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機時爆發(fā)出來的潛力是極其可怕的,江厭身體素質(zhì)本就不差,而今竟然爆發(fā)出比平時百米沖刺時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
不到一秒鐘,兩人就沖到了怪物的面前。
怪物粗壯的手臂隨意抬起,揮向面前兩人,宛若面對兩只螞蟻。
看著那粗壯得不像話的臂膀,江厭牙齒緊咬,強忍住后退的欲望,速度不減。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一旦跑了,老兵一個人必死無疑。
這時候,只有選擇相信那個女人的槍法了。
一念至此。
當(dāng)!
火舌噴發(fā),怪物動作隨之一滯。
“就是現(xiàn)在!”老男人赤紅著脖子,一腳蹬在怪物的大腿上,借助著力量攀上了它的身體,匕首無情刺向怪物的太陽穴。
江厭完全是豁出去了,他沒有老男人那么敏捷的動作。
但他身體高大,這時候發(fā)揮出來了身高優(yōu)勢。
身體借助著前沖的力量原地一躍,竟然直接掛在了怪物的背后,匕首亡命的刺向它的后頸。
怪物的肌肉組織非常硬,硬到超出了江厭對肌肉的理解。
在刀鋒刺入怪物身體的初時,刀刃有明顯阻塞感。
可女子交給江厭他們的匕首也不是普通貨色,在他全力的揮動下,依然堅挺的刺入了怪物的身體,刀身沒入半截。
噗!
噗!
幾乎同時,老兵的匕首也狠狠插入怪物太陽穴。
兩人的動作一氣呵成,在一秒鐘內(nèi)完成。
而且所攻擊的都是要害。
“怪物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完全沒事吧?”
江厭如此思忖間。
當(dāng)!槍明之聲再起。
短發(fā)女子射擊的間隙,被她完美的把控到了一種特定的規(guī)律。
每一槍都能讓怪物身體僵硬,而不讓它有任何動作,無縫銜接。
這種槍法,堪稱神槍手。
有了她這么一個強有力的火力支援,江厭和老男人心中大定,正欲繼續(xù)用手中匕首擴(kuò)大戰(zhàn)果。
就在此刻意外發(fā)生。
江厭刺入怪物后頸的匕首,竟然被卡住了。
任由他拼勁全力,也難以將匕首從怪物體內(nèi)拔出。
不只是江厭,老男人也同樣如此,兩人等同于失去了唯一能夠威脅到怪物的武器。
“該死,是它的肌肉?!苯瓍捄芸烀靼走^來是怎么回事,怒罵一聲。
怪物的肌肉極其堅韌,匕首材質(zhì)很好所以能傷得了怪物,可它肌肉在受到攻擊后自動收縮。
可怕的力量將匕首的刀刃死死卡主。
老大哥瞬間明白了江厭表達(dá)的意思。
“退!”
兩人當(dāng)機立斷,同時從怪物身體上跳下,欲要逃離怪物攻擊范圍。
畢竟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兩個赤手空拳的凡人,怎么可能是怪物的對手。
但為時已晚。
女子接連開槍,已經(jīng)打光了槍內(nèi)最后一顆子彈。
失去了牽制怪物的能力。
后者龐大的身軀從僵硬中恢復(fù)。
“吼!”振聾發(fā)聵的怒吼從怪物口中爆發(fā)。
方才江厭兩人攻擊的都是人類的要害,對于怪物來說那些要害不會致命,但也成功激怒了它。
第一時間就揮拳沖向了抽身擊退的老男人。
這種距離,根本避無可避。
“不好!”江厭看著怪物沖向老兵的背影,心急如焚。
老兵是很厲害,但那也只是對普通人而言,赤手空拳面對這么一個怪物,存活的幾率微乎及微。
不過老兵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看著那比自己腦袋還要大的拳頭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是把心一橫,亡命的揮出了拳頭。
這種生死一線的瞬間,老兵根本沒有想那么多,完全依靠身體的本能揮拳。
所使用的也并不是右臂,而是他患有舊傷的左臂。
江厭幾乎能想象到,老兵手臂被轟成數(shù)節(jié)的慘狀了。
那怪物的力量之大,連巴士上的鋼管都能被它擰成麻花,普通人的肉身,怎么可能接下這一拳。
然而就在這么一剎間,奇跡發(fā)生。
轟!
一陣沉悶的碰撞聲后。
老兵的手臂并沒有斷裂,而是和怪物的身體同時爆退。
“什么!”看著這個結(jié)局,江厭一臉不可思議。
老兵被擊退也就罷了,為什么怪物都退了好幾步?它的力量就算是全球最頂尖的大力士都比不上吧。
驚駭中,江厭余光瞥到了老兵的左臂。
他的手臂也并沒有像江厭所預(yù)料的那般斷掉。
而且還出現(xiàn)了某種難以置信的畫面。
老兵那條原本落下了殘疾的手臂,而今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紫黑之色。
江厭的眼睛能能夠看到空氣中飄蕩的黑色能量,同樣也能看到老兵那條手臂出現(xiàn)的異常。
那手臂的血肉下,隱隱有數(shù)之不盡的黑色能量潛伏。
恍惚間,江厭好似明白了什么。
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锥际强諝庵酗h蕩的,那好似蛆蟲的黑色絲線。
無論是這怪物,還是老兵的手臂,都是拜它所賜。
老兵也被自己身體的變故驚得了一跳,擊退怪物后,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紫黑之色的左臂,愣愣出神。
他的左臂之前因為殘疾,很難用力。
而今卻是完全不同了,他能夠清晰的感應(yīng)到自己左臂里蘊含的可怕力量。
方才的他正是那股力量,擊退了怪物。
另一邊,女子放下了平舉的槍口。
方才老兵和怪物的交手,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美眸中閃爍出攝人光芒。
“那老家伙也變成怪物了?”黃毛青年同時間開口說話。
顯然他并沒有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
一臉恐懼的看著老兵那條變異的手臂,身體打著哆嗦。
“不!他是有了變化,但沒有失去理智?!迸与y得搭理了一次小黃毛,雙眸卻是沒有離開過老兵的手臂。
隨即,她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吶吶說道:“我們也許能贏。”
這一切都是在剎那間發(fā)生。
眼下的情況并沒有給江厭幾人太多思考的時間。
怪物被擊退后,再次咆哮著沖向老兵。
沒有正常人思維的它,根本不會去在意什么變故,它只又一個念頭,把眼前所有活著的生物都統(tǒng)統(tǒng)撕碎。
“來得好!”老兵沒有去想左臂為什么會變化,他知道自己左臂可以對付這怪物。
戰(zhàn)意澎湃的他,眼看著怪物沖來,不退反進(jìn)。
揮舞著他那變異的手臂,一拳轟向后者。
砰!砰!砰!
可怕的一幕在黑霧中上演。
老兵憑借著血肉之軀,瘋狂和怪物戰(zhàn)做一團(tuán)。
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和怪物相比,所缺的不過是力量而已。
如今連唯一的短板,都因為他手臂的變異而拉平了。
他還有什么顧慮。
江厭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怪物他都看見了,老兵身上的變故,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因而他很快就從眼前的局勢出發(fā),迅速分析起局勢。
和女子得出的結(jié)論一樣,他認(rèn)為己方有獲勝的希望。
可惜,江厭并沒有出現(xiàn)老兵的變故,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并沒有加入戰(zhàn)場的資格。
他也想幫忙,不過他更清楚,自己上去只會成為拖累。
于是乎,這場戰(zhàn)斗變成了老兵一個人的表演。
老兵借助著身體的靈活性,迅速建立起優(yōu)勢,他再一次的攀上了怪物的身體。
而后一巴掌將自己之前插到怪物太陽穴的匕首拍入了它的腦袋。
這一擊所造成的的傷害,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女子打光所有子彈收到的成果。
那畢竟是一柄三十多厘米的匕首,直接順著太陽穴插入,擊碎了頭骨,直至沒柄。
吼吼吼!怪物痛得發(fā)狂,龐大的身體瘋狂擺動,巨大的力量直接把老兵從它身體上甩到了空中。
老兵一個漂亮的空中轉(zhuǎn)體,看樣子他準(zhǔn)備以這種姿態(tài)落地。
剎那間,全程關(guān)注著戰(zhàn)斗的江厭渾身毫毛再次立起,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感應(yīng)出現(xiàn)了。
“不好!”江厭慌忙將目光投向那個怪物。
卻見這個兩米多高的家伙,身體前傾,雙腿蜷曲,朝著老兵即將落地的位置擺出了一個俯沖的姿勢。
這讓江厭想起方才怪物如瘋牛一般沖刺而來的畫面。
如果真是那一招,老兵必死無疑。
“快跑!”江厭大喊一聲,提醒老兵。
聲音還未落下,精神極度緊張下,他的雙眸中突然迸射出現(xiàn)詭異的綠芒。
與此同時。
嘭!怪物從先前所站立的位置消失,只留下一個滿是裂痕的地面。
它的身體如炮彈一般,俯沖向剛剛落地,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整姿勢的老兵。
后者在半空中已經(jīng)得到了江厭的提醒,但出于滯空狀態(tài)的下,根本沒辦法躲避。
而今剛剛落地,怪物就已經(jīng)襲殺而來。
以他的速度,是怎么也躲不開的。
不過老兵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當(dāng)機立斷,一臉決絕的朝著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怪物,抬起了自己的拳頭。
“喝!”
伴著老兵低沉的咆哮。
他那被紫黑之色包裹的左臂,硬生生膨脹了一大圈,恐怖的肌肉輪廓凸起,看著那一條手臂的大小,完全不在那怪物之下。
眼看著老兵就要和怪物碰撞在一起,分出生死。
嗡!輕柔的漣漪如波紋般散開。
卻見怪物那瘋狂突進(jìn)的腳下地面,像是被潑灑了染料,悄無聲息的化為一片墨綠色。
怪物的雙腿踏在那一片被染綠的區(qū)域的時候,受到了明顯的阻礙。
那種墨綠色能量粘稠無比,怪物的腳掌踩在上面步履艱難,硬生生被困在了那片區(qū)域。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兀,怪物前一秒還像瘋牛一般沖刺,下一秒,別說沖殺像老兵了,怪物現(xiàn)在連行動都受到了限制。
老兵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墨綠色能量的出現(xiàn)的確詭異,可完全擾亂不到他的戰(zhàn)斗節(jié)奏。
瞅準(zhǔn)機會,他那揮舞的拳頭猛然轟向正前方。
這時候的怪物就停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位置,一個箭步的距離而已。
嘭!
重拳落下,擊打在怪物的胸膛。
老兵那條手臂的力量蘊含著可怕的能量,竟然將后者的胸口生生打得凹陷下去。
怪物的雙腿因為被墨綠色能量吸附的原因,遭受重創(chuàng)也依然沒有后退,龐大的身體徑直倒向了滿是黏稠能量的地面。
戰(zhàn)斗瞬息間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