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銀灰色的光芒劃過水底,瞳孔一縮,我猛然出手,卻因用力過猛,一個不穩(wěn),栽進河里。
“噗……”一個陰柔的笑聲從耳邊傳來,似男似女,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讓我恨極了的黑衣男子。
“正想殺你,你就來了,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啊。”想起自己在魔種的控制下殺掉的五個人類,我怒火沖天,從河底摸出一塊石頭便向他砸了過去。
“原來你這么想我啊,既然如此,本尊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小情人?!睕]見他有任何動作,一雙白得沒有任何血色、枯瘦如柴的手已將石子穩(wěn)穩(wěn)接住,他邪魅一笑,意味不明地開口。
“小情人是什么?”感覺他似乎在侮辱我,我氣鼓鼓地開口。
聞言,黑衣男子一怔,然后沖我半瞇起雙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趁其不備,我一個手刀劈向他的脖頸。
這一掌刀,用上了我?guī)缀跞康牧?,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求可以一擊斃命,殺了這個魔族人,徹底擺脫魔種的控制。
我看見自己的手劈開了黑衣人的脖頸,可以感覺卻像劈進了空氣里,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掌力收停不及的我,直接借著余力,從黑衣人脖頸,一下子貫穿了黑衣人的整個身體。
“下手狠絕,不留活口。不錯,有魔的樣子,本尊沒有看錯人?!蹦凶硬粌H沒有受傷,反而化作一團黑氣散開,飄到我身后,再次凝聚成形。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我不甘地喊到,轉(zhuǎn)過身,再次沖向黑衣男子。
這次,男子并未化為煙霧,而是身子一側(cè),避開了我的攻擊。
“本尊化為虛體,不過是為了自衛(wèi),你這么打下去,就不怕真的傷了本尊么?”他一邊躲著我接連不斷的攻擊,一邊捂著心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好像罪有應(yīng)得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不為所動地繼續(xù)打,直到氣喘如牛,卻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此時除了力氣一無所有的我,怎么會是這個會法術(shù)的魔頭的對手?而可以與他一戰(zhàn)的綠蝶,此時又不在這里。
今天我是最后一次出來抓魚,是為了在靠賣畫掙錢之前,自己攢夠買畫筆和紙的錢。
綠蝶并沒有跟在我身邊,她看上了何簫,現(xiàn)在正忙著追求他。
綠蝶很聰明,為了得到何簫的喜歡,竟把自己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白貓,天天跟何簫裝蠢賣萌,成功把何簫變成了她唯二的主人。
之所以說是唯二,是因為何簫身邊有一個同樣特別喜歡小動物的何樂,他動不動就跟何簫搶小貓的所有權(quán),這一點讓只希望賴在何簫一個人身邊的綠蝶十分頭疼。
看來,要想通過除掉他的這個方式擺脫魔種的控制,必須提前想好一個萬全之策。
“你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的恩人真是殘忍啊……”他突然開口,不知是聽到了我的心聲,還是在總結(jié)方才我追著他打的事。
“給我種上魔種,還控制我的神智,讓我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說是我的恩人?!恬不知恥!”說罷,我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就走。
“你會需要我的,那時候你便會知道,我,是你的恩人。”男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低沉而堅定,似乎已勝券在握,只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
“你!你這個鼻子給我等著,我早晚要殺了你!”我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轉(zhuǎn)過去,指著他面紗下凸起那一處貌似鼻子的東西,吼道。
“……”男子不明所以地望了我片刻,突然笑了,“那你是要怎樣,要削了,本尊的鼻子嗎?”
聞言,我方意識到自己一激動說錯話了,忙糾正:“是你!是你給我等著!”
見狀,男子皺了下眉,卻出奇地沒有反駁我。我也不再理會他,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點燃你腰上的煙花,本尊會立即出現(xiàn)。”男子的話如同一陣陰風(fēng)從身后襲來。
自從第一次對話之后,我直接開啟了“屏蔽”模式,恍若未聞地繼續(xù)跑,誰知他的話并未說完,話落又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要忘記喲~~”
這一聲,又細(xì)又嗲又魅,仿佛和情郎撒嬌的小姑娘,聞言,我不禁身上一冷,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魔這種東西,到底是什么,怎么這么詭異無常?
不遠(yuǎn)處,穆大娘的木屋已經(jīng)可以看見。
收回思緒,我想起方才離開時,黑衣男子對我說的那句話:
“需要幫忙的時候,就點燃你腰間的煙花彈,本尊會立即出現(xiàn)?!?p> 煙花彈?煙花彈是什么?想著,我下意識地看向腰際,竟真的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不明物體。
定睛細(xì)看,只見這東西一指粗,一寸長,若是底端沒有一根豌豆角長短的火線,我真會把它當(dāng)成奔跑時不小心掛在身上的一截樹枝。
這應(yīng)該就是男子所說的煙花了彈了。思及此,腦海中不禁靈光一現(xiàn):既然他說此物一燃,他定會現(xiàn)身,既如此,那我何不將計就計,來一個引他入甕之計?
呵,大魔頭,謝謝你的煙花彈,我一定給你設(shè)計一個,完美無缺的葬禮。
素炒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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