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作霖確然是有些生氣了,想到自己的外孫居然不聲不響的就結婚了,并且這樁子事情,景作霖怎么也感到不太妥當。
說到底起先蘇溪婉跟石少川的事,他這個做姥爺?shù)囊彩侵赖?。蘇溪婉有多愛這個石少川他也知道,起先他想說合自己的學生和蘇溪婉,也被蘇溪婉回絕了。
可沒有料到才過了短短倆月,蘇溪婉卻結婚了,這讓景作霖怎么能不擔憂。“溪婉,你也很大了,人生大事怎么能這般草率?”
蘇溪婉聽見景作霖這般犀利的口吻,這還是她長如此大第一回聽見景作霖這么犀利的語調(diào),便心中有些愧心。
謝翎禹狹了狹眼,瞧見蘇溪婉這模樣,便斂起了神色走過去,從蘇溪婉的掌中抽走手機。
蘇溪婉一愣,剛準備把手機奪回來,謝翎禹卻啟口了,“恩師,是我!”
景作霖還準備說蘇溪婉幾句,雖然蘇溪婉是自己很疼喜歡的外孫,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結婚了這事兒罷,景作霖怎的也得教訓教訓蘇溪婉,好讓她張長記性,卻沒有料到居然會聽見謝翎禹的聲響。
景作霖還當是自己聽錯了,“翎禹?”
“是我,恩師!”謝翎禹勾勾唇,“許久不見了,恩師!”
景作霖又怔了怔,“你跟溪婉在一塊?這么晚了……”景作霖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這事兒立馬就想反應過來,“跟溪婉結婚的男人是你?”
“是的恩師!”謝翎禹說,卻又是恭尊重敬的道,“不對,應該改口叫你姥爺了?!?p> 再怎么景作霖如此一大把年紀的人也禁受不住這般的驚嚇,倒抽了一口氣,“說是跟溪婉結婚的是個大人物,居然是你?”景作霖又道,“你這混蛋,娶了我外孫女兒,居然連聲招呼也不打?”
景作霖氣急敗壞,“你……你們起先不是互不順眼么?”景作霖簡直被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怎會倏然又結婚了?倘如我今日不問,你們是否是就打算不跟我說這個老朽了?”
謝翎禹斂了斂眉,見到蘇溪婉那緊張的小模樣,便是伸手順了順蘇溪婉的頭毛,示意蘇溪婉不要擔憂,又是笑言,“我跟溪婉原本是打算待到穩(wěn)定了些再跟你說的。之前溪婉言之鑿鑿的說不會喜歡上我,并且……”謝翎禹笑言,“說來也是我的錯,我思索著等一個正經(jīng)時再去見你,這不是怕你不應允我跟溪婉的婚事么!說到底你是溪婉的姥爺,也是我的恩師,這事兒還得你同意!”
謝翎禹這些話所謂說得好,景作霖再怎么一個再怎么蠻不講理的人,究竟還是清楚一些方寸的。尤其對方還是謝翎禹,自己以前的學生。
謝翎禹這個學生的脾性他還是了解的,要不然早倆月前他也不會把謝翎禹介紹給蘇溪婉認識了。起先的樣子也是希望倆人能修得正果。只是那會兒蘇溪婉不肯,景作霖方才罷休。
他倒是沒有料到。自己不強逼了,這蘇溪婉跟謝翎禹反倒是成了。
再聽見謝翎禹這般恭維自己。景作霖心中的那點兒生氣也已然煙消云散了,不過究竟還是要擺擺模樣的?!昂?,別以為你如此說,就能忽悠我這個老朽。我跟你說。這事兒倘如不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可知道我的脾性的!”
“自然是知道的。我是啥人,恩師你還不清楚么!”謝翎禹又是說了兩句。終于是安撫下了景作霖,又瞧了瞧蘇溪婉。“姥爺,既然我跟溪婉結婚的事已成事實,你看我們何時正經(jīng)見上一面?”謝翎禹究竟是個考慮的周全的人?!半m說你是我恩師,不過我如今已是溪婉的丈夫。這身份便改變了。還需正經(jīng)見一面?!?p> “嗯。那是當然!”景作霖感到謝翎禹這一點倒是考慮的挺周全。又想到蘇家那老朽鐵定還不清楚溪婉跟謝翎禹結婚的事,心中便舒坦了一分?!凹热贿@樣,你們得空便過來一趟罷!”
“那好!”謝翎禹輕笑言,“明日我有空,姥爺你?”
“那就明白!”
時間確定了,景作霖又跟蘇溪婉說了幾句話,便才稱心遂意的叩掉電話。
蘇溪婉著實松了口氣,便沒好眼的瞠了謝翎禹一下,“真的要明日去見姥爺??!”
說真話,她實際上壓根就還沒做好準備。方才乍聽見姥爺這么問,蘇溪婉還真是有些亂了方寸。
跟蘇溪婉比起來,謝翎禹顯然要淡定許多。他伸手,輕撫了蘇溪婉的腦門,摸了摸蘇溪婉的發(fā)絲。
蘇溪婉看謝翎禹這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也感到自己是否有些神經(jīng)過敏了,想想謝翎禹是姥爺最得意的學生,想來姥爺也不會太過為難謝翎禹??商K溪婉只須一想到明日就得去見姥爺,還得交代這些事,蘇溪婉就感到很難受。
“好啦,我都不擔憂,你擔憂做啥!”謝翎禹拉著蘇溪婉的手,安慰的敲了敲,“你覺得恩師還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那倒不是!”蘇溪婉搖頭,“姥爺?shù)臑槿宋疫€是清晰的,他自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只是你也知道,起先姥爺把你介紹給我時,我是回絕了的,眼下卻告訴姥爺我們結婚了。姥爺鐵定是不信事情有如此簡潔的!”蘇溪婉有些苦惱,說到底她起先跟謝翎禹結婚時并不是由于喜歡上了謝翎禹,她怕姥爺獲悉后會對自己失望。
“傻妮子!”謝翎禹是何等人也,看蘇溪婉的模樣也猜到了幾許,便拉著蘇溪婉的手走出書廳,“這事你就不必擔憂了,若是姥爺問起來,就說我軟磨硬泡,而后你被我感動了?!?p> “噗!”蘇溪婉禁不住笑了出來,“你感到這個理由姥爺會信?”蘇溪婉左右瞧了瞧謝翎禹,“你怎么看也不如同會軟磨硬泡的人!”
謝翎禹挑眉,伸手刮了刮蘇溪婉的鼻子,“這倒不鐵定!”
蘇溪婉拍開謝翎禹的手,“哼,那明日就如此說,就看姥爺相信不相信你了。”蘇溪婉思考了下,如今之計還真是只能如此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