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口回來的阿蘿,見姑娘仍盯著那沙子發(fā)呆,只好好心地出起了主意。
“不用了!”婉儀不想再折騰這個小丫頭了,只是說自己累了。
阿蘿忙去打來水,幫婉儀洗漱后。
婉儀借口她睡覺打鼾,把她趕去了別的房間。
房間里終于靜了下來,婉儀趁著這個時候,又進了空間。
這次,婉儀竟然連身下的這張雕花大床,都帶進了空間。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黃沙,婉儀有些頭疼:難道要在古代賣沙子?
可是貌似這個時代,是沒有鋼筋水泥的。
算了,想不出來辦法,就暫時不去想了。
經(jīng)過觀察,婉儀發(fā)現(xiàn),只要靠近她身體的東西,只要她想,都能帶到空間里去。
要不是擔心這宅子里的人驚慌,婉儀真想連這宅子都收到空間里去。
而且從空間里面,還可以看到空間外面的情況。并且這空間還能移動,只是遇到桌椅就會受阻。
經(jīng)過比對,婉儀還發(fā)現(xiàn):空間里的時間,要比外面慢得多。
婉儀舒舒服服地在空間里睡了一覺,這才出來。
而外面,這才到子時。
婉儀卻早已沒有了睡意。
此時的她,身上力氣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
她在房間里找出了一根棍子,進到空間里,到處亂挖一番,想找出水源。
可是,她在空間里忙活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而自己,卻早已累得滿頭大汗的。
她在空間里又睡了一覺,直到肚子餓得咕咕亂叫,這才出了空間。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
聽到屋里有動靜,阿蘿打著哈欠在外面喊:“姑娘,你起來了嗎?”
婉儀去打開房門,就見阿蘿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候在了外面。
早上,鐘媽媽做的是紅棗桂圓粥,另外還煮了一鍋魚湯。
看著那一碗清湯寡水的魚湯,婉儀問道:
“阿蘿,伯府里的廚房,做湯的時候,也是這么不放一塊肉嗎?”
阿蘿搖頭:“才不是呢!可鐘媽媽說姑娘時間病得長了些,口里一定沒味的,是以才讓婢子端來了一碗這樣的湯?!?p> 婉儀苦笑著搖了搖頭:“難為鐘媽媽了!”
早飯后,就見劉管事的孫女兒劉彩兒跑過來,告訴婉儀:“二姑娘,大姑娘來了,正在外面下車呢!娘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劉彩兒五六歲的年齡,小臉因為奔跑,此時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
婉儀還沒說什么,一旁的阿蘿卻興奮不已:
“大姑娘一定是伯爺,派來接二姑娘回去的!真是太好了,二姑娘咱們終于可以回家了?!?p> 婉儀神情淡淡,說實話,她還沒做好,見那杜二姑娘家人的準備呢!
伯府大姑娘叫杜芙,乃庶出,比杜二姑娘只大了半個月,可是卻比杜二姑娘還高了半個頭:
柳葉眉,月牙眼,膚如凝脂、面若桃花,觀之可親。
今天過來,她帶了四個家丁,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過來。
其中的丫鬟夏荷十二三歲的年齡,另一個喚做春雨的二等丫頭,才九歲。
在杜二姑娘的記憶里,對于這位庶出的姐姐的印象不好,其中緣由,無非是嫉妒杜芙,有疼愛她的姨娘和哥哥而已。
而如今的婉儀也對這杜芙,沒有什么感覺。不是由于杜二姑娘的原因,而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小丫頭片子。
不過這杜芙,見到坐在院子里的婉儀,卻是涕淚交加的:
“二妹呀!姐姐想死你了!二妹,你怎么受傷了?快讓姐姐看看!”
面對婉儀的沉默不語和無動于衷,小丫頭片子杜芙,好似沒看見一樣,只是抱著她,哭得更大聲了:
“我可憐的二妹,這該有多疼?。俊?p> 杜芙說著,就來摸婉儀那只受傷的右手。
“夠了!”小丫頭如此虛偽的樣子,讓婉儀看著很不舒服。
特別是她有意無意的,還總想來碰碰,婉儀那只包著紗布的左手。
婉儀護住右手的同時,出聲打斷了杜芙的話語。
這小丫頭片子要擱現(xiàn)代,演技不拿國際大獎,真是說不過去。
也讓婉儀感受了一把,古代豪門里女孩子的早熟與心機。
見婉儀如此,杜芙這才發(fā)覺:
自家這個二妹,自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尤其是現(xiàn)在,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竟然帶著幾分不耐煩。
讓她一時忘了揉眼睛:“二妹,姐姐看到你即高興又心疼,你怎么……?”
活脫脫一副拿無賴妹妹,毫無辦法的樣子。
“一大早的,你要哭就一邊哭去!”婉儀不耐煩地起身,隨即轉身就走。
她可不耐煩,扮個深情妹妹的樣子。
杜芙身邊的丫鬟,春雨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攔到婉儀面前,沉聲道:
“二姑娘!大姑娘長途跋涉的,好不容易來看您一回。您怎么能如此不知好歹?”
“春雨住嘴!”杜芙沉下臉斥道:“二妹因為被父母罰,所以看到我有些怨氣,乃是人之常情?!?p> 她又轉向婉儀:“二妹,我知道你恨父親母親,所以姐姐求了祖母和父親,這次來就是專程來接你回去的?!?p> 婉儀還沒說話,一旁的阿蘿已經(jīng)拉著婉儀的衣襟,歡喜地說道:“太好了!姑娘,咱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那多些謝姐姐了?!蓖駜x望著杜芙勾勾唇。
杜芙親熱地上前,再次牽起婉儀的左手,語氣柔和:
“咱們都是一家人呀!二妹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年的時間里,我想你想得茶飯不思的,為此還大病了幾場呢!”
“是呀、是呀!”春雨在一旁連連點頭認可,大吐她家主子思念的苦水。
為了表明心意,杜芙將自己頭上的一支梅花簪子拿下來,親自給婉儀戴上。
又去摘手臂上的翡翠玉鐲。
婉儀忙道:“不用了!”
“自家姐妹,客氣什么?”杜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等她摘下翡翠鐲子,就聽婉儀道:“我手受傷了,真的戴不了。”
杜芙愣了愣,隨即拉過阿蘿的手,親自戴在她手上:“難為你在莊子上,辛苦照顧了二妹一場。我這次出來匆忙,也沒什么賞你的,這鐲子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