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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四百五十三章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12 2021-04-09 04:02:00

  斷七后,李乾成要回長安一趟,接他家那寶貝兒子,正好護送承滎郡主與張夫人回京,還要看望待在洛陽的恭敏皇后——辛妍月。

  太妃跟著戚夫人也離開了,在上馬車前,太妃回過身看一眼女兒,正眼巴巴的望著她,臉上竟然有被拋棄的無辜與失落。太妃嘆了口氣說:“等過兩個月我就去袁州,你照顧好自己?!?p>  樺绱忙點頭應(yīng)下,回道:“母妃也注意身體,勞煩姨母多費心?!?p>  戚夫人笑著拍了拍樺绱的手,又囑咐了幾句,也上了馬車,侍衛(wèi)、家奴護送太妃離城。

  送完他們,淮王世子與樺绱往府中走,世子說要回淮王府,離家快三個月了,想爹娘了。

  樺绱拿水亮的眼眸看他,雙瞳剪水,好像能看穿人的謊言。不咸不淡的道了句:“你是想小嫂子了吧!”

  行臻沖她擰眉瞪眼的,耳朵紅彤彤的出賣了內(nèi)心,抿了抿嘴反駁道:“怎么可能?!比缓蟛蛔匀坏妮p咳了聲,背手進了府中。

  萬萬沒想到,母妃離開的次日,朝歌來了。手中還抱著她那個咿咿呀呀說不清楚話的胞弟——成王李葳逸。

  這娃娃見了誰都咯咯笑個不停,孩童時真好,不知愁滋味。

  “還要多謝世子救了葳逸。”朝歌鄭重道謝,若不是世子請了女醫(yī),這娃能不能活,誰也不敢說。

  “多大點事!”行臻抱著成王在悠蕩,引得小王爺滿面歡喜,留著口水咯咯笑個不停。

  行臻哥哥善良,人緣極好,要不他們能千里迢迢跑到淮王府去參加他的婚禮。樺绱看著他與葳逸的互動,說:“行臻哥哥喜歡孩子,便生一個。”

  行臻臉上的笑一點點消失,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樺绱,粗聲粗氣的說:“氣我呢,是吧!”

  想起他那天真可愛的世子妃,一臉木然,心想再等等吧!也急不得。

  “樺绱,跟我們一起走吧!”朝歌盯著樺绱蒼白的臉色說。

  怎憔悴消瘦成這番模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毫無朝氣。她父皇與三弟的喪禮也才過不久,她忙完了才匆匆趕過來,一身疲乏。

  “。。。我想再待些時候,陪楨兒段時日。”樺绱低頭,擺弄著玉鐲??蘖颂啻危呀?jīng)流不出眼淚的感覺的。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這?!彼m也才經(jīng)歷了至親故去,可是她有幼弟相陪,鬧騰的你,沒精力再傷春悲秋。可是樺绱呢,自己一個人,可怎么行。

  葳逸年幼,朝歌不敢留小家伙自己在宮中,皇宮里危機四伏,波詭云譎,怎么敢將這么個奶娃娃放在那里。雖然新皇登基,沒他們這支什么事了,但誰敢保證王皇后不心存幻想。所以將幼弟抱來恒州,吊唁完崇王后,直接帶回她的封地。

  “朝歌,謝謝你能來?!辈沤?jīng)歷父皇與兄弟駕崩,又有幼弟要照顧,還能來恒州,樺绱覺得很暖心。

  “你我客氣什么,我也說不出什么安慰你的話?!背枰坏皖^,控制情緒,可眼底還是有了水光。

  她父皇、母后、胞弟如今都走了,只給她留下個同父異母的幼弟,話都說不清楚,只會眨動著烏亮亮的眼睛看著你笑。但好在有這娃,否則,她哪有心情來這。

  二人交握著手,低頭垂淚,好一會兒平復(fù)了情緒,樺绱說:“對了,我聽說衛(wèi)侯回來了?!?p>  “嗯?!背枰徽S之黑眸晃動,垂下眼瞼,俏面浮現(xiàn)冷色。

  樺绱看朝歌的神情,不再追問發(fā)生了什么,勉強扯了扯唇角,淡聲說道:“能活著回來,真好?!?p>  感情的事,旁人是說不清楚的。

  午膳用的早,因成王小殿下餓了,以免哭鬧,早早擺了膳,小家伙倒是乖巧,能吃能喝的。朝歌喂了口飯給晃蕩著小短腿的胞弟,想起一事抬頭問樺绱:“施彤你可認識?”

  “。。?!睒彗赐A丝曜?。

  “名字怎這么熟悉?”對面的行臻隨口問了句,然后繼續(xù)逗臉頰鼓鼓的小葳逸。

  “就是施家九公子!”這事兒也是在來的途中,收到舅舅給她的來信中提到的。朝堂因這事,蕩起軒然大波。

  “對,我倒是怎這么熟悉,小時候一同在楓林書院求學(xué),常常見到?!辈贿^是面熟,沒說過幾次話,圈子不同。

  朝歌看向異常沉默的樺绱,說:“他竟然活著!”

  行臻目露詫異,還不小心碰掉了筷子,十年前的西市口,三家男兒應(yīng)該是無人生還才對。

  朝歌蹙眉望著樺绱,面上嚴肅,問:“余兒,你為何不吃驚?你早就知道了!”她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事,這么大的事也瞞著。

  樺绱轉(zhuǎn)過頭回看朝歌,一雙秋水剪瞳眸滿是擔(dān)憂,沒有直面回答朝歌的提問,只凝聲問:“他人呢?”

  “施公子福大命大,卻也不是個沉穩(wěn)的,好端端的跑去崇賢坊林曲施家祖宅做什么?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當(dāng)年三家滅門,地契金銀皆被充公,聽說這施府被陸國舅買了去,做私宅用了。”這些都是舅舅來信說的,這事發(fā)生時,她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是不可能知曉的。

  之所以這么清楚來龍去脈,歸功于舅舅的文采,文官皆有筆底煙花的文學(xué)造詣,通篇洋洋灑灑,描述的十分生動。

  “陸銘遠?喝——他真敢!也不怕半夜冤魂入夢?!彪y得好脾氣的行臻也動怒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怒言諷刺。

  說起施彤,又想起兵部侍郎齊域齊大人來,那張臉怎的那么像北辰,不光他覺得,你看八叔瞧齊大人的眼神,忒‘癡情纏綿’了。想當(dāng)年,八叔與北辰多要好啊!可是這話他不敢說,特別是面對余兒。一陣風(fēng)能吹跑的單薄羸弱,還是別去刺激她了。像又能怎樣?又不是,空歡喜一場罷了。

  “他被陸銘遠發(fā)現(xiàn)了?”樺绱聽出言外之意,既然朝歌已經(jīng)聽聞施彤活著,施公子又跑去了陸銘遠跟前,是不是說出了意外?

  以她對陸銘遠的了解,是萬萬不會放過施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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