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派中,周七周八周九早就把所有考試試卷以及成績排名陳列在大廳的桌面上,只是直到唐嬌做好晚飯過后,周大仍舊沒有回來。
“他哪兒去了?”唐嬌問道。
“大哥說他去鎮(zhèn)上有事,讓我們準備這些東西,他要回來檢查,只不過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不知道大哥干什么去了?!敝芫呕卮鸬馈?p> 唐嬌拿起他們的試卷和成績排名,微微點頭:“都很優(yōu)秀,周七你每次都全校第一??!中考一定能上州一中,周八也不錯,至少每次都是班級前三,利一中也是穩(wěn)穩(wěn)的?!?p> “謝謝唐老師夸獎,其他哥哥姐姐比我厲害多了。”周七謙虛道。
“怎么厲害了?”唐嬌好奇的問道。
“二哥、三姐還有五哥、六哥也是每次考試全校第一,而且二哥還總是滿分,四哥其實也能第一,可是他總是讓著別人,所以每次考試他都只拿第二,從來沒有失誤過?!?p> “這么厲害,你大哥呢?”唐嬌想到周大,忽然問道。
周七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從來沒有大哥的消息,不知道大哥怎么樣?!?p> “哦,那可能很差,所以不好意思說?!碧茓勺哉J為如此,至少唐嬌所認識的周大,確實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虛偽做作的人。
沉默片刻,唐嬌忽然說道:“我知道你們家的情況,也了解過,周二周三周四去打工去了,周五周六當兵去了,周七你明年初中畢業(yè)對吧,如果是以前,肯定讀完初中就輟學(xué)了,當然周八周九也一樣,但是我決定了,我會給你們提供幫助,讓你們繼續(xù)讀書,無論將來你們讀到哪里,我都會一直支持你們。”
“唐老師,周七很感動,也很感謝,小妹得到唐老師的幫助,已經(jīng)是天大的厚待了,周七不敢再奢望,更不敢再給唐老師添加負擔(dān),恐怕要辜負唐老師的厚望了。”周七低下頭,有些無奈,誠然唐嬌肯幫助,自己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畢竟唐嬌幫助了周九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于情于理,自己和周八都沒有任何理由再接受。
“老師知道周七自尊心強,但老師并不是免費幫助的,這是一種投資,我相信你們未來一定會大放異彩,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回報老師,所以不要有壓力,算老師借給你們的,未來是要還的。”唐嬌知道只有這種說法才有可能讓周七接受,否則一輩子都是心結(jié),反而會變成包袱,不如給他們一個合適的臺階,讓他們既可以接受,又時時刻刻擁有壓力,從而轉(zhuǎn)換成更強大的動力。
周七默默不語,這件事周七做不了主,如果周二在,周七可以找周二決定,但如今在家里只有周大,所以周七哪怕不愿意,也不得不找周大來做決定。
“謝謝唐老師,只是大哥恐怕……”
“不用擔(dān)心他,老師說了算!”唐嬌可不怕周大,所以完全沒有把周大考慮進去。
西北某軍區(qū)。
第二步兵師六團新兵營共計三百人,這三百人又分別歸屬于三個新兵連,每個新兵連下面又是三個新兵排,再細分為三個班。
周五分到了一連一排一班,周六則分到了三連三排三班。
這幾個月下來,高強度的訓(xùn)練,合理的膳食,讓周五周六變得更結(jié)實些,至少不用擔(dān)心沒飯吃。
周五很本分,無論教官安排什么,周五都會一板一眼的去完成,因此在整個班里,周五被當成了冤大頭,以至于無論什么事,也無論是誰的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周五。
“周五,周五!”宿舍里沖進來一個青年,看起來有些著急。
“怎么了?黃偉。”周五正在練習(xí)折疊被子,聞言放下被子,問道。
“趕緊走,咱們班被被欺負了,好幾個戰(zhàn)友被放倒了?!?p> “?。吭趺磿??”周五來兵營這段時間和同班戰(zhàn)友建立了很好的感情,聽黃偉這樣說,心頭自然有些震驚。
“走啊,去了你就知道了?!秉S偉催促道,說著就拽著周五往外走。
一路來到操場,只見一群人圍成一個圈,時而喝出彩來。
周五擠進人群,便見到一人高馬大,穿著背心的青年站立在中間,此時正一臉狂妄的看著眾人。
“一班沒人了嗎?不堪一擊!”青年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周五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黃偉猛然一把將周五推了出去。
“黃偉你……”周五納悶,正想開口質(zhì)問。
“喲呵……”那青年卻打斷了周五的話,高傲的臉帶著不屑。
周五茫然,看向青年,隨之抱以微笑,“不好意思,我是被推出來的?!闭f著就要退回去。
“站住,既然上場了不帶點彩就走了,我坦克的名號豈不是掛不住臉?來來來,練練,一只手如何?”
“這個……”周五遲疑,想要拒絕。
這時黃偉卻大聲說道:“周五,我們一班被他一個人全揍了,你得給一班拿回榮耀?。 ?p> “可是,我不想打?。 敝芪灏欀?。
“周五,你要讓整個班都蒙羞嗎?我們是一個團體,是一個集體,我們的榮耀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你要看著我們整個班都被人笑話,都抬不起頭嗎?”黃偉激將道。
“那……好吧!”周五說不過黃偉,只好轉(zhuǎn)過身來。
“有種,小子,上吧,讓你先!”青年嘴角上揚,帶著一抹輕蔑。
沒錯,他有這個資本,身高一米九,體重達一百八十斤,全身肌肉充滿爆炸性,整個新兵營中,他有很高的知名度,所以人稱坦克。
周五搖搖頭,一板一眼的擺開架勢,說道:“公平競爭,我不會占你便宜?!?p> 這是軍隊中的擒敵拳,是一套殺傷力較強的實戰(zhàn)拳術(shù)。
“哈哈哈,真要命,既然你要自尊,那我給你自尊?!鼻嗄晷Φ溃矍斑@個周五太二了,榆木疙瘩,像個傻子。
青年動手了,一個旋風(fēng)腿,直接朝著周五踢來,速度很快,力量很猛,一班不少人都被這一腿踢下場,甚至麻木失去知覺。
周五見狀,瞬間雙手上揚擋在胸口前,這是基本格擋招式,很正統(tǒng)的防御手法。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心頭都略微嘆息,心想著周五一定會同之前那些人一樣被震飛出去。
“又是一招敗,一班算是徹底沒戲了,所有人都被坦克打敗了。”有人感嘆。
“坦克嘛,哪個班不是一樣,被他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也是,出了這么一個怪物,估計會被特招吧!”
“可能性極大!”
眾人繼續(xù)鎖定兩人,一班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周五,如果周五也被踢下場,那一班就真是個笑話了。
說時遲那時快,周五格擋的瞬間,坦克的腿已經(jīng)飛了過來。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幾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周五竟然沒有飛走,甚至沒有倒退一步,只見周五格擋之后,立馬變招,一拳打在坦克小腿上。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而后便是一道歇斯底里的嘶吼!
“啊!我的腿!”坦克直接倒地,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翻滾。
一拳骨折!
所有人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而那坦克的臉上卻蒼白無血。
“救人!”坦克的隊友馬上沖出來,抬著坦克就跑。
黃偉悻悻然走到周五面前,吞了吞口水,有些駭然的說道:“周五……你咋下手這么狠?”
“額……我沒下狠手?。 敝芪逵行?dān)憂。
“那剛剛的聲音,不是骨頭斷了么!”
“這個……我也不知道??!”
“完了!”黃偉有些沮喪,這事一定會被處罰。
“怎么辦?我也不想啊,都說了不想動手的?!敝芪逵行o措,問道。
“自求多福吧,我們先去后勤連看看,不要太嚴重才好。”說完黃偉等人就急急忙忙朝著后勤連跑去。
留下周五一個人呆在操場上發(fā)呆。
遠處一棟高樓上,窗戶邊站著兩個人,一人拿著望遠鏡,片刻之后才放下。
“那個小伙子是誰?”拿著望遠鏡的人問道。
旁邊另外一人看了一眼,笑道:“不會是你看上了吧?他是個新兵蛋子?!?p> “不錯!讓給我如何?”
“一個新兵蛋子而已,我給你推薦幾個厲害的,過來喝茶!”
“別,你的茶不好喝,我也不敢喝,就說給不給吧!”
“老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喝茶而已,我還能害你不成?!?p> “害不害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兵……”
“別總是盯著人家新兵看??!”
“你就藏著掖著吧,我給老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看行不行?”說著便掏出電話。
“喂喂喂,我說老趙啊,你能不能消停點?那么多軍區(qū),夠你跑了,怎么每次都來我這里搶人呢?”
“今年只補充兩人,其他軍營我都看過了,沒有合適的?!?p> “哎!我是心疼??!”那人搖搖頭,有些傷感。
老趙名叫趙永勝,是一支神秘特種部隊的領(lǐng)頭人,隸屬于中央,在整個軍隊體制中級別很高,而這支特種部隊號稱死亡部隊,從建國以來便存在,無數(shù)年來執(zhí)行過無數(shù)生死存亡的任務(wù),幾乎所有進入這個特種部隊的人,都沒有活著退役的。
很少有人知道這支部隊的存在,能知道的估計也就幾個軍區(qū)的司令。
“我也沒辦法,如果不繼續(xù)補充,這支部隊恐怕就要消失了,實話告訴你吧,上次的歐洲任務(wù)中,犧牲了八名隊員,現(xiàn)在整個隊伍人數(shù)不足五人,他們都是國家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對于他們的犧牲,我比你更心痛,但軍人的職責(zé),我們又能說什么呢?”
“好吧,帶走吧!”
“謝謝,不過這才一個,還差一個!”
“你……有完沒完!沒了,就一個,愛要不要,就算你請出老首長也沒用!”
“這個……行吧,先喝茶!”趙永勝笑了笑,走到沙發(fā)邊坐下,心頭則是回憶里剛剛望遠鏡中的一幕。
其實整個過程,趙永勝都看著,本來坦克確實有些讓他心動了,打算選他的,沒想到殺出一個周五來,個頭不過一米七,沒想到竟然一拳將坦克廢了,這絕不簡單。
動作沒有多少華麗,就是最基本的擒敵拳,卻在周五手上擁有如此大的殺傷力,這是趙永勝從來沒有見過的,同時也把周五記在心里,算是非要不可的人了。
喝茶不過是緩兵之計,還差一個人,所以趙永勝會想方設(shè)法留在軍營,直到找到第二個為止。
涼城常公子
不得不感謝一下韓先生了,請問結(jié)婚了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