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去找玉歆公主君一窈玩,在所有的公主小姐中,我與一窈玩的最好,可她不知為何突然去了五臺山和敬惠太妃住一起,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她的宇心殿肯定沒人,頂多有幾個看守的小太監(jiān),我打發(fā)了那些在看守的太監(jiān),走進(jìn)了君一窈的宮殿,打算在這里睡上一覺。
豈料我推開殿門,竟有一穿白衫長褲的少年喝著酒拿著一本書窩在貴妃塌上,我倆對視一會,都是一臉的見鬼,我沖進(jìn)去隨手拿了個杯子朝他砸過去,他起身躲開,將書塞進(jìn)懷里,一個翻身跳到梁上驚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你又是誰?!”
“我乃玉樹臨風(fēng)貌似潘安氣死宋玉一樹梨花壓海棠京師風(fēng)流少帥霍伊仙!”
“不知道”
“人稱偷心圣手,婦女之友”
“聽不懂”
“采花大盜!”
“哦~禽獸,看招!”
“哎哎,你這小女娃,聽了小爺名號非但不跑,反倒得寸進(jìn)尺,活的不耐煩了吧?”
我不說話,默默關(guān)了門窗,“哎,你干什么呢,你雖然貌美,可未免太小了點(diǎn),我不好你這口的啊!”
“你這小丫頭片子,不給你點(diǎn)厲害瞧瞧你還以為小爺我是泥捏的!?”
我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一炷香之后,鼻青臉腫的白衫少年蹲著墻角嚎啕大哭“小姐,我錯了,求你放了我吧!”
“真的錯了?”
“嗯,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來皇宮做什么?”
“武林盟主發(fā)下盜王令誰若能拿到皇宮里殘花密錄,誰就是新一任的盜王之王!”
“你不是采花大盜嗎”
“那是我的夢想!”
我又給了他兩拳“天下這么多職業(yè)做什么不好,要當(dāng)小偷,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心,像你這樣的,還是給我當(dāng)小弟吧”
“?。?!”
“啊什么!”
“那敢問小姐你芳名啊”
“符鈺”
霍伊仙顫抖瞪大了眼,嘴角抽搐,蒼天啊大地啊,這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傳聞中戰(zhàn)神的徒弟??!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了!?
他連忙磕頭“從今以后我霍伊仙唯符鈺小姐馬首是瞻!”
“嗯,你走吧,今后我需要你的時候會派人去找你的”
“是”
“慢著!你懷里的可是殘花密錄?”
霍伊仙一臉傲嬌?“是,江湖傳說,殘花密錄上記載了無上的內(nèi)功心法,練成以后我就可以完成我的夢想!小的費(fèi)了很大力氣才從秘寶殿里找到的”
我沉吟道“可是據(jù)我所知,殘花密錄就是一本花譜,現(xiàn)在還在我家花匠的手里,你這本應(yīng)當(dāng)是兩年前容熙的那本小黃書。”
“……………”他面上的表情很精彩,我不知該如何形容,他慢慢掏出懷里的書,看了眼封皮,大出了一口氣,“媽的,嚇?biāo)览献恿?!沒錯啊,這就是殘花密錄啊!”
我拿過來書,當(dāng)著他的面,把上面的書皮揭掉,露出三個大字***??!霍伊仙差點(diǎn)沒把眼睛瞪出來!
我嘆了口氣道“當(dāng)年,年少無知,我忘記寫夫子的留的功課,想著討好夫子,好叫他不打我扳子,同窗容熙給我一本書,告訴我把這個送給夫子,夫子準(zhǔn)高興,君寒看見了,面無表情的抽走了容熙給我的書,又給我一本說送他給我的夫子才會高興呢,于是我照做,夫子果然沒有打我,并說這是一本很貴重的花譜他不能收,看了一會就還給我了,我拿回家,給了花匠叔叔,從此以后,我們家的花開的比別的府都好?!?p> 霍伊仙差點(diǎn)沒吐出一口血來!“那***為何會偽裝成了殘花密錄,還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秘寶殿里?!”
“后來,君寒把***丟還給了容熙,容熙拿著那本書不好光明正大的看,于是他朋友給想了個辦法,在***前面包了個書皮,上面就寫了殘花密錄?!?p> “那到底是怎么跑到秘寶殿里的?!”?霍伊仙抓狂道。
我有些猶豫的說?“據(jù)說,容熙有次看完之后隨手把它忘在了正堂,那天皇上不巧去了太師府,皇上無意看到這本書,只看了幾頁,拿起書就回了宮,后來還放進(jìn)了秘寶殿?!?p> 霍伊仙不想再說什么了,他默默把這本書塞到懷里“回去得好好拜讀一下,皇上都奉為秘寶,我倒要看看有何玄妙之處!”
“符鈺小姐,在下告辭?!?p> 我叫住他“殘花密錄在我家,我可以叫人拿給你?!?p> “不必了?!?p> “為什么?”
“太麻煩了!”
“那你不想當(dāng)盜王之王了?”
?
他抬頭仰望天空?“這個世界太瘋狂,我覺得我還是太年輕了……老大,后會有期!”說完,便從窗戶中掠出去了。
我被霍伊仙一打攪也無心睡眠了,離開宇心殿,坐在一條長廊里看花。
突然看見大公主君鳳起的侍女余畫神色緊張的端著兩碟桃酥點(diǎn)心朝一個偏僻的小道走去,我想了想那個方向是距離冷宮不遠(yuǎn)的地方,她是去看哪位妃子呢?
大公主與君寒一母同胞皆是皇后所出,生性冷情古怪,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鳳起的一切都特別好奇,是因?yàn)樗鷦e人都不一樣,還是因?yàn)樗寄恐g有點(diǎn)像君寒?
我想大概是因?yàn)樗粣鄞罾砦?,所以我就對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欣賞!對君寒貌似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是病嗎………………
心里說著不要,可是身體還是運(yùn)起輕功悄悄跟上余畫,她繞過冷宮。
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一個破舊的宮苑里,我輕輕蹲在屋檐上的瓦片上。
余畫進(jìn)了庭院里,梧桐樹下一個褐衣長發(fā)的俊美少年,五官精致立體的好像畫出來的一樣。
他拿著一根長樹枝氣勢如虹的揮舞著,招式稀松平常,可每一招都練到了極致,毫無破綻。
他的眼里有一中平靜的波瀾,像是藏著大海一樣,讓人看不透。
此時我已然意識到,這些都跟鳳起沒什么關(guān)系,我不禁有些失望?慢著,為什么要失望呢!啊啊,想想君寒!啊呀,深呼吸!好了。
這時余畫顛顛的跑來,高興的說“殿下,殿下,你嘗嘗,今天陛下大宴群臣,這是李公公賞下來的,可好吃了!”
殿下?哪位殿下???君夜,君粼可都在宴會上呢,君寒根本就不長這樣好吧!除了這三位,可就只有四皇子君彥了!他不是死了嗎!況且君彥我見過,那張臉普通的毫無特點(diǎn),哪像這個人,長眉入鬢,一雙眼睛狹長精致,鼻梁高挺,唇形優(yōu)雅,不可能的!
余畫是中了邪吧!但是,鳳起的貼身侍女可就只有白茶和余畫,她倆可是跟著鳳起在宮里大風(fēng)大浪的闖過來的。
鳳起的性情古怪,曾頂撞過后妃,批過帝君的詩詞,摔過大鳶使臣的珍寶,事后還都獲得了贊揚(yáng)?,我想她的侍女心理素質(zhì)一定十分強(qiáng)大!
君彥回頭看了余畫一眼,隨后丟了樹枝,坐在宮殿前臺階的上,問道“今天皇兄他們都在嗎?”
“是的,殿下你別難過,吃塊桃酥吧”????他淡笑著咬了一口,眸子思索著什么,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道“嗯?!?p> 我蹲在屋頂上想,要是余畫腦子沒有壞掉話,那他就是不受待見的皇子——君彥,假死出宮?還易了容?這么神通廣大?
不可能呀,據(jù)說他母妃出身低微,又是二月出生,乃是不祥之人。
他唯一被允許去的地方是藏書殿和國子監(jiān),負(fù)責(zé)教習(xí)他的是翰林院的一個小學(xué)士。
他上哪暗中培植勢力,以他的身份出宮都是登天難事,又怎會有高人為他易容?
當(dāng)今圣上只有三子二女,已然說明了后宮爭斗之烈,不,應(yīng)當(dāng)是四子,君彥從出生起就仿佛是個隱形的皇子,若非吳媚那小丫頭在宴上提了那么一句,我當(dāng)真都要忘了這第四位皇子的存在。
我在想這么離奇的事,要不要去告訴君寒,正準(zhǔn)備走時,君彥突然起站起身來,淡淡的說“前一天,父皇召見了我。”??
我聞言,覺得不可思議,于是又蹲了下來。
“昨天,父皇說,西北風(fēng)陽近年來有不臣之心,他想派大將軍前去戍邊威嚇風(fēng)陽,必要時可一舉殲滅風(fēng)陽人,他想讓我去軍營里歷練?!?p> “真的,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殿下有了軍功,這下那幾個太監(jiān)就再也不敢為難殿下了!”
“可是,他要我放棄皇子的身份,改名換姓,扶持太子?!?p> “所以他就讓人燒了安雁宮?甚至給你換了容貌嗎?!”?余畫眼睛瞬間變的紅紅的。
君彥笑了笑“這未必不是好事。這宮里太過險惡,我用君彥的身份又能活到幾時呢,不說這些了,你之前的傷可好些了?”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君彥看著天沉默了好一會“余畫,這世界有很多殘忍且沒有道理的事,宮里尤其多,我快要走了,你是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活著,我一定會來接你的。”
余畫看著他的側(cè)臉“接我做什么?”
他轉(zhuǎn)過頭,好笑的說“傻子,娶你呀,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余畫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紅了一片,跺腳“哪個說喜歡你了!”
他斜睨她??“那你為何對這么我好?”余畫看了他好一會,沒說出話來。
許久,她強(qiáng)按下如鼓敲一般的心,一雙星眸故作平淡的看他“殿下,你是要去軍營,比我危險的人是你,你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君彥無賴的笑著“我不管,若我回來,一定要接你出宮,娶你為妻?!?p> 余畫大笑出聲,君彥挑眉“怎么你不信?”說罷不懷好意的靠近她,余畫飛快的跑開“信,當(dāng)然相信你了!我要走了?!?p> 快要走出宮門時,她回頭,笑得宛如山花般燦爛“那就說好了!”
君彥站在梧桐樹下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蹲在屋頂一臉嫌棄的盯著他,君彥轉(zhuǎn)過身,突然抬頭以同樣嫌棄的目光看著我,眸中冰冷“你是符鈺吧?”
我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知道我在這里的?
他冷哼“看你衣著便知你是世家女子,而世家女子之中有如此武功的便只有你符鈺了?!?p> 我跳下屋頂,走到院中石桌邊坐下“你真的是君彥?”
“你去問問太子就知道了?!?p> 我沉默了一會“關(guān)于你剛才說軍營的事,有一點(diǎn),你說謊了?!?p> 他看著我,似乎想起來了什么,隨口問道“哪一點(diǎn)?”
“我就算你是君彥,陛下不會讓你放棄身份去扶持君寒的,你也是皇子,父親說天家多疑,怎么會放心你在君寒身邊呢?”
“嗯,的確,君彥太卑微了,那天我根本就沒有見到父皇,剛才我是騙余畫的?!?p> 他笑了笑,“因?yàn)橛喈嫷米锪F妃身邊的喜公公,被關(guān)進(jìn)了慎刑司,鳳起公主又出宮游玩了,如果我不管的話,她就會死了?!?p> “我沒法,只能去求父皇了,也知道那些狗奴才是不會讓我見到他的,許是那天神靈保佑,我遇見了太子,他斥退了那些毆打我的太監(jiān),我求他讓他去救余畫?!?p> “他說他可以救余畫,可他不愿意做虧本的事,這個世上只允許他虧欠別人,不許別人欠他。”
“那你怎么辦呢?“我怎么不知道君寒原來這么小氣…………
“我說,我可以放棄所有換她的命,我說,我情愿任你驅(qū)使,鞍前馬后?!?p> 當(dāng)時太子穿著朝服,居高臨下的撫著袖子上的褶皺,平淡的說“哦,我不需要你來鞍前馬后,我現(xiàn)在想要一個人去軍營成為我的擁躉?!?p> “我可以幫你!”
“你是皇子!”
君彥面色猙獰“我不在乎,我可以放棄這個身份!”
他轉(zhuǎn)著手上的扳指說“這不是你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
君彥抬眼直視他,聲音陰冷“死人,還有什么不能放棄呢?!?p> 君寒清魅的臉上這才慢慢的笑了“我怎么信任你呢?”
“你保證余畫不死,我就永遠(yuǎn)不會背叛你!”
“后來,我親手燒了安雁宮,用了一個與我身量相仿的死囚瞞過了皇后。當(dāng)天晚上太子就派人將我?guī)С隽藢m,讓一個老頭子幫我換了臉?!?p> 我單手撐腮,提問“那你說的邊疆風(fēng)陽人是真是假,縋命要去戍邊嗎?”
“是,太子說的?!彼裆匀舻?。
“是嗎?”我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可是縋命將軍的徒弟?”他又問道。
“不錯?!蔽姨ь^瞄了他一眼。
“我也想拜他為師!”說罷,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我一驚,暗自在心里罵了句娘“我說你怎么無緣無故同我說這么多!”
他慢悠悠的踱過來“我若不與你說這許多,你可會幫我?”
我瞪了他一眼“自然是門都沒有的!”
他嘆了口氣“那現(xiàn)在可算得是有個縫嗎?”
我略一思考,忽然抬眼笑道“豈止是有個縫呢,現(xiàn)在你連窗戶都有了!”
我正在回覆云殿的路上,卻撞上來尋我的相思,我扶住她笑道“要死了,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相思喘了口氣“大小姐,二小姐就,就要上幽蘭峰了!”
我驚慌道“怎么會,不是還有兩天么,他們現(xiàn)在在哪???”相思拉著我的手邊跑邊說“已經(jīng)過了宮禁,大概快到圣壇了!”
我當(dāng)即飛奔起來,跑了好長一段路,突然我想起來老娘我會輕功啊,于是足尖一點(diǎn),跳上宮墻,飛馳而去。
幽蘭峰那樣高,積雪常年不化,滄瀾神殿一定會很冷的,歡兒她今天穿的那么薄,凍著了可怎么是好,也不知山上可有郎中,我亂糟糟的想著。
幽蘭峰百米之外,云漣抱著符歡哭成了淚人“歡兒啊,你可記好了,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好好聽司命大人的話,別惹他生氣,記得要給娘寫信,缺什么少什么,娘都讓人給你送去!”
符商有稍稍紅了眼眶“二哥這些年都沒有怎么陪你玩過,也不曾對你多加照顧,以前總想著……卻沒想到,天意弄人,你竟是千鏡一族選中的人……”
他一邊哽咽一邊將身上值錢的掛件都塞到她衣服里的兜里“原想送你的東西,今日竟一個也沒有帶來,二哥這些貼身的玉佩,掛件,且先送你,回去后,我就讓人將我準(zhǔn)備的東西都給你送去?!?p> 二娘也忍不住哭起來說“歡兒到了神殿可一定要聽話,那里不比相府,可不能再任性了啊!”
符印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瞪著眼,最后抱了抱符歡。
大娘捋下身上的首飾塞給掌事祭司,燦笑道“我們家歡兒小,凡事有什么不懂的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這孩子從小就讓我們家大小姐寵壞了,這不能吃太甜的,太咸的,睡覺沒有她那個布偶會睡不著…………”
說完,她又看了看符歡,笑了笑說“我們家的歡兒啊,今生那是丞相的女兒,在相府她縱為庶女,可長這么大也不曾受過委屈,我的兒子從小就離開了我,現(xiàn)在又要走一個,我不希望我在符歡的來信中知道她有任何的委屈,姑姑啊,你知道我的意思吧?!?p> 掌事祭司額角流著汗,唇角泛起一絲苦笑“知道了?!?p> 作為司離的容傾卻立在一旁,孑然一身,他的母親身體虛弱,容太師沒有帶她來參加宴會,而告別他也只顧著家族的利益,要他盡力討好符歡,別的竟是一句也沒有了。
皇族及百官于百尺之外等著他們,符歡四下尋找著“阿姐呢,她在哪?”?符印氣不打一處來“紅豆!符鈺還沒到嗎!給我找去!”
“是,相思已經(jīng)去找了!應(yīng)該快到了!”?說著,她一路跑著走側(cè)面出去找。
符商一把抱起符歡“歡兒別慌,鈺兒她會來的”
大娘也說道“大小姐她那么疼歡兒,一定會來的?!?p>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催了“可說完話了,皇上司命可都等著呢!”
宮禁處竟然有禁軍膽敢攔我,還一臉理直氣壯“幽蘭長峰,滄瀾禁地,無召不得入內(nèi)!”
“放肆!你難道不認(rèn)得本小姐嗎???”我氣極叫道。
“對不起,在下認(rèn)召不認(rèn)人!”
“爾等可知,剛才進(jìn)去的小女孩,下一任的司命是我妹妹!我作為家屬如何不能進(jìn)去!?”
“那你可有憑證?”
“要你大爺?shù)膽{證??!”我氣的直跺腳,也再也等不得了,直接上去踹了他一腳,打算硬闖。
他們瞬間都將佩刀拔了出來,將我圍了個嚴(yán)實(shí),領(lǐng)頭的那人輕蔑的說“小丫頭,別太囂張,趕緊回去找你娘去吧,那里面可都是大人物,你沖撞了哪位貴人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我不說話了,盯著前面飛奔而來的人影,紅豆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讓給困在宮禁處了,她跑過來大聲說“全都住手!快點(diǎn)放行!耽誤我家小姐的見下任司命,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罪!”
領(lǐng)軍見她是從里面出來的,又想到這小女孩剛才說的話,弄不好真的是丞相家的大小姐,于是他大手一揮讓手下人放行。
我沖過宮門,大聲說道“紅豆給我?guī)?!?p> “是,小姐這邊來!”
幽蘭峰山腳,帝后對符歡一陣說教,千鏡司命一臉不耐的立在遠(yuǎn)處山上的小路上,符歡目光還在搜尋著符鈺。
“符歡,你且去吧。”帝君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容傾站在符歡的身后,符歡緩緩地朝司命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目光中帶淚。
直到符歡走到司命的身邊,只有一步之遙,司命朝她伸出手,符歡眼中的淚終于流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真實(shí)的感受到離別,她伸出手一直都在顫抖。
“符歡?。?!”?我穿過人群,拼命朝她揮著手,說著我就要沖過去想去擁抱她,君寒一聲不吭的拉住我。
符歡回頭驚喜的回頭,露出笑靨,隨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在她身后的一眾白衣祭司也走著走著就消失不見了。
帝后和百官都走后,符印看著我嘆了口氣“走吧。”
我不想理他,大娘過來安慰我“別哭了,走了,回家吧”?君寒站在我身邊,給我擦了擦眼淚“回去吧。”
我偏過頭,抬腳就走“不要你同情我!大娘二娘我們走?!?p> 符印怒道“你怎么和太子殿下說話的!好沒規(guī)矩!”
“丞相無需動怒,我們早晚是一家人。”
我回頭,惱道“哪個和你一家人了!”
符印忙對著太子作了大揖“老臣慚愧,教出這般不肖女?!?p> “丞相無需自責(zé),本太子就喜歡她出權(quán)貴而不染的樣子!”君寒在背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