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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青衣

第五十章 用心良苦 形勢復(fù)雜

寂青衣 鄭志高 3133 2019-11-24 17:34:31

  且說易雪痕等人就要離去,卻被一人大聲喝止,你道是何人,原來是寒塘這不安分的家伙。

  眾人皆疑惑的看著寒塘。

  “段公子,你不想解手上的毒了么?那可是我的獨門劇毒,名曰冷魂,何為冷魂?現(xiàn)下尚不打緊,但身上如若發(fā)冷必然無魂?!?p>  段流云恨不得把寒塘大卸八塊,臉色極其難看。

  “算了算了,小爺大人有大量,也不想你年紀輕輕死于非命,接著?!焙琳f著,手一甩,一包東西朝段流云飛去,段流云欲不接,又怕毒強難解,一張手接過。

  “回去早中晚各取一丸化于水中服下,七日后方保無虞。”寒塘笑嘻嘻說道。

  段流云這才陰沉著臉和一眾人等離去。

  “畢前輩,我們占盡優(yōu)勢,如何讓他們從容離去?”趙明誠不解問道。

  “如果你知道數(shù)里外蔡京三千兵馬已經(jīng)枕戈待旦就不會這么想了?!碑吿旌屠淙徽f道。

  “?。 北娙私泽@呼。

  “二位,既然你們是對方的敵人,那就必定是我們的朋友,此處不宜久留,何不與我等同去,待養(yǎng)好傷再做打算?!碑吿旌统辍⒑琳f道。

  冰魂正要回絕,寒塘使個眼色止住了。

  路上,趙明誠和冰魂、寒塘同行,問道:“寒兄,段流云那廝既然已中了你的獨門奇毒,為何要將解藥給他,讓他毒發(fā)身亡豈不更好?”

  “趙公子,在下心地善良,平時極少用毒,就是偶爾用之,也是毒性不強的藥物,只為恐嚇敵人,不想傷人?!焙烈槐菊?jīng)說道。寒塘說這話,也就騙騙不相干的人,反正冰魂是不相信的,你道寒塘為何極少用毒,那是因為青衣對用毒之人非常痛恨,他聽從青衣之令不敢用罷了。

  “那剛才的解藥是?”趙明誠疑惑不已,他哪能猜到寒塘的計策。

  “哈哈。”寒塘大笑起來:“那是我從地上摳的黑泥研制而成,段流云還不乖乖吃七天土?!?p>  趙明誠聽了,也是大樂,他真想看看段流云吃土的模樣。冰魂知道寒塘沒做好事,光聽那名字“冷魂”,還不是用冷月和自己名字胡謅出來的,不過也虧寒塘想得出這辦法,自己是萬萬不能的。

  眾人回到趙府,見到了一臉愁容的趙挺之,趙挺之看到大家平安歸來,臉上稍微才露出笑意。

  “幸虧有畢先生在,否則今晚不堪設(shè)想?!壁w挺之一見面就說到。

  “趙先生客氣了,今晚實是驚險非常,蔡京已集結(jié)三千府兵欲將我等一網(wǎng)打盡,我本以為一場廝殺在所難免,卻不知為何蔡京一直按兵不動?”畢天和疑惑不已,今晚之事十分詭奇,他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規(guī)避沖突,以防事態(tài)擴大,沒想到蔡京集結(jié)府兵后一直未動,十分奇怪。

  “只因為一點,皇上曾在附近出現(xiàn),蔡京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壁w挺之此語一出,眾人一片驚呼。

  皇上乃萬金之體,何以會在附近出現(xiàn)?他在附近所為何事?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眾人心中疑惑重重。其實眾人心里還有個想法,就是皇上在附近出現(xiàn),何以蔡京會知道?趙挺之又從何知曉?

  “蔡京專權(quán)跋扈,乃是世人皆知的奸賊,當今圣上為何如此寵信于他?”邱北海十分不解。

  “此中詳細,不足為外人道也。蔡京、童貫等奸賊交好,結(jié)黨營私,圣上寵信二賊,百官敢怒不敢言,朝野之上,我只有勉力周旋,何其難也!”趙挺之嘆道。

  “爹,我們有畢前輩、邱前輩相助,也不會弱于他?!壁w明誠在旁道。

  “明誠,你道爹為何不讓你隨清照離京?京師兇險,非是久居之地,難道爹能讓你犯險?但世道險惡,唯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人,才能與海浪搏斗,爹留你在身邊,就是想讓你多歷練歷練,多學(xué)習(xí)各位高人的本領(lǐng),以后爹不在了,你就能獨當一面,成為朝廷的棟梁之材?!?p>  “爹,你怎能這樣說?”趙明誠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呵呵,明誠,你放心,蔡京、童貫想斗倒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壁w挺之傲然道。

  冰魂、寒塘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從這只言片語之間,已聽出一絲端倪,朝野動蕩,奸佞當?shù)?,外族乘隙而入,非是國家之福、百姓之?!?p>  “我二哥已見了大哥,可是卻未見效果,唉!”畢天和輕嘆一聲。

  “我不明白,蔣先生如此…”趙挺之剛要說話,卻被畢天和使眼色止住了,很顯然是不知道冰魂、寒塘的底細,未敢輕易透漏絕密之事。

  寒塘豈能不知,忙笑嘻嘻說他和冰魂還要療傷,趙明誠馬上安排下人準備房間,留二人在趙府療傷,耶律大石一并離去。

  “這二人是何來歷?”趙挺之待冰魂、寒塘離開后問道。

  “具體不是很清楚,那叫寒塘的是當日在信陽司馬家韓駒帶來相識的,他曾幫我和韓駒對付段流云,而且醫(yī)術(shù)甚精,清照對此人評價極高。那叫冰魂的我是一無所知。還有那耶律大石似乎是遼人,不知怎么與這二人在一起。也不知為何易雪痕、段流云、靈鶴居士等定要拿下這二人?!壁w明誠說道。

  “畢先生、邱先生怎么看?”

  “我剛才觀寒塘的武功,似是逍遙派的路子,此子武功精奇,又足智多謀,乍一看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家伙,其實心思縝密、極有城府,是個難得的人才。那叫冰魂的,我敢斷言,武功不在寒塘之下,你看他受如此重傷,面對如此強敵,仍冷靜異常,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心懷,如此之人,卻不知出自何處?!碑吿旌玩告付?。

  “畢兄雖不中易不遠矣,那二人暫且不提,耶律大石的底子我卻是清楚的,他是我大師兄江起云的關(guān)門弟子,乃是遼國權(quán)臣耶律京的兒子,此子日后必成大器?!鼻癖焙PΦ?。

  “明誠還是太年輕了。”趙挺之看了一眼兒子說道,趙明誠明白父親的意思,在沒弄清楚對方的底細前,是不應(yīng)該帶他們回府的,更何況還有個遼人,焉知對方擒拿寒塘等不是苦肉計呢,但趙明誠卻相信寒塘是值得信賴之人。

  “爹你放心吧,孩兒盡快弄明白他們的底細。”

  “如果是同道中人,我們的助力就又多了一分,勝算也就大了一點?!碑吿旌鸵苍敢庀嘈疟?、寒塘站在己方。

  卻說青衣回到客棧,并不知道發(fā)生了這許多事情,晚間休息的還較以往能好點,一睜眼已是天亮,收拾畢,鶴影進了屋子。

  “少爺,冰魂受傷了?!?p>  青衣眉頭輕皺,昨日之事冰魂阻人相擾、李天澤等人見到冰魂他是知道的,但當時冷月在暗中呼應(yīng),他又覺察到衛(wèi)英在旁潛伏,至不濟冰魂也能安全脫身,卻不想冰魂被敵人所傷。

  “傷勢如何?”青衣問道。

  “左肩被長劍貫穿,受傷非輕?!?p>  “冷月、寒塘呢?”

  “冷大哥的情況不明,寒塘昨晚去找卓非凡晦氣,中了埋伏,也受了輕傷。還有,易雪痕和段流云等人昨晚找到冰魂、寒塘療傷之地,幸好趙明誠攜十殿閻羅第六殿卞城王畢天和及時出現(xiàn),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鶴影也是心有余悸。

  “他倆現(xiàn)在在哪?”

  “在趙府,那里應(yīng)該是很安全的地方?!?p>  “鶴影,你去接應(yīng)他們?!?p>  “少爺,他們那有耶律大石在?!柄Q影跟青衣說了寒塘和耶律大石的事情,把青衣聽得哭笑不得。

  二人正說著,冷月進來。

  “冰魂、寒塘受傷了。”青衣嘴里說著,卻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我知道,昨日我遇到些許怪事和怪人,因此沒有出手救冰魂?!崩湓聦⒆蛉涨闆r向青衣、鶴影一一道來,原來他昨日在旁潛伏,就在卓非凡擲出長劍的那一刻,他本要出手打掉長劍,救冰魂一救,突然這時有一人從旁經(jīng)過,此人武功極高,不知道是故意出現(xiàn)還是不經(jīng)意路過,冷月便未敢出手,他遠遠跟著那人,想要知道那人何去何從、是敵是友。那人在京師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徘徊許久,特別是在州橋上和礬樓外佇立良久,直到黃昏時分方前往丐幫分舵,快到丐幫分舵時遇見了一個老和尚,二人同行,共往丐幫分舵。丐幫分舵內(nèi)屎尿橫流的場面冷月也看到了,卻不知是寒塘所為,后來那人從丐幫分舵出來,竟前往皇宮,在皇宮放了把火離去,最后落腳于清風(fēng)山莊。

  冷月一番言語,青衣猶可,把鶴影聽得目瞪口呆。青衣從冷月的描述判斷,那人應(yīng)是蔣重門。

  “他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那極高明之人,名叫蔣重門。你跟蹤他那么久,以他的實力,豈能發(fā)現(xiàn)不了?”青衣有一絲疑惑。

  “據(jù)我估測,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但是我也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人環(huán)伺在側(cè),而且這人極其高明,我們?nèi)诵纬上嗷恐浦畡荩Y重門和那人均無法判定我屬于哪方,心有顧忌,而未為難于我。”

  這次連青衣聽了都是一驚,還有人在跟蹤蔣重門,欲對蔣重門不利?此人究竟是誰,有如此膽量?

  “少爺,當前形勢十分復(fù)雜,我們該怎么辦?”鶴影問道。

  “靜觀其變,待冰魂傷養(yǎng)好后再做打算,告訴寒塘,不要四處惹是生非?!鼻嘁路愿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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