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城門!”待玥兒拖著雷中一直走到城門下,那城墻之上的男子緊忙呼喊道。
“嘎吱~~”城門大開。
玥兒將雷中甩在地上,原本就半死不活的雷中,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眼中的恐懼到了極致。
手中血珩指向他的脖頸,雷中急忙求救:“饒命!大人饒命…咳咳(因虛弱緊張咳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饒命,饒命阿……”
待那城墻上的男子下來后,便聽到玥兒款款問到。
“從蝶花鎮(zhèn)開始,為何濫殺無辜?”沉淵平靜的聲線。
雷中愕然:“我…我不知道……”
玥兒眼中浮現(xiàn)厭惡,手中血珩更近他脖頸一分。
感受到血珩的涼意,雷中顫抖的開口:“我說…我說…我們…是是受上面的指使……”
玥兒:“你們在此處的人,有多少?其他地方呢?”
雷中:“我…我們……”
“說?!边@一次,血珩將他脖頸劃出血珩。
忍不住顫抖著開口,“三千!…共…共有三千!我們被派到各處……其他地方派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玥兒:“主營駐扎于何地?”
雷中:“主營…主營…主營駐扎在萬里道!……萬里道?!?p> 玥兒皺著眉不語,她并不知萬里道在何處,又是何地?
就在這時,旁邊有將士道:“這位閣下…萬里道在遠(yuǎn)河成百里外處,那原本,是一處剿匪的安所,只不過……”
玥兒:“如何?”
那么將士又道:“那雖說是剿匪居所,但里面,住的有老少婦孺……”
聞言,雷中不再敢直視幾人,竟然想憑著本能逃離,他向后爬去,周圍沒人攔他,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早已被打殘了。
玥兒沒有管他,任由著他被其他將士拖走。
那城墻上的男人來到他身邊:“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他剛剛面對南越軍殺伐果斷,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他是“自己人?!?p> 玥兒收斂氣息,緩緩從腰間取出了一個藍(lán)色令牌。
藍(lán)色令牌周邊雕龍刻羽,中間刻著一個醒目的“南”字,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刺眼奪目的藍(lán)光。
那男子神色大驚:“這……”不止他,周圍見了這令牌的人,無一如此。
數(shù)名將士面面相覷,一時竟不是如何相對,直到那男子單膝下跪,俯首:“見過大人!”
“見過大人?。 ?p> 這枚令牌,整個東西南北四營,一營只有三枚,每一枚都刻著與只相對于的方向字。
令牌持有者,相當(dāng)與有統(tǒng)領(lǐng)一方營地的資格。
只不過可統(tǒng)領(lǐng)全營的虎璽,東熠皇室從未外傳他人。
而玥兒不知,現(xiàn)如今南營的三枚令牌,有一枚在禹皇自己身上,有一枚在姚弦思身上,她手上的這一枚,其實是自己的爹爹凌莫承的,這枚令牌,是她在擇騎會設(shè)大宴那日,禹皇當(dāng)眾賜給她的。
也算是再次向天下昭告,她為南營副將之名!
玥兒:“起來吧?!?p> “謝大人!”“謝大人!”
玥兒:“為何你們留守在此,前處周身之地卻還是慘遭屠殺?”
“回將軍,末將名喚高廣,原本駐守在寧城,昨日才來到運(yùn)河,原本駐守運(yùn)河的將領(lǐng)叫張堅,聽聞前幾日有村落的百姓被殘害,張將前去,寡不敵眾,被……”被殺了,后面兩個字,高廣沒有說出口。
高廣面上浮現(xiàn)心痛:“大人有所不知,原本駐守在此的將士本就不多,越兵屢次三番侵犯,一日緊接一日下來,人便所剩無幾了?!?p> 如此狀況,實為一種悲哀。
前幾個地方的百姓已經(jīng)慘死,她既然來了,就絕不能再出事,她一定要將侵犯此地的越軍趕盡殺絕!
玥兒:“運(yùn)河城可有從其他地方逃來的百姓?”
高廣:“有,但這邊界距離南界中處的城池較遠(yuǎn),其他城池也略發(fā)現(xiàn)了越軍的蹤跡,不安全,所以末將只能先將他們往深山處安排,剩下受了重傷的,還在運(yùn)河。”
玥兒:“萬里道距運(yùn)河路程如何?”
高光:“半個時辰?!?p> 玥兒:“你命人先將重傷百姓藏好,留一部分人守著運(yùn)河,其他的人,即刻隨我前往萬里道?!?p> 高光聞言,心中浪涌澎湃,于是鄭重的答了一個:“是!”從剛才玥兒的身手來看,高光深刻知道她是有那個本事直接進(jìn)入敵軍駐所將其殺滅的,他對越軍恨之入骨,若不是顧忌的太多,他早就想殺出去了!
現(xiàn)如今,有她帶領(lǐng),他不需要在顧忌了!不止他,其他的將士們,心底都燃起了烈焰高升的戰(zhàn)火!
隨后,高廣問了一個問題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不知大人名諱?……”
“衛(wèi)風(fēng)巖。”
高廣愣了一下,片刻后,睜大了雙眼:“衛(wèi)……”
高廣:“大人…是除四皇子外,將要繼任南營副將的衛(wèi)風(fēng)巖,衛(wèi)將軍?!”
“什么?!是衛(wèi)將軍?!”
“真的是衛(wèi)將軍?!”從擇騎會開始,他的名聲就已經(jīng)在東熠大陸上打響,后來過了一個月,他這個人已經(jīng)被百姓有多了解!那是要繼任原先由凌家統(tǒng)帥的南營阿?。?p> 玥兒平靜道出:“沒錯,是我?!?p> 高廣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真的是衛(wèi)將軍,竟真的是衛(wèi)將軍!
想到了所有高層執(zhí)事之人,但高廣萬萬沒想到是她!
不對!從他拿出南界令的開始,他就該懷疑了,畢竟南界令圣上不可能隨意交與他人……
玥兒:“你們不用如此,朝廷從未放棄過你們與這兒,若不是現(xiàn)疫癥蔓延,來的人,會是四皇子。”
眾人聞言,熱淚盈眶,一時間都有些難以平復(fù)!是啊,朝廷沒有放棄他們,他們駐守在這偏遠(yuǎn)的左處南界多年,朝廷沒有忘記他們!聞見風(fēng)聲,就趕來了!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要?dú)w于姚弦思,凌家還在之時,沒人敢隨意侵犯南邊疆土,但若不是自他接任南界以來便時刻注意邊界動向,六年時間,這一處地方恐怕早已化為荒地了。
玥兒望著這處南界左方最偏遠(yuǎn)的地界,自有思量。
當(dāng)年兩國戰(zhàn)亂,凌家打下部分南界疆土,許多百姓四處逃難流落此地,臨時搭建了這幾個地方安置百姓,卻忽略日后出現(xiàn)的這個問題,這里生活的百姓距東熠人口集中之地太過偏遠(yuǎn),若是有歹徒來犯,支援緩慢,百姓們又將再次陷入危難。
等解決了此地的危機(jī),有必要呈遞文書,務(wù)必將這的百姓轉(zhuǎn)移到他處去。
玥兒:“盡快安排,天黑前出發(fā)?!?p> 高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