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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話是這樣講也沒錯啦。
蘇時瀟支著個下巴苦苦思索了一番,還是選擇把自己的故事再講一遍。
“就王姐,你也知道,我爸媽在我小時候就不在了,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其實都已經(jīng)很模糊了……然后,重頭戲在于,我昨天……”
王婕饒有興致地換了個坐姿,問道:“這么說來,你父親和徐云靜是老同學(xué),舊識?”
蘇時瀟一臉為難地點了點頭,“看那照片應(yīng)該是這樣,可是我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我也從來沒聽我姑媽和姑父提起過?!?p> “那照我看來,徐云靜突然找上你也許并不是什么巧合,沒準她是故意想幫你?!?p> 一旁同樣恢復(fù)了正常的小王也興致勃勃地補充道:“對啊,王姐說得太有道理了,沒準人就是看在老同學(xué)的份上,就那什么對吧?”
“可是……”蘇時瀟還是有點猶猶豫豫。
“先別管那么多了,既然是有利條件,那我們當然要利用起來?!?p> 不愧是王姐,夠有魄力的。
“……你說什么?”盡管是溫文的沈文是,但突然聽到這種話還是難免會驚訝得提高了音量。
“哎呀就那什么……小文啊,你要不考慮一下暫時先退娛樂圈,回家認真地相個親?”經(jīng)紀人哭喪著個臉,把剛才的話又委婉地重復(fù)了一遍。
我實在太難了。
“……就真的到了這種地步?”
還搞什么家族聯(lián)姻,就像活在小說或者電影電視劇里一樣。
“就實在沒招了,逼不得已啊,才會想出這種辦法……且不說在外面欠了那些個錢,都快被列進法院的失信名單了。”經(jīng)紀人擦了擦額頭的汗。
沈文是回想起前兩天被突然喊回家就是為了這件事,只是當時情況還不是那么嚴重,好歹他還能逍遙自在地當他的富家公子哥,但怎料這才沒過多久,事情就已經(jīng)演變成了這樣。不光家里黑白兩道的產(chǎn)業(yè)該查的被查,該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連他自己都被限制消費和嚴查出入境了。
“家里最近出了點事,不過都是小事而已,很快就能解決,不過我懷疑是被人盯上了,總之你最近防備著點外人?!?p> 沈文是又想起了上次回家的時候,父親對他的囑咐,沒想到才短短幾天而已,世界就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
“是要我去傍個富婆嗎?”沈文是笑道。
不過說真的,在圈里他也不是沒被富婆追過,只是都被他甩掉了而已。
“……”經(jīng)紀人看著他還是笑得溫吞的表情,也差點失語了,“嗐,話糙理不糙啊……不過依我看,這招也太破了,還不如繼續(xù)留在圈子里當演員拍戲呢,來錢多也快。”
被你吞掉的也很多很快。
沈文是看著他的這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經(jīng)紀人,又笑了,“那我還是再好好想想吧?!?p> 第二天就到了錄主題曲的日子,三位主演先后陸續(xù)到達了錄音棚。
蘇時瀟有點緊張地捏著手里的歌詞紙,上面用彩色的筆給自己的部分做了充分到不行的注釋,一邊又渴極了似的喝水喝個不停。
“喝太多水等會兒錄歌的時候總想上廁所怎么辦?!鄙蛭氖怯悬c好笑地看著就像只快渴死的狗一樣瘋狂灌水的蘇時瀟。
又喝完了一杯水的蘇時瀟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我有點緊張,哈哈?!?p> “有什么好緊張的,不管你唱得多爛都有后期會幫你修得很完美。”最后一個到的大忙人夏浮川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還不忘用他一貫的風(fēng)格來嘲諷她一番。
“……說的也是,那你這么一說我就一點都不緊張了?!碧K時瀟都不想給他多余的顏色。
“本來就是啊?!毕母〈ㄕf得還帶了點不屑,又看起來似乎是為自己寬慰別人的成功感到了一點得意。
歌曲整體偏古風(fēng),蘇時瀟負責(zé)唱的部分音較高,搞得她在外面候場開嗓子的時候又被夏浮川給開了一番玩笑,害得她又不得不分出了精力來和他斗嘴。
怎么每次碰到這個人都差點要跟他打一架呢?
雖然是這樣說,但也多虧他的福,她倒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了。
期間攝影老師還不忘悉心指導(dǎo),“表情投入一點,我們要做成主題曲mv的……對對對就像這樣,做作一點……”
最后錄音總算是完美地完成了,正當蘇時瀟磨蹭著假裝收拾東西,還很牽強地找了個話題攔住了面無表情并且正準備離開的的夏浮川的時候,門口突然又進來了一個人。
是他!就是他!他終于出場了!
蘇時瀟不由得眼前一亮,看起來都快比得了獎還要興奮,一首終于等到你此刻在她腦海里開始洗腦循環(huán)。
夏浮川忍受著她剛才那個突如其來又很莫名其妙的沒話找話的狀態(tài),又對她此刻的反常感到了一點好奇。
反正他接下來也不趕時間,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直到他將視線移到那扇被打開的厚重玻璃門上,他的表情立馬又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意料之中的人。
門口的人看到室內(nèi)呆站著的,正齊刷刷看著自己的兩人(沈文是先走了),也不由得愣了愣,但他又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沖著兩人點了下頭,算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周已暮本來都做好了被那家伙無視的打算,但沒想到他居然投來了復(fù)雜的眼神,然后也沖著他點了點頭,還來了句:“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是真的好久不見了,算起來都快有兩年了。
周已暮也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這么久沒見,你怎么還是老樣子,跟個悶葫蘆一樣,真是一點都沒變?!毕母〈粗@副就像面對第一次見面的生人的模樣,忍不住吐槽道。
“不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好事。你也沒變,浮川?!泵鎸ο母〈ǖ恼{(diào)侃,周已暮還是一副冷靜內(nèi)斂的樣子。
“……嗯?!毕母〈ū凰愕靡幌戮褪チ嗽僦v廢話的興致,隨便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