需要選擇婚紗,禮服,還需要擬定宴請的名單,虧了身邊有劉玉飛和汪春霞,她們都是過來人,這些日子,她們給了她很多的幫助,劉玉飛知道安夏對她比以前冷了,雖然她不知道原因,卻也不想跟她多計較,她覺得安夏應該是婚前恐懼癥。
可安夏卻清楚自己是無法消化小組聚餐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這件事情始終在她的心里是一塊陰影,卻也不知道該怎樣張嘴去跟劉玉飛談,這畢竟是她自己的私生活,她并未妨礙到她,不是嗎?
月底的最后兩天公司通常是不安排放款的,所以,很多人自然的就給自己放了假,小組也不會把晚上的加班安排在這兩天,夕會正常結束后都不會強留他們,這天安夏約了蘇一凡去商場的夜場選衣服,可剛出公司大門就看見了安春扶著方素琴站在霓虹閃爍的寒風里,方素琴的臉色不是很好,滿頭的銀絲被夜風吹的有些凌亂,她卻顧不上去整理一下,手里緊緊的攥著什么。
安夏三步并做兩步的奔到了她們的跟前,扯了母親有些發(fā)僵的手在手心里來回的搓著,心疼的埋怨起大哥:“哥,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我接你們上去啊,或者在車里,在這邊的茶樓里都可以等啊。”
“我哪里拗得過咱媽,她非要在這里等你出來,怕耽誤你工作,也不讓給你打電話,說最多也就是多等十五分鐘?!卑泊河行o奈,攤了攤手掌,朝著安夏翻白眼。
“夏,這里太冷了,你有身孕,不能被凍著了,咱們到那邊的茶室里坐會,媽想跟你聊幾句,可以嗎?”
方素琴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安夏的心底一片疼痛,她有些不敢看母親的眼睛了,似乎都不用深想都能知道母親一定是來說她跟蘇一凡的婚事的,可現(xiàn)在木已成舟,已無法改變了,不是嗎?
“好!”
安夏的聲音因為心底的撕疼而暗啞了幾分,握緊母親的手拉著她走進了不遠處的茶室里。
“夏,你爸不見了?!?p> 方素琴剛在凳子上坐定,便有些無奈起來,看著跟前的女兒,想想那執(zhí)拗的老頭子,她也的確為難。可總覺得安夏在安振業(yè)出院那天說的事情刺激到了他,這段時間他安靜的有些不正常,方素琴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反對女兒跟蘇一凡的結合,卻也隱約的感受到這老頭子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