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乖呀(5)
“你怎么來了?”燼月笑道。
楚連朝快步走到燼月身邊,“你的手機落下了,聽說你在這里,給你送過來。”
說著,楚連朝拿出手機,遞給燼月。
而一邊的阮箏聽見這話,心里有些慌,祈禱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到可以互看手機的地步。
里面阮箏曾經(jīng)給燼月發(fā)過一些不堪的短信,她不知道燼月到底有沒有刪除。
“我們?nèi)コ燥??!背B朝對燼月溫柔道。
經(jīng)過阮箏的時候,楚連朝看了她一眼,沉聲,“阮小姐,你明天不用來楚氏了,楚氏不需要人品不好的員工?!?p> 聽到這話,阮箏臉色變得慘白。她想要伸手拉住楚連朝,卻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楚連朝和燼月進到了車里。
準備啟動的時候,楚連朝突然回頭看向燼月,欲言又止。
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自這天之后,楚連朝再也沒有聯(lián)系燼月。
燼月看著手機,想著遲遲不來消息的楚連朝,這是生氣了嗎?
可是,有什么好生氣的,她確實是想讓阮箏離開楚氏,故意將手機屏幕常亮,放在顯眼的位置,落在辦公室的。
是因為她有心機嗎?難道他不喜歡這樣的我?
燼月有些苦惱,這才是真正的她的千分之一的,還沒真正認識她,怎么能這么快就退縮呢?
燼月摸著自己的娃娃,一直待在臥室里任憑張燼凌怎么勸,除了吃飯,再也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張燼凌站在門外,有些摸不著頭腦,姐姐這是,鬧脾氣了?
張燼凌莫名很開心,露出了在工作前常常能見到的傻樣,大喊,“爸媽,姐姐鬧脾氣了?!?p> 話中的雀躍,十分詭異。
里面的燼月聽見了,撅了噘嘴,懷里抱著娃娃,身上裹著的被子更加緊了,連頭也蒙住。
她更加不開心了!
張家人自那天的雀躍之后,再度陷入了苦惱之中。
燼月會鬧脾氣了,這是好事,可是,哄不好了,這咋整?
一家人坐在客廳里,想著各式各樣的辦法,但都被一一否決。
最后,他們想到了楚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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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阮箏想了好久,決定還要回去問阮父阮母,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給她轉(zhuǎn)學?
一再詢問,阮母支支吾吾,硬是岔開話題,阮父始終吸著煙,不表態(tài)的態(tài)度,將阮箏的耐心徹底耗盡。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就告訴我,行不行?”阮箏忍不住怒吼出來。
阮母被嚇了一大跳,阮父沉著一張臉,將煙摁在煙缸內(nèi)熄滅。
“行了,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告訴她。唉,這人長大了,就要飛了,哪還管得上自己的父母。”阮父嘆氣道。
阮箏心有些堵,想要爭辯不是這樣的,可她確實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干脆默不作聲。
阮母看了看阮父,又看了看阮箏,將事情一一道出。
阮箏驚了,沒想到當年,張燼月這么狠,把他們都給殺了。
“那,那個人有坐牢嗎?”阮箏僵硬地問。
阮母搖了搖頭,“沒有,當年那個孩子還這么小又是自保反擊,怎么可能判刑?!?p> 想起那年聽到的事,阮母不寒而栗,生怕自家的孩子也會被這樣欺負,又怕她聽見這件事以后會留下心理陰影,就強硬給她轉(zhuǎn)學了。
“而且啊,聽說那孩子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著的,身上沾滿了血,傷口除了致命傷,比起那些死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p> 阮母說道這里,滿是同情。
阮箏聽見了,想沖阮母大喊,她有什么好同情的?
可喉嚨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什么也說不出來。
而阮母還在說著,“箏啊,你有沒有......”被人欺負啊。
可還沒來著及說出口,就被阮箏打斷了。
“我沒有!”
吼出這句,阮箏直接跑出了家門,開上自己的車,一陣高速。
這幾天,阮箏一直待在公寓,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
阮箏打開手機看新聞,看見有關(guān)于楚連朝的消息,點開。
看著上面楚連朝的照片,阮箏目光癡迷地盯著。
這個人這么好,張燼月那個殺人犯憑什么能夠得到他!
那天,張燼月說的“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她不信!
可是,想起那天在咖啡店時,燼月說的話以及她詭異的笑,阮箏又有些慌。
萬一?張燼月是真的對她起了殺心呢?
阮箏甩甩頭,不可能的,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年了,她不敢的。
突然,阮箏想到了,如果楚連朝知道了張燼月是個殺人犯,他還會喜歡張燼月嗎?還會和她結(jié)婚嗎?
想到這,阮箏興奮起來,就算以后站在楚連朝身邊的人不是她,只要不是張燼月,誰都可以。
這時,阮母發(fā)來一條短信,提醒她三天之后會有一個晚宴,記得參加。
阮箏看了看宴會的級別,勾唇笑了笑,楚連朝這次也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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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當天,張家。
自從那天張家人想到了楚連朝,并且付諸行動的時候,被楚連朝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
張家人很生氣,但也知道了燼月鬧脾氣與楚連朝有關(guān)。
燼月這么多年,還沒有和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走得這么近過,他們都不知道,錯過了楚連朝,燼月會不會因為難過,選擇孤獨終老。
所以,他們想趁著這次晚宴,給他們提供一個和解的機會。
張家人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有讓燼月答應去參加晚會。
直到他們搬出了楚連朝,燼月立馬就答應下來了,這對張家人來說,多么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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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楚連朝看著鏡中的自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要不要,再換一件?
看了看手表,時間快到了,算了,就這件了。
坐在車里,楚連朝繃著一張臉,緊握拳頭掌心微微出汗。
視線忍不住往后視鏡里瞄,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夠帥了。
好多天沒見燼月,他想她了,可是她從來不主動和他說以前的事。
他知道燼月故意給他看阮箏發(fā)的那些消息,想讓自己教訓她。
看到短信里的內(nèi)容,他也很氣憤。
對于燼月這樣做,楚連朝覺得挺好的,他還怕燼月太單純會被人算計、欺負。
他真正郁悶的是,燼月到底對他有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