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枕著金書撐著頭昏昏欲睡,看著眼前刷刷寫著計劃書的樊碧蘭,自我反省。
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上進(jìn)心了,還不如一個外援呢。
樊碧蘭那邊跳了起來,搖頭晃腦,異樣活潑,寫完一張紙后,彈了彈紙張,好像完成了一筆大的生意,轉(zhuǎn)過頭看著林舒,道:“我們先了解他們家里人,再逐一攻破,給他們一人一張催眠卡。”
林舒看著樊碧蘭敬佩的眼神變得奇怪,本以為來了個幫手,原來來的是個傻白甜,咋舌道:“看不出來,你挺厲害的?!?p> 樊碧蘭一臉得意,努力表現(xiàn)自己很淡定,彎著嘴角,“我哪里厲害?”
“裝的厲害?!?p> 樊碧蘭笑臉一僵,似是被打擊得厲害,眼巴巴看著林舒:“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現(xiàn)在手上只有一張心想事成卡,是紫卡,別人的感情,我不想多插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p> 一頭呆毛的樊碧蘭顯然不能理解,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下來,“你是想追查林宅的事?”
林舒點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治療倉,秀眉微擰,“我想我一直以來走進(jìn)了一個誤區(qū),但我卻不自知,讓我從頭理一下,這一切的開始,是我喝了那瓶水,那瓶水,你是不是見過?”
樊碧蘭一愣,臉色暗淡,沉默許久,眼中起了水霧,最后點了點頭,道:“我跟你講講我的事吧,那時我初入社會,做了個小記者,但一直沒什么出色的成績,后來上面讓我去跟林氏的那條線,我認(rèn)識了學(xué)院的師哥,和他談了戀愛,他后來進(jìn)了林氏,有天,他和我的朋友失蹤了,留了張紙條,說和林氏有關(guān),他說林氏有問題,我當(dāng)時不知道怎么辦,我哥他不讓我繼續(xù)追查下去,但是當(dāng)時我年輕氣盛,認(rèn)清不了自己的實力,妄想以一人之力扳倒林氏,后來……”
樊碧蘭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喝了一口牛奶,繼續(xù)說:“我想只要找到證據(jù),用輿論方式怎么也得從林氏集團(tuán)身上咬下一塊肉,盯了一個多月林凡雨,但他的生活規(guī)律,沒什么進(jìn)展,還被人盯上了,我哥讓我不要再追查下去,我和他吵了一架,跑了出去,回來就看到我哥躺在血泊里,我當(dāng)時被嚇蒙了,等、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群人闖進(jìn)我家把我哥搶走,我努力阻止……追了很久……警察也不受理,回來時我就看到角落的水瓶,我在云陌生的書桌上看到過,林氏合作的項目里,云陌生是我男友。”
林舒沉思,問:“你和你男友之間的感情怎么樣?”
“一開始他死纏爛打,我想著若是談個戀愛也不錯,就答應(yīng)了,但是后來他經(jīng)常出差,聚少離多,我和他都不是愛發(fā)短信的,中間也分手過幾次,感情還可以。”
“你和你哥呢?”
“我們感情非常好,我也很依賴他,小時候,因為媽媽丟掉我,所以他帶著我離開了家,到處流浪,后來進(jìn)入孤兒院,他沒上過多少學(xué),掙的錢都讓我讀書了,我讀了名牌大學(xué),可是他卻因為體弱常常掙不到什么錢,我想著出人頭地了,讓我哥有個好生活,可是,還沒有等我有什么出息,他就不在了,我不相信什么自殺,我哥他多要強(qiáng)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自殺,可是我卻什么也查不到,后來的那些資料都是影給我的,也是他讓我知道了另一個世界,但是我們不能暴露,我一定要追查下去,讓他們血債血償?!狈烫m捏住脖子上的項鏈,咬牙切齒地說。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那些資料……”
林舒連忙打斷道:“行了,若是我居心不良,或者有什么偷拍器,那些資料你就保不住了?!?p> 樊碧蘭想也不想下意識道:“怎么可能,這里可是許愿……”
猛然頓住,瞪大眼睛,她不傻,林舒在向她傳遞一個信息,她不信任許愿樹,頓覺驚悚,她心底藏不住事,林舒像是看出了什么,眼神威脅她,樊碧蘭掩飾性的掐掐手指,這讓她晚上怎么睡得著覺。再看看一臉淡定的林舒,佩服萬分。
“那啥,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我相信你。”
林舒沖她笑笑,看得樊碧蘭心底打怵。
露出一個難看的笑,樊碧蘭努力自我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想要盡可能多的給予林舒信息,突然想到了什么,樊碧蘭拿出背包里的相機(jī),有些興奮,“你看我拍到了什么?!?p> 說著便打開了里面的錄像,這是她跟林舒后面進(jìn)去偷拍的,本來以為會很難,沒想到根本沒什么人巡邏,從偷拍的角度看,是從窗簾拍到大廳的位置。
那時林舒正好上三樓了,是在林宅外廳的位置,那里經(jīng)常招待客人,舉辦宴會派對什么,林舒當(dāng)時只看到了內(nèi)廳的情況,那個角度也看不到外廳到情況。
下人在忙碌著布置大廳,林舒竟然在里面看到了熟人,王姐和她的兒子萬石,正在指揮著下人裝飾大廳。她臉色變了幾變,驀地,明白了,王姐欺騙了她,把她當(dāng)個傻子耍著。那這一年,她到處打工冶病還債,萬石根本沒什么事!什么植物人,病情惡化,完全是用這些拿捏她。
冷笑了兩聲,難怪三天兩頭打電話找她要錢,呵,連打工都不安穩(wěn),輟學(xué)還要被假腥腥安慰,想想都惡心。
大廳里坐了個容貌普通的女人,穿著小禮服,化著精致的妝,林二叔和林凡雨笑著出來,與女人說著什么,隔得有些遠(yuǎn),不知道說了什么,林二叔對著女人點點頭,這時里面的于嬋捂著頭跑出來,手指縫里汩汩流出腥紅的血。
大聲叫罵著,隔得太遠(yuǎn),聽不清楚,假林舒跪爬了出來,一直道歉,于嬋在假林舒進(jìn)一步,她退一步,眼中驚恐,指著假林舒瘋狂說著什么,視頻到此中斷。
林舒回想,當(dāng)時她看到的,假林舒,好像是正在被于嬋打,又倒回去仔細(xì)看了看,假林舒精神不太正常,人格分裂?還是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