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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公道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17 2021-04-07 04:02:00

  廖忠顯覺得一肚子火氣沒處發(fā)泄,繃著張大長臉直接上了馬車,打道回府,沒再與王大人詳聊。這人倒霉的時候,煩心事也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太國舅陸銘遠還在他府里候著呢!

  整日‘深藏不漏’的王大人此時也失了沉穩(wěn),郁結(jié)的一甩袖子,急著回去與父親王老太爺商量對策去了。

  小六兒敲門得到應(yīng)允進屋,室內(nèi)昏暗,燭燈什么時候被吹滅了大半,只余兩三盞的模樣。小六兒一掀開紗簾,可了不得,驚得急停腳步,上身因慣性前傾,險些扎進蕩漾的池水中。

  宣元帝此時懷中抱著個人,容貌被遮擋,不知身份。但露出的手臂,發(fā)髻,大片赤裸的胸膛。。。無不提醒著他,那,是,名,男,子!

  “愣著做什么!去取被褥。”宣元帝雙手按著齊域腹部與肩膀上的傷,語氣焦急的吩咐道。石床上寒涼,沒法兒將他放下。

  剛剛暗衛(wèi)進來稟告,說園中發(fā)現(xiàn)重傷昏迷的齊大人,而小六兒才說起管家來請晏大人,因為刑部尚書廖忠顯正等在府門口。

  正沐浴的宣元帝盯著粼粼池水,猛然反應(yīng)過來,覺得事情不妙,命暗衛(wèi)將齊域帶進來,再讓暗衛(wèi)去找太醫(yī)。他猜測到廖忠顯突然造訪估計是與齊域有關(guān),畢竟他真實身份足以令那一伙人忌憚驚怕。

  只不過為何要找齊域,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這些恐怕得等齊域醒過來才能知曉。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給他止血,暗衛(wèi)將他的衣袍褪下,傷口暴露出來。是刀傷,不致命卻也不輕,還受了暗衛(wèi)的一掌內(nèi)力。院外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看來是廖忠顯來了。

  宣元帝叫暗衛(wèi)滅了燈,隱身后窗外,他抱著齊域,本想將一件黑色中衣給他穿上,遮擋傷口和血跡,卻不想廖忠顯竟然硬闖了進來,他忙背身而立抱著齊域,將他的肩傷擋住,黑衫也按在齊域腰間傷口上。燈光微弱,輕紗遮擋,估計也瞧不清什么。

  “哎?哦哦,奴才這就去吩咐。”小六兒一聽陛下這語氣,管不了那么多,忙去找人取被子。

  晏說送客回來,小六兒也抱著從后院屋中取來的幾床被褥進屋,當(dāng)他二人走近,才瞧出異樣。宣元帝左手一直用黑色中衣捂著那人的腹部,才短短一會兒,手背上蜿蜒出好幾道血痕,觸目驚心。

  “陛下!”一見著血,小六兒公公難以鎮(zhèn)靜,即使不是陛下受傷。

  晏說上前扶住這名男子,宣元帝提醒他:“小心,他肩膀上也有傷?!?p>  果然,被陛下遮擋的另一邊肩膀上,血跡遍布胸口,流淌得到處都是,宣元帝身上也沾染上了,這得傷的多重多深。

  晏大人站的這位置正好擋住了暗黃的燭光,使照在這名男子身上的光亮越加微弱。晏說代替宣元帝按住此人腹部的傷,目光再次回到這人面上,唇角有抹血跡,五官即使?fàn)T光不明也能看出深邃英俊,黑長的劍眉,高挺的鼻梁,這是:“齊大人?”晏說驚詫的脫口問道。

  沒過多久太醫(yī)來了,被兩位輕功了得,身輕如燕的暗衛(wèi)一路攜送過來,也不知是不是急行的速度過快,吹得老太醫(yī)發(fā)髻松散,氣喘吁吁,一副要暈倒的模樣。驚魂未定的老太醫(yī)被送到屋中,給石床上的齊大人止血包扎。

  兩刻鐘后,太醫(yī)出來。血止住了,已無大礙,但要靜養(yǎng)段時日。而且今夜要仔細照料,以免引起熱病。

  “夜已深,請陛下回宮歇息,齊大人由微臣來照料吧?!睂嵲谔砹耍菹履罅四竺夹?,被晏說看見,出言勸道。

  其實他心中有太多疑問,可是齊大人需要歇息,陛下又不明說。結(jié)合今日廖忠顯與王慶郴的反常,晏說琢磨出來,他們今夜造訪是來搜找齊大人。齊大人為何會受了這么重的傷?陛下又刻意護著,若不是陛下出面,那兩位大人豈會輕易離開。

  宣元帝走到窗前,眺望遠處許久,問道:“晏說,你少時回京,可聽說過顧太傅的嫡孫——顧琰羲?!?p>  “顧琰羲?顧家三公子,聽過的,父親還用他的文章對臣說教了一番??上?,微臣沒有見過他。”不過聽說他墜崖而亡,在顧家滅門之前,可若是他沒有墜崖,也將被送到西市斬首臺上,依舊難逃一死。可惜了,那出眾的文采。若是活著,定會成為太傅般的文學(xué)巨擘。

  深夜,風(fēng)大了些,吹得輕紗空中飄蕩。故去的他們一位位出現(xiàn)在眼前,宣元帝長嘆一聲:“十年了,有誰還會記得他們?”

  “晏說,十年前‘胥門之變’的確內(nèi)有隱情,那也確實是件顛倒黑白的冤案,朕要你搜找證據(jù),查明真相,還四家清白,還北辰一個公道!”宣元帝轉(zhuǎn)身看向晏說,語氣透著堅決。眸底如同一場瑟瑟秋風(fēng)吹過,透著寒冷。

  北辰身上的累累傷痕,像是記載了那群權(quán)奸秉政的條條罪證,每一處都在提醒著他,他們泯滅人性的顛倒黑白、污蔑忠臣良將,并親手策劃了那場荒謬殘忍的殺戮。真是肆行暴虐,人神共憤,法令不容!

  馬車中

  “你是何人?”施彤無力地靠在馬車上,臉色慘白,忍著痛低聲問道。這些年他隱姓埋名,沒了施家公子的身份,沒了家族的庇佑,舉步維艱,吃盡口頭。深知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所以這人不會無故救他的。

  “沅引?!闭Z氣淡淡的回道,并命人去請?zhí)t(yī),施公子這傷瞧著可不輕。

  “為何要救我?”施彤打量這年輕男子,是司宮臺的人,雖然他許久沒有回來長安,但他們這身特有的衣衫還是認(rèn)得的。

  這人能從陸銘遠手中將他帶走,就說明不是一般內(nèi)官,而且衣飾紋樣都在暗示他定身居高位。能為陛下傳口諭的,只有天家近前侍奉的總管太監(jiān)了。

  急行的馬車被風(fēng)吹起了簾子,外面的燈光照進來,沅引面上忽明忽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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