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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有不可言

第14章 封建迷信要不得

苗有不可言 人生涼薄 3936 2019-10-07 14:43:22

  何苗近一陣倒霉的緊。

  她有出門看手機黃歷的習慣,天天是低迷的33分,天天提醒她吃開運的豆腐腦,但是今天早上她沒吃,因為實在吃厭了。

  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對她“不順天命”的懲罰,她剛進小區(qū)電梯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出不去了。

  何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被關電梯了,還好燈還是亮著的,沒斷電。她立馬按了緊急按鈕。

  刺拉的幾聲過后,一個大爺?shù)穆曇羟逦貍鬟^來。

  “咋啦?”

  您說咋啦,沒事打應急電話嘮嗑?

  何苗忍著吐槽的沖動,急忙反映:“大爺,我被關電梯里了,23單元8樓?!?p>  “啊?二什么?你剛哪里???”

  這土話味的普通話加上妥妥的耳背,徹底讓原本心里有底的何苗上頭了。

  她不會在這破地方關一天吧??

  何苗急了,她對著出聲音的地方的大喊:“23單元8樓??!”

  “什么單元?”那一頭的大爺好像還是沒聽到。

  “23單元8樓?。 焙蚊鐜缀跏菍嵦幦砹夂鸪鰜淼?,但是她也不確定,大爺?shù)降子袥]有聽清。

  “小烏頭,你等一下啊,我叫人來啊?!?p>  隨后何苗只聽到一連串急促的“嘟嘟”聲。

  何苗更急了:“大爺?大爺!大爺你別掛啊,你知道我在哪嗎?大爺!!”

  可是,又有什么用,回復何苗的只有“嘟嘟嘟”。

  何苗無奈了,她看看頭頂。幸好沒斷電,電梯的通風口也有風進來,不至于被憋死,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何苗移動到電梯門的位置,找到前排的通風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地上,自己就跟個“得道高僧”一樣,盤腿坐在上面。

  “救援人員”打開電梯,看到一個穿著藕粉色盤扣,帶有民國學院風上衣的姑娘,盤腿認真刷手機的時候,都愣了。

  何苗坐那只是為了信號,剛被困得時候,她就滿電梯找信號最后發(fā)現(xiàn)電梯門縫那的信號是最好的。

  如果沒有手機,何苗就得在被關之初,立即“死”那。

  現(xiàn)在人沒了手機真的活不了啊。

  何苗淡定的出來電梯,又用手機發(fā)了條動態(tài)控訴小區(qū)物業(yè)值班人員的嚴重老齡化。

  但是她忘了她的好友里是有物業(yè)人員的。

  然后人家就在這條動態(tài)的底下評論“麻煩您家準時交今年的物業(yè)管理費,方便我們聘請更專業(yè)的物業(yè)人員?!?p>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風流的陸少就來借錢了。

  當何苗看到陸少發(fā)來的“借我6000行不行。”的信息,真想抽自己。

  一周多前,就有發(fā)小通知何苗路少最近不開店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紙醉金迷,讓何苗自己當心一點。

  何苗當時收到“情報”,還專門去看了看路少的朋友圈。

  果然,他又開始晚八早,三左擁右抱的生活,也就是晚上八點開始泡吧玩到凌晨三點。

  何苗邊搖搖頭邊嘖嘖嘖感嘆資本主義的“糜爛生活”。

  但是她忘了,路少是著名的“殺豬盤”???。

  通俗的說,他身邊的“小姊妹們”都知道他人傻錢多,19歲剛“出道”就遭遇了第一個人生慘痛的“滑鐵盧”。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蹦迪,那時候酒吧還叫迪廳。他在晃眼絢爛的燈光里邂逅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不知道怎么就滾在了一起。

  少不更事的路少一位自己遇到了真愛,誰知這位日日對他噓寒問暖,甜甜叫他“銘軒”的女人,兩個月后伙同自己所謂的親哥哥鬧上門來,問路少要打胎費。

  路少雖然上的中專,但這樣的事在學校掀起了軒然大波。

  路少被全校師生戳著脊梁骨,灰頭土臉被他舅舅領回家。

  回去之后被他爸打斷一條腿,后面的事也有他舅舅去擺平了。

  路少隨后立即退了學,跟著舅舅去了廣東學做生意,一去就是三年。

  回來后何苗再見他,已經(jīng)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西裝筆挺。

  何苗覺得路少是個很神奇的人。

  且不說這家庭背景,她頭回見有人能把各種奇葩且搶眼顏色的西服套裝穿齊全了:什么騷粉,玫紅,橘色橙,祖母綠,只有何苗想不到的,沒有路少湊不齊的顏色。

  配合著衣服,路少的車也常年五顏六色的,配合著超跑特有的轟鳴聲,在路上拉風的不得了。

  路少是唯一一個,讓何苗覺得正裝艷俗的人。明明臉長得也是干凈清爽那一掛的,上學的時候好多不懂事又不了解他內(nèi)在是草包的小姑娘,還奉他為校草,現(xiàn)在把自己搞的像被富婆包養(yǎng)的Tony老師一樣。

  當然,配合著穿著的艷俗,路少的行事作風也是十分浮夸。

  有時候路上偶爾遇上,何苗身邊只要有女同事,路少就自動貼過去,問東問西,自以為是的散發(fā)魅力。

  然而這些行為在何苗眼里跟小區(qū)里的公泰迪看見路上有小母狗就走不動道是一樣的。

  路少只有一個一直未婚的舅舅一直管著他,父母長期分居感情冷漠,對他也從來不聞不問。

  路少雖然行事荒唐,但是何苗覺得也是個可憐人。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比如他第一次在“夜場小姊妹”那摔了那么大一個跟頭,回來之后又陸續(xù)摔了三次,每次都被騙的很慘。

  他的錢一直是舅舅給的,但是舅舅管的很嚴。就算是現(xiàn)在晚上出去玩舅舅都讓他去場子里記賬,過后會有人來結(jié),堅決不讓他碰錢。這樣路少的消費明面上是不受限制的,其實都在舅舅的掌控之下。

  萬般無奈之下,路少就想到何苗這幫倒霉同窗了。

  何苗真的氣死了。

  哪有這樣的同學?

  吃香的喝辣的想不到自己,借錢了第一個找自己??招誰惹誰了??

  何苗拍了一張自拍發(fā)給路少。

  “我臉上干凈嗎?”何苗問。

  “干凈干凈,又干凈又美麗,活脫脫一個小仙女。”

  何苗都能想到路少要是此時在她面前,那嘴臉得有多討厭。

  “我的兜里比我的臉上更干凈?!?p>  何苗發(fā)了個攤手的表情。

  “有這借錢給女騙子的時間,你還不如好好跟你舅舅學學經(jīng)營之道,連幾千塊的拿不出來,也好意思主動給人家騙??”

  路少人雖“渣”,但是沒皮沒臉,脾氣倍好

  他給何苗發(fā)了張噘嘴的表情包。

  “真搞不懂你這個大少爺,好好的一副牌打的稀爛,倆王帶出四個二來?!?p>  明明說的自己,路少在那頭還是哈哈哈哈笑的沒心心肺的,還把自己的笑聲錄下來發(fā)給了何苗。

  何苗也是服了。

  路少借錢的事何苗已經(jīng)覺得很晦氣了,結(jié)果周五許久不聯(lián)系的高中女同學又聯(lián)系她,請她陪著一起去相親,因為她害怕一個人。

  你害怕找別人啊,咱倆不熟你找我算怎么回事啊??!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何苗也不會拒絕,還是同意了。

  周六何苗一大早就起來洗漱。

  她踏進前幾天剛被關過的電梯,一直在心里反復盤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這么好的大周末,又是難得的雙休,她不好好在床上躺到自然醒,陪著一個沒什么交情的同學去相親??

  她一路心煩的踢著路邊的石頭,半個小時到了約定的地點。

  何苗到了給同學打了一個電話才確認。

  同學圓圓的小臉配著黑長直,棉麻文藝長裙,奶茶色溫柔眼妝,看上去楚楚動人,卻老是給何苗一種白蓮花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何苗從小到大被這種外表清純小綿羊的類型坑多了,現(xiàn)如今見到這種長相打扮的腦海里立即拉響一級警報。

  何苗隱約記得小時候這姑娘就這德行,何苗跟她不熟不親近的原因,也是何苗保持距離后仍發(fā)現(xiàn)了她婊里婊氣的行為。比如把水撒在地上,讓一個女生摔了一跤,磕破膝蓋,不能代表班級參加詩朗誦比賽,而作為替補,她順理成章補上了這位置。幸好沒拿到理想的名次,何苗可不想遂了壞女人的愿。

  誰知道這么多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何苗還是犯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更讓何苗慌的一筆的是,她從認出對方得到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是什么。

  “何苗,你瘦了,漂亮了好多啊?!?p>  她親親熱熱過來抱著何苗的手臂,好像認識很久的閨蜜一樣。

  何苗被這個女人冰冷的手觸碰到的一剎那抖了一下。

  何苗被不知名的恐懼支配著,不知道怎么辦。

  兩個人貌似親親熱熱的走進餐廳。

  這頓飯何苗一開始吃得提心吊膽,她高度緊張,生怕坐在身邊的人會突然“害”她,真真應了那句“總有刁民想害朕”。

  但是后面她漸漸釋懷了。

  她被對面的這個相親男逗死了。

  這個寶寶從何苗他們倆人坐下來的那一刻起,就給自己的母上大人去了電話。

  “喂,媽媽啊。她們都到了?!?p>  “哦,還有一個是她的同學,陪著一起來的?!?p>  何苗一開始的有點受驚了,但是后面她越來越覺得這哥們真有意思。

  “媽媽,你看看,我們吃什么???”

  說話間,這哥們已經(jīng)把語音通話改為視屏通話,把菜單放在手機面前,一面一面認真勻速的翻給自己母上大人看,完全沒有征求現(xiàn)場另外兩個活生生的人的意思。

  何苗偷瞄著同學的臉,很明顯的黑成鍋底,何苗憋著笑,愉快的用完了午餐。

  席間,對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就白蓮花的工作,收入,體重,三維,是否有車,是否有房,是否為處等一系列的問題做了全方位立體式的調(diào)查研究,甚至直接從包里掏出來了一本迷你的筆記本,認真記錄。

  何苗看著他認真的動作,如同采訪名人,好奇的問“誒,你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什么呢?”

  何苗回過頭看到一臉懵加疑惑的白蓮花,估計自己也正好問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然后這貨說出了一句足夠讓何苗笑到過年的話:“我媽說了見了面要問詳細一點,回家要匯報的。我怕自己記不住,我媽說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p>  何苗剛喝進嘴里的橙汁差點噴涌而出,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又憋笑憋的五官扭曲。

  總之這次陪同風平浪靜,何苗免費吃了頓飯,外加看了場下飯的好戲。

  但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何苗,還是想不通白蓮花的意圖,就巴巴的給鑒婊專家白姑娘打電話。

  白姑娘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開始數(shù)落起何苗:“這意圖還不明顯啊,你上高中的時候跟趙雨倆人吃成那樣,像小豬一樣,她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時候,她還以為你又胖又土那,拉你去就為了在相親男面前凸顯自己是白瘦美,結(jié)果沒想到女大十八變,我們喵喵啊,早不是當年小胖子了,變成文藝氣質(zhì)小美女了。真打臉,哈哈哈哈?!?p>  “哦。”何苗若有所思點點頭。

  “關鍵是啊,她找的這個相親男,我還以為是什么優(yōu)質(zhì)品呢,搞了半天還沒斷奶出來找童養(yǎng)媳的嗎?哈哈哈。?!卑坠媚镒约憾寂宸约旱目诓?。

  “別這樣啊,我看那孩子挺單純的啊,配白蓮花這樣的心機女還委屈了呢?!?p>  “喲,同情心泛濫啊,要不你收了?”

  “不了不了,我不缺孩子?!?p>  “哈哈哈哈。。?!卑坠媚镉质且魂嚪潘恋拇笮?。

  這幾件事加載一起,何苗堅定的認為自己霉運纏身。

  跟苗大美女通過氣之后,苗大美女認為何苗所言極是。

  她先是買了五雙紅色的踩小人襪子,讓何苗天天穿,又托人從廟里搞了開過光的幾條蓮蓬的腳鏈,寓意步步生蓮,否極泰來。

  何苗拿到東西并按苗大美女要求栓在腳脖子上之后,越看越覺得像狗鏈子,關鍵它還是綠色的。

  結(jié)果沒過幾天何苗丟了300元的現(xiàn)金。

  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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