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說:“我如果上不了場可把你高興壞了吧!”
蔣力豪說:“那是當(dāng)然了!那樣的話我們就穩(wěn)贏了!”
林路翻他一眼說:“美的你!小感冒而已,不影響踢球。”
“這天氣也不冷,也沒下雨的,你怎么就感冒了?”
“家里熱水器壞了,洗了個冷水澡。”
蔣力豪鄙視的說:“一個冷水澡就把你洗感冒了?你的體質(zhì)也太嬌弱了吧!”
林路斥他:“去你的!你特么的才體質(zhì)嬌弱!我之前洗也沒事,沒想到這次給洗感冒了。阿嚏――”
“感冒挺嚴(yán)重啊,吃藥沒有?”
“我年輕力壯的還用吃藥,挺挺就好了?!?p> 我跑去醫(yī)務(wù)室給林路買了感冒藥,回教室給他,沒想到他卻非常生氣,直接把感冒藥摔在地上,質(zhì)問我:“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同學(xué)們都看過來,我有些窘迫,囁嚅說:“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你感冒了,給你買藥而已?!?p> “我用得著你給我買藥嗎?你是我誰呀,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需要你給我買藥嗎?班長夫人!”他說,最后四個字咬的特別重。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心里感覺特別委屈,連帶著這幾天一直壓抑的委屈也一股腦的涌出來,忍不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說:“我看你感冒了給你買藥,我做錯什么了?林路,你就這么討厭我嗎?連我給他買藥也讓你覺得討厭!”
林路看著我的眼睛,情緒漸漸緩和,我從他的眼睛里解讀出愛憐。很快他又冷酷的別過頭坐下,決絕的說:“沒錯,我就是討厭你,非常非常的討厭你!”
我控制不住淚水滑落,一時不知該如何宣泄情緒,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趙芝!”身后袁妍妍叫我,追了出來。
姚千琴本來在樓道里,看見我哭著跑下教學(xué)樓,袁妍妍在后面追,也跟著追過來。
我跑到教學(xué)樓下停住,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忍不住向她們傾訴內(nèi)心的委屈之情:“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他這么討厭我?連給他買藥都錯,所有人都說他喜歡我到底是真的假的?為什么這段時間他更加的疏遠(yuǎn)我了?”
袁妍妍嘆口氣說:“林路的話說很明白,你現(xiàn)在是陳冬的女朋友,就應(yīng)該和其他男生保持些距離,也包括他,他在提醒你要你自重。”
我抹把淚說:“我在和陳冬交往前他就知道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林路,我提前也都把話說清楚了。如果林路他真的喜歡我就和我說啊,我會和陳冬說清楚和陳冬分手,可他什么也不說,還疏遠(yuǎn)我,讓我怎么猜他的心思!”
姚千琴提醒我說:“趙芝,你不覺得你這些話有問題嗎?”
“什么問題?”
姚千琴說:“你說林路向你表白了你才和陳冬說分手,那你把林路當(dāng)什么?又把陳冬當(dāng)什么?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自私嗎?”
我一下子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終于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我止了哭泣,是我的錯誤,我怎么還有臉哭。
我說:“你說的對,是我做錯了,我太自私了。這么久了我還是做不到放下林路和喜歡上陳冬,我不該一直這樣霸占陳冬的感情,我會和他把話都說清楚,和他分手。林路他……是真的喜歡我嗎?”我依然有些不確定,問她們。
姚千琴展顏一笑,賣關(guān)子說:“你猜呢?”
袁妍妍笑說:“你先和陳冬分手,看林路會不會追你?!?p> 我們準(zhǔn)備回教室,轉(zhuǎn)身看見陳冬站在教學(xué)樓門口,他凄然一笑,說:“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p>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挺尷尬的看著他。
陳冬問我:“要現(xiàn)在分手嗎?”
我說:“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太自私了,都怪我?!?p> 陳冬微微一笑,說:“你不用道歉,是我自愿的,就像你對林路所做的一切一樣。”
“對不起。”我還是說。
“別道歉了,我們交往前本來都說清楚了的,我也預(yù)料過這樣的結(jié)果,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沒關(guān)系,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人嘛,就該灑脫一些,對吧?!彼首鳛⒚摰恼f,這讓我心里更自責(zé)和愧疚。
陳冬一揚頭說:“走吧,要上課了,回教室吧?!笔紫绒D(zhuǎn)身進(jìn)了教學(xué)樓。
他走的很快,三步并作兩步的,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我們踏著鈴聲走進(jìn)教室,林路看到我回來,明顯松了口氣,然后低頭看課本。
孟智成在微信里說他放學(xué)后要來我們學(xué)??醋闱驔Q賽,放學(xué)后我和袁妍妍去到校門口等他。沒一會兒他就來了,右手端著一杯飲料在喝,左手里還提了兩杯,他把袋子遞給我們說:“請你們喝?!?p> 我們?nèi)サ讲賵?,因為是決賽,看的人比較多,好的位置都被占了,我們找了個相對還好的位置坐著。
孟智成不見陳冬,問我:“陳冬呢?先回家了?”
我說:“我們分手了。”
“那你和林路和好了?”
我搖頭:“還沒有?!?p> “我覺得林路其實對你挺好的,挺關(guān)心你的?!?p>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沉默以對。
孟智成吸口飲料,咽下去,長長的吸口氣,說:“趙芝,我媽和秦江復(fù)婚了?!北砬榭雌饋聿⒉粸榇烁吲d。
我說:“我已經(jīng)從姚千琴那里知道了,她和秦宇清交往了,秦宇清告訴的她。”
孟智成皺著眉說:“我不確定秦江以后會不會像他現(xiàn)在保證的那樣對我媽好,從他以前的表現(xiàn)看,他的話不可信。唉,我媽的事情交給她自己決定吧,我沒權(quán)利幫她選擇,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好?!?p> 我問他:“你和寧馨呢?怎么樣了?有沒有進(jìn)展?”
孟智成搖頭嘆息。
“怎么了?又失戀了?”
“唉,不能這么說,我是一直都處在失戀中?!?p> 我被他的回答逗笑了,說:“這話沒毛??!”
孟智成說:“她說她現(xiàn)在想把心主要放在學(xué)習(xí)上,爭取考上個好大學(xué),我覺得我是沒戲了?!?p> 足球比賽開始,剛開賽林路就打了個大噴嚏。孟智成說:“林路是不是感冒了?”
我說:“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踢球?!?p> 孟智成說:“不會,踢球用腳又不用鼻子,有什么可影響的!”
林路本來想擤鼻涕,都掏出了紙巾但球傳到了他腳下,他顧不得擤鼻涕帶球前進(jìn),因為劇烈運動鼻涕橫流的,他用力又把鼻涕吸了進(jìn)去。
向陽隊的隊員跑去斷球,林路把球傳給了周楊敬,抓緊時間趕緊擤了鼻涕,然后奮力往前跑隨時等待接應(yīng)球。
有時候林路來不及擤鼻涕,直接用手把鼻涕擦了甩掉。
上半場向陽隊踢進(jìn)一個球,飛鷹隊零分落后。
林路在場外讓周楊敬幫他倒水洗手,周楊敬故作嫌棄的說:“林路你滿手鼻涕真惡心!”擰開一瓶礦泉水慢慢倒著水讓他洗手。
林路斥他:“去你妹的,哪有滿手鼻涕那么夸張!人吃五谷雜糧,難免有生病的時候,哪兒惡心了!”
李濤湊過腦袋說:“你有沒有一著急把鼻涕抹衣服上?”上下的檢查林路的隊服。
林路抬腳踹開他:“滾蛋!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怎么會那么惡心!”
周楊敬揶揄他:“也不差多少了。”
林路用水揚他們,他們趕緊躲開,說:“林路你那是擦了鼻涕的手,惡心不惡心呀你!”
林路哈哈大笑,說:“就專門惡心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