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用水揚(yáng)他們,他們趕緊躲開,說:“林路你那是擦了鼻涕的手,惡心不惡心呀你!”
林路哈哈大笑,說:“就專門惡心你們!”
下半場開始,飛鷹隊在比賽進(jìn)行到十來分鐘后由梁梓棟踢進(jìn)一個球,將比分扳平,然后兩隊都沒有再進(jìn)球。
比分踢平,由點球決勝負(fù)。點球中林路、李濤和蔣力豪踢進(jìn)了球,最終比分三比二,飛鷹隊勝出,獲得本屆校園足球比賽的冠軍。
全場熱烈歡呼。
拿了冠軍大家都很開心,商議著去哪兒吃慶功宴。孟智成起身說:“比賽結(jié)束了,走吧,回家。”
我說:“等一下,晚點兒再走?!?p> 袁妍妍問我:“你有事?”
我說:“我想找林路?!?p> 孟智成說:“告白是不是?”
我點頭:“嗯?!?p> 我不確定林路對我的感情,我怕我等不來他找我表白,不如就由我去對他告白。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要有個結(jié)果,無論好壞,提前知道這個結(jié)果總要好一些,傷心也罷,開心更好,免得日日牽腸掛肚。
袁妍妍說:“你去吧,我支持你!加油!”
林路他們已經(jīng)商議好了吃飯地方,拿著東西朝操場出口走,我追過去叫住他:“林路!”
林路站住,側(cè)頭看我,冷冷的問:“有什么事?”
人太多,我不好意思開口,林路等了會兒見我不說話,不耐煩的說:“有什么事快點兒說,別磨磨唧唧的耽誤時間!阿嚏――”拿出張紙巾擤鼻涕。
周楊敬似是意識到了什么,說:“林路,我們在前面等你,你快點兒啊。”叫上其他人都先走了。
有隊友臨走時饒有興趣的自語:“是不是要告白???”他想看好戲,但被周楊敬拽走了。
林路皺著眉極不耐煩的催我:“你有什么事趕緊說!”干脆扭過頭去用后腦勺對我。
我說:“林路,我……我和陳冬分手了。這段時間是我太自私了,我該早點兒和陳冬分手的,明明不喜歡卻還要自私的占有著他的感情。林路,我放不下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特別特別的喜歡你,你……我們……可不可以……復(fù)合?繼續(xù)交往?”
過了一會兒,林路轉(zhuǎn)過頭,一揚(yáng)頭說:“走吧,我?guī)闳コ詰c功宴!”向我伸出手。
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很暖,一直暖到了我的心間。
林路,你終于成了我的了!
孟智成和袁妍妍還在等著我,他們看見我和林路手拉著手也為我高興,袁妍妍過來和我說了聲,他們先走了。
周楊敬他們沒走出多遠(yuǎn),在半道上等著,他們看見我倆走到一起,各個的只是意味深長的笑,居然沒有一個感到驚訝。
林路笑著說:“走啦,吃慶功宴去!”
周楊敬說:“什么慶功宴呀,是喜宴吧!”
一群人哈哈大笑。
林路高聲說:“AA制!”
梁梓棟不滿的喊:“林路你也太摳了,喜宴還要AA制!”
林路說:“吃喜宴得再等五年,五年后請你們吃喜宴!”
周楊敬怪叫:“你倆這是定好了大學(xué)畢業(yè)就結(jié)婚呀!”
林路笑著踢他:“就你話多!”
周楊敬嘻嘻哈哈笑著跑開了,林路踢了個空。
大家去吃自助,還是經(jīng)常去的那家。
在排隊取羊肉片的時候我看見了黎恒和安澤慧,他們排在我們前面。安澤慧站的有些靠外,一個人經(jīng)過時不小心輕輕撞了她一下,也沒道歉就走了,正在埋頭玩手機(jī)的黎恒不動聲色的把安澤慧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我記憶中的黎恒是那個冷笑著說“出來玩的誰沒幾個女朋友,誰也不會把這個當(dāng)做一回事!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別玩了?!钡娜耍矍袄韬銓Π矟苫鄣募?xì)心體貼,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這就驗證了那句話:世上沒有冷男,只是暖的不是你。
二人取了羊肉片往就餐桌走,黎恒無意間轉(zhuǎn)頭看見了我,看了我兩眼然后走了。
吃罷慶功宴林路送我回家,路上我想讓他背我,他拒絕,說在大街上背著人走很尷尬,我佯作可憐巴巴的說:“我還沒有體會過被你背著是什么感覺呢。”
林路辯駁說:“胡說,我又不是沒背過你!”
我說:“那兩次都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覺。背我背我,就背一小段?!蔽覉?zhí)意往他背上爬。
“不要,背著多累呀。”
“背我嘛背我嘛,我就想讓你背?!蔽易分屗澄?。
林路終于依了我,說:“說好了,就背一小段路?!?p> “嗯?!蔽尹c頭如搗蒜。
林路矮身讓我上去,我爬上他的背,摟著他的脖子得逞的笑。
因為經(jīng)常運動的緣故,林路的背很寬,靠著特別舒服。
我正在癡迷的享受這種感覺,林路說:“行了,背你一段了,下來吧?!?p> “我不要?!蔽覔е牟弊痈o了些。
林路說我:“說好了背你一小段,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呢!”
“不要!我喜歡讓你背著?!?p> “背你很累呀!”
“那我也不下去!”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林路說,當(dāng)真放了手。
“不要!我不下去!就不下去!”我死命摟住他的脖子耍賴就不下去。
林路被我勒的脖子疼只得又托住我的腿,問我:“趙芝,你怎樣才肯下去?”
“嗯……到了前面的路口我就下去?!?p> “行,這次說話算數(shù)??!”
“嗯,一定算數(shù)!”
我趴在他的背上,問他:“林路,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我?”
林路說:“我這段時間也有仔細(xì)想過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從你咬我開始的吧?!?p> “我咬你?我什么時候咬過你?”
“當(dāng)我沒說?!?p> “你說嘛,我什么時候咬你了?我怎么一點兒也沒有印象?”
無論我怎么追問林路就是不回答,一路上也沒有問出答案。
次日早上去到教室,班里同學(xué)們起哄讓林路發(fā)喜糖,林路說:“我們這是復(fù)合,發(fā)什么喜糖!”
馬躍叫:“你們頭次交往的時候也沒有發(fā)喜糖呀,這次還不補(bǔ)上!”
同學(xué)們都贊同這一觀點跟著起哄要喜糖。
林路說:“想吃喜糖就都等著,五年后請你們吃正兒八經(jīng)的喜糖!”
李濤怪叫:“呦~~~五年后~~~”
周楊敬緊跟著叫:“領(lǐng)證!”
馮奕叫:“終身大事都定了呀!”
“恭喜恭喜!”
馬躍說:“五年以后我們指不定在哪兒呢,我們現(xiàn)在就要吃你們的喜糖!”
林路說:“現(xiàn)在沒有,要吃就是五年后,至于你們都在哪兒能不能吃得上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吃不上不能怪我!”
“看把你摳門的!摳門樣兒!”馬躍說。
林路打哈哈說:“我一向都摳,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
我心懷愧疚的看向陳冬,他正在看我,視線相對,他對我報以祝福的微微一笑,然后低下頭看書。
我實在愧對于他,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