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蘇溪婉感到自己已然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汪凱從不是個喜歡糾纏的人,相信過幾日他想明白了就好。
照眼下看起來,這頓飯,怕是也吃不下去了。蘇溪婉拿起自己的包,站起。
“凱哥,謝謝你今日中午專門來請我用餐,時候差不多了,我還要回去集團工作,就先行離開一步。”
蘇溪婉對汪凱的疏離,讓剛方才被回絕的汪凱,心上又多了兩道口子。
即使她結(jié)婚了,莫非他倆間,連頓飯都吃不下去了罷!
汪凱非常好的斂起了自己的心緒,深吁口氣站起,將蘇溪婉攔下。蘇溪婉警覺起來,往后退了兩步站穩(wěn),盯著汪凱。
汪凱嘆了口氣,對蘇溪婉的表現(xiàn),心中的傷痕悠忽刺痛。
“溪婉,對不住,方才是我不對,你就當(dāng)啥都沒發(fā)生罷!即使你結(jié)婚了,我們坐下吃頓飯,還是可以的罷!還是說,你連一餐,都不愿陪我吃?”
蘇溪婉難堪的一笑,對自己的反應(yīng)也不清楚該怎么解釋。她還真是,反應(yīng)有些過了,她就沒猜錯,凱哥不是個會軟磨硬泡的人。
“當(dāng)然沒問題?!碧K溪婉松了口氣,又從新坐下,高興的吃起來,汪凱笑著給她夾菜,倆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模樣。
可唯有汪凱自己知道,彼時,他的心中有多難過。
吃完飯,蘇溪婉直接要求回集團,汪凱也不好再說啥。在門前下車時,汪凱倏然叫住了蘇溪婉。
“溪婉?!?p> “嗯?”蘇溪婉回首,待著汪凱的下文。就在這會,集團門前的另一端,蘇安然剛從醫(yī)院上完藥過來,一下就見到了蘇溪婉站在大門前一輛豪車邊上,她還正在想,這輛車莫非又是謝翎禹的?
她站在邊上盯著,誰知道從車?yán)锵聛淼娜?,居然是汪凱。蘇安然瞠大了眸子盯著這一幕,腦子很快轉(zhuǎn)了過來,趕忙躲在邊上,取出了手機。
“你看你,發(fā)絲都亂了。”汪凱伸手想幫蘇溪婉整理,蘇溪婉潛意識躲了過去,汪凱的手生硬了一下,難堪的一笑,收回去。
蘇溪婉也有些難堪,趕忙把自個兒的發(fā)絲整理好。
“往后,你不會因為中午的事,不會見我了罷!”
“啊怎會啊?你是說,都過去了么?凱哥,相信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的。”蘇溪婉笑地燦爛。
……
蘇溪婉和汪凱一塊離開餐館后,溪婉本打算自己坐車回去,汪凱堅持要送她過去,她執(zhí)拗不過,因為不引起集團女同胞的騷動,她專門讓汪凱在紅綠燈處停下來,自己走一小段過去。
然而,溪婉并不清楚的是,自己的模樣早就被躲在暗處的蘇安然喀嚓喀嚓拍下。
蘇安然盯著自己手機里的照片,滿意地笑了。
“蘇溪婉,這下,我看你還怎么得意。哼!”蘇安然若無其事的將手機收了起來,疾步朝蘇溪婉走去。
她當(dāng)然記的,那個是汪凱,小時候蘇溪婉最好的玩伴,那時,汪凱便是那副清冷的模樣,只會攜著蘇溪婉一人。
又一回她主動過去和汪凱說話,卻被他當(dāng)作了空氣,從那時起,她就已然怨懟上了蘇溪婉。
真沒有料到,過了經(jīng)年,汪凱居然回來啦。這下,還真是有好戲看了。盯著方才汪凱盯著蘇溪婉時,流露出來的留戀,蘇安然就笑了。
她從來皆是這樣,壓根不需要做啥,就能輕易得到各種男生的青睞,變成男生眼中的中心。壓根不需要她做啥,蘇溪婉自己就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
謝氏別墅里,謝翎禹還沒有回來,蘇溪婉便在書廳里看書,接到景作霖的電話時,蘇溪婉正在看謝翎禹的一本手札,聽見景作霖那道蒼老卻不顯氣弱的聲響,蘇溪婉一笑,“姥爺!”
“還認(rèn)得我是你姥爺?。 本白髁貨]好眼的在手機里道,“你這孩子,發(fā)生了啥事都不告訴姥爺是否是?”
“姥爺?”蘇溪婉怔了怔,“你,你說啥???”
蘇溪婉聽見景作霖那略顯犀利的聲響,不禁詫異,“我沒發(fā)生啥事???”
蘇溪婉想了想,最近她的確出了些事情,但這些事姥爺不可能會知道才可以。她瞞著便是不想讓姥爺擔(dān)憂,便繼續(xù)道,“姥爺你聽誰說了什么?”
“你母親今日過來,說起了你姐姐和石少川的婚事!”景作霖聽起來口氣不太好,心情也不太好。
蘇溪婉眼皮跳了跳,“媽今日過去了?”咬咬唇,“姥爺,你咋了?是否是他們又惹你生氣了?”
“你……”景作霖難免嘆了口氣,卻又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話鋒一轉(zhuǎn),“我一個老朋友之前是在民政局工作的,前些日子說是瞧見了你登記結(jié)婚?”
蘇溪婉,“……”蘇溪婉咬咬唇,半晌沒啟口說話。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來自己跟謝翎禹結(jié)婚分明便是在謝翎禹的家中,姥爺?shù)呐笥咽侨绾我姷降模?p> “溪婉,你還想瞞著姥爺么?”
“姥爺,我……”蘇溪婉頓時不清楚應(yīng)該怎么說了,咬咬唇,“你是如何知道的?”
“哼!”景作霖冷哼一聲,“要不是我那老朋友去見他女兒,還碰不到??!”景作霖冷然的哼了哼,“說是一個大人物讓他辦理的,還說后續(xù)的手續(xù)有些麻煩,還得走個什么過程。溪婉,你真的結(jié)婚了?”
“我……”蘇溪婉咬唇,剛準(zhǔn)備啟口,卻瞧見書廳門前站著的男人,他清雋的面上攜著笑意,就那樣盯著蘇溪婉。蘇溪婉張張嘴,深吸一口氣,便是對著那端道,“既然姥爺你已然知道了,溪婉也不瞞著你,溪婉的確是結(jié)婚了?!?p> 蘇溪婉說著咬咬唇,求助一般盯著謝翎禹,卻見謝翎禹重瞳里含著笑意,仿佛是很滿意蘇溪婉的這個答復(fù)。他斜倚在門邊上,饒有興味的盯著蘇溪婉。
蘇溪婉便繼續(xù)道,“并且這人你也是認(rèn)識的!”
“我認(rèn)識?”景作霖倒是怔了怔,“既然結(jié)婚了,如此大的事怎么不跟姥爺說?也不帶過來給姥爺見見。你還說自己不是孩子子了,這些事是你能隨隨意便就做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