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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二百二十九章 摧花辣手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32 2020-08-28 04:02:00

  樺绱有多久沒經(jīng)歷過這般窘迫的時刻,許久了呢!她不自覺間加快腳步,也沒覺察自個兒正往大壩方向前行,只有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心中有一絲慌亂。

  吹皺一池春水的齊大人一副閑適愜意的跟隨樺绱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玩味的盯著纖細(xì)背影,發(fā)髻高綰,別了一只做工精致又大氣的金鳳流蘇步搖,隨著走動步搖晃動,一步一搖間盡顯靈動嫵媚。

  淺豆綠色的曳地長衫,底部繡白色芍藥,淡黃的花蕊,成團(tuán)簇?fù)?。淺黃絹絲長披隨著走動飄蕩飛揚(yáng),遠(yuǎn)遠(yuǎn)瞧看真如九天仙娥一般。

  田間小道上走了會兒,這處沒有旁人,樺绱也停了腳步,那吸引齊大人眸光的步搖跟著停了搖晃,乖順的垂著。

  “殿下怎么不走了?”齊域握著馬鞭背于身后,十分有耐心的上前詢問。

  “齊大人覺得,我會與你一同去大壩?”她與他在一起極不自在,說不上來的,又不想落了下風(fēng),丟了氣勢,故輕抬下巴,瞟看著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為什么不呢?”齊域上前一步,回視佳人,嗓音透著磁性。

  “嗬——齊大人是不是有喜怒無常的毛病,控制不了情緒,再不就是不記事兒,自己做過什么,轉(zhuǎn)頭就會忘卻。”他那日的無理,樺绱并不能釋懷。

  “吾是公主,為君,你為臣,還請齊大人明白。本公主沒那么好的肚量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無理與脾氣?!鼻浦斅斆鞯娜耍y道不知為臣之道?像她這么好脾氣的主子哪里找,可是能將她惹惱了,你說這人有多‘惡劣’。

  “臣,召殿下厭惡了嗎?”齊域低頭淡淡地說了這句,手指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輕拂手背上的結(jié)痂。泛著黑紅色澤的齒痕,顏色實在太深了,在手背上尤為清晰。

  那意有所指卻偏偏不說出來的樣子,真是令人恨得牙癢癢。

  樺绱抿嘴良久不言,翦翦雙瞳冷漠的望向他,說了句:“齊大人你若是不開口,會討喜許多。”

  齊域揚(yáng)唇微笑,長眸望來,深邃迷人。

  “。。。”樺绱轉(zhuǎn)身腳步飛快的向大壩走去,在羅侍衛(wèi)他們的眼中,殿下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都不是黃口小兒,殿下與齊大人之間的對話,怎么聽都有些說不上來——曖昧?齊大人段數(shù)甚是了得,他家殿下不占上風(fēng)。一群侍衛(wèi)小心在后面跟著,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風(fēng)吹草動。

  遠(yuǎn)處晚霞綺麗,濃麗的色彩映照在河面,波光粼粼。以后大壩兩邊要栽種樹木,若再過幾月田間作物收成時,想想也是一片湖光山色的旖旎美景。

  明明不想來的,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站在河壩,算了吹吹夜風(fēng)透口氣也好,好幾日沒出房門的她也悶得慌。近處河邊停著幾艘船,能容十幾人的樣子。有一劃船小哥隔著有段距離問她身旁這位難對付的主,可是要坐船,齊大人點頭應(yīng)了聲。估計他坐過這人的船,那小哥輕門熟路的跟旁邊人說了句,幾人準(zhǔn)備木板,請他們上船。

  下坡這處是要理臺階的,可是還沒來得及,所以坡上是土有些滑,得很小心走才行。

  齊域先行在前,轉(zhuǎn)身朝樺绱伸出手,盯著她足下說了句:“當(dāng)心?!?p>  “吾會小心的?!睒彗床挥盟觯植皇切『⒆?,沒那么嬌弱??墒撬鼌s了,今日穿的有些累贅。

  往往事與愿違,說著小心,偏偏腳下踩了滑落手間的裙擺,身體瞬間前傾,這一刻心提到嗓子眼,手在空中努力試圖抓住什么以此來穩(wěn)住搖晃不穩(wěn)的身軀??偹阏痉€(wěn),還覺察到千鈞一發(fā)的時候齊大人握住她的手肘。

  可是一抬頭這令樺绱崩潰的畫面,又當(dāng)如何解釋?

  她的手正好巧不巧的抓在齊大人的胸前,十分不可言說的地方,十分的——精準(zhǔn)。難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齊大人也面露驚詫,眼瞳劇顫,身軀猛然僵硬起來。

  畫面靜止,晚風(fēng)頑皮的吹過來,吹動豆綠色的廣袖飛揚(yáng)。也吹遠(yuǎn)了四周的抽氣聲,樺绱窘迫的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jìn)去躲一躲。她即使不回頭也知道眾人在看著她,確切地說是盯著她的手!

  手打著顫放開,可是那上面還留有罪惡的痕跡,衣衫褶皺,正記著她的罪行,她這登徒子行徑實在是掩都掩不了。

  身后的侍衛(wèi)丫鬟瞧見了,都瞧見了!

  樺绱臉上火燒火燎,耳跡嗡嗡的。眨動著眼眸,欲哭無淚,緩緩回身又慢慢抬眼向上望,無神的看天,一臉天崩地裂的頹然模樣。

  齊大人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的睨了眼故意不看他的人兒,也不惱,神色淡然,就那么隨手撫平胸前衣襟的褶皺,轉(zhuǎn)身先下去了,沒人注意他的耳廓有些泛紅。

  身后幾個大老爺們和著倆丫環(huán)忙慌亂躲閃視線,默念沒看著沒看著,絕對沒看著殿下調(diào)戲齊大人,總之她家殿下沒吃著虧就成了。那點揩油的行徑,權(quán)當(dāng)風(fēng)花雪月的小把戲,揩了齊大人這樣的絕色背個‘摧花辣手’的名聲也值得了。

  不知為何,殿下與齊大人并肩而行的時候,畫面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般配。殿下的絹絲曳地長披風(fēng)中迎舞,不時纏繞撩撥齊大人的袍角,他們二人迎風(fēng)而立,如畫上的璧人,好像本該一對。

  樺绱手掌還余留著剛剛的觸覺,有些硬還帶彈性。李樺绱,你瘋了,回想個什么勁兒!

  樺绱提著礙事的羅裙,步下滑坡,努力忘卻剛剛發(fā)生的那段插曲,鼓足勇氣向船那邊走,卻怎么也不敢直視那雙漆黑長眸。

  船甲板有一灘水,小廝忘了擦了,都是干活的人也不講究,夏日赤著腳丫誰在意??墒墙袢沼袐煽?,一時沒想周到,不好落腳的。

  本來上船踩著木板就不大穩(wěn)當(dāng),吱吱呀呀的就怕斷裂掉下去,這一次齊大人沒跟她伸手,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莫不是怕她。

  躊躇間,那人本背手立于船中央看著她,卻抬步上前來,伸手?jǐn)堖^樺绱,握著她另一邊胳膊騰空提起她放在沒有水澤的甲板上,動作一氣呵成,快的如眨眼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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