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滿天繁星隨著晶瑩剔透的玉盤顯現(xiàn),黑中帶著深邃的籃,呼呼夜風徐來,伴著吱吱蟬聲、蛙聲,天地無盡風采。
幾十個將士隨著化身衛(wèi)風巖之身玥兒在黑暗中竄行,逐漸行過萬里道。
這座小寨的夜靜極了,如水的月光,將著小寨凝成了一幅畫,夜婆娑,隱隱得見寨里里燃燒的火把。
木柱的寨門前,雕刻著萬里道三個大字,寨門大開,門前只有兩名越軍把守,此時那二人不知,寨門左右兩邊的灌木叢里,藏滿了人。
玥兒從地下拿起兩片樹葉:樹葉太輕,一擊致命怕是不行。
隨后朝身后的高廣:“將你身上的飛刀給我?!备邚V聞言,將別在自己腰上的五柄飛刀取下。
玥兒拿起兩枚飛刀,藏在面具下的星眸幾不可見的收縮一秒后,將手中的飛刀“咻!”的一聲甩了出去!
飛刀在暗黑色空中劃出一道迅猛的白色細光!頃刻之間,那守在門前的越軍雙目怒瞪,嘴角泛血,下一刻,捂著脖頸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細觀,那二人的脖頸中,一道細如絲線的傷口慢慢被鮮血覆蓋。
那些站在高廣身后的東熠將士們,暗自吞了吞口水:將軍……好厲害!
等自己的人換上了越軍的衣衫后,將士們的身影逐漸顯露在寨門兩側。
“將軍,接下來如何?”高廣望了望寨門,朝玥兒問到。
玥兒看著寨內(nèi)看似寂靜的建筑,道:“我先進去查探,等我指令?!?p> 高廣頓了頓,還是答了:“是”。
待玥兒深入內(nèi)里后,高廣看著插入木柱內(nèi)的飛兩柄刀,莫名心悸。
他知能人異士比比皆,但他還是慶幸,像衛(wèi)風巖這樣擁有一身通天本領的人,不是他東熠國的敵人。
玥兒大放靈識,不放過她能察覺到的任何風吹草動。
山寨橫梯交錯,五步一房,借此利機,她倒是不用避得太多,隨時能隱入黑暗。
“踢踏……”腳步聲顯現(xiàn),她隱入黑暗。
“哎,今日可有新的……?”
“不知道,反正大人的房門夜夜傳來喊聲,嘖嘖,那是一個銷魂……”
隱在暗處的玥兒,指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恨意席卷上心。
握著血珩的手猛然緊握,手里紅色星光泛濫。
“嘭?。 薄鞍?,你……”只見那原本暢談著不雅之事的越軍之中的一人忽然倒地。
剩余一人反應過來,驚悚茫然的看著四周,再次轉(zhuǎn)身那一刻,脖頸后側一道冰涼的觸感。
玥兒暗沉的聲音擊入他的腦海:“你們是不是將近日屠城的年輕女子囚禁于此?”
那越軍呆住,咽了咽口水。
“說?!彼俅卫渎曉儐?。
脖頸痛意傳入那越軍的神經(jīng),似乎就要將他麻痹,他只得瘋狂的點頭!只可惜,下一秒,他就口冒紅絲,倒在了血泊中。
血珩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fā)明潤,但明潤之中,有暗紅之芒瘋狂穿梭。
她沒有耽擱:擒賊先擒王,必須盡快殺了越軍在此地的領頭人,東熠百姓們,能救一個便是一個。
她大放靈識,來到一處地窖之中。
地窖里,雨滴嘀嗒。
厚重的門板蓋住了洞口,在外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一路走來,將所有見的越軍全都殺了,次次都是一息之間,無任何活口。
諾大的地窖里,有幾十個人,老少抱在一起輕泣,眾多男子傷痕累累都躺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
月光照射入地窖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神經(jīng)立刻崩了起來!更有的孩童因害怕的哭泣,被老人緊緊捂住。
窖門大開,沒有往常的侮辱怒罵,只有一道很平靜的腳步聲。
玥兒身著黑衣,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細長,他們看不清她的面容。
“你是誰?!”哪怕遭受眾多苦難,還是有人愿意站出來。
她越過擋在他跟前的一名男子,來到他們當中最虛弱的男子跟前,那男子遍體鱗傷,傷口多處已經(jīng)化膿,神志不清。
她將血珩放在一旁,右手泛起星光,由頭至下,緩緩的撫平那男子身上的每一處經(jīng)絡。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她,有人想去攔她,卻被一些識得她在救人的受傷不重的男子攔住。
半刻之后,那奄奄一息的男子汗流停止,緊鎖的眉頭舒展,睡了過去。
“敢問閣下…可是來救我們的?”那原先擋在她跟前的男子緊張問道。
玥兒盡量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嗯,我們的營軍的寨門外,你是何人?”
那男子抱拳:“不瞞閣下,在下是寨主的手下,名喚曲永……”
“你們寨主呢?”不等他客套,玥兒問到。
曲永雙目通紅,浮出萬千心痛:“寨主被越軍逼迫,不屈榮辱,被殺害了!”言必,在場的許多男子情緒變得如他一般,一時間,痛意滔天。
這些人應該有不少人都是寨內(nèi)的人,從他們的反應看的出來,這位寨主應該是一個好人,來的時候高廣也同她說過,這雖名為剿匪山寨,但卻是許多人老少婦孺的居所,是怎樣一個剿匪山寨,容許老少婦孺居???
不過剿匪之名不可能憑空而來,不論過去,如今萬里道剿匪山寨,只空有剿匪虛名罷了。
料想之際,地窖外忽然傳來的濃重奔跑聲,看來是那些巡邏越軍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
曲永:“閣下!”
玥兒:“你們有人受了重傷,先暫且待在這,等我們營軍的人進來吧?!闭f完,未等曲永回話,她便朝外走去。
玥兒:茍政猛于虎,富貴不能淫,這些,都是你們逼我的。
她行步如風,未曾給越軍廢話的機會,身顯,便撥開了血戰(zhàn)。
說是血戰(zhàn),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虐殺!超軼絕塵,勢入破竹,她如同地獄而來的鬼面煞神!綽約的風姿行云流水,盡顯風華!
有越軍察覺局勢不對,停止了進攻,悄悄向后退去,妄想著等待援兵。
越兵頃刻見僅剩幾人,夜風拂過她的發(fā)絲,那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冷得可怕。
如海的血腥味漸漸向四周彌漫,她將血珩甩向空中,白芒乍現(xiàn)!
寨門外等候多時的將士們憤慨的相視一眼!
“殺!!”高廣嘶聲高喊!激奮人心!
“殺?。?!”將士們舉槍齊聲高喊!天地間,如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長刃相接,疾風驟雨!似是要將這片天地劃破!東熠將士們在氣勢上,就已經(jīng)贏了!
那手執(zhí)血珩之人行過之處,更為絕倫!紅芒翻飛,她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些手握平器之人,死敗涂地!
雙腳踏地,地上塵土飛濺,她來到了寨內(nèi)最高處。
血珩一揮,將前排前來攻擊的越軍甩飛!
她一步步的朝屋內(nèi)走去,就剛好看到一名身材雄壯的絡腮胡中年男人拿起長槍!
二人相對而立,馮建神情兇狠的盯著她。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彼穆暰€,如深淵般的平靜。
“找死!”馮健舉槍進攻,沖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眼中那帶著面具之人消失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