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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離歌

第三十一章 夜襲瀚營

悲情離歌 嫣木 2073 2020-01-02 21:00:00

  袁溪自然要照顧好,就是他袁重義不去找楚寧,楚寧也會照顧好袁溪,以及所有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弟兄。

  老東西同意兒子跟著楚寧上戰(zhàn)場,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自己這兒子能監(jiān)視楚寧,楚寧畢竟是瀚天子的寵臣,瀚天子太過庇護楚寧,任哪個大臣也會心生妒忌,更何況是一國之相。

  可他這個聽話的寶貝兒子自從入了軍營在也不聽話了,每次回府什么消息也不帶,硬是讓這個大瀚一國之相拿他沒轍。

  偏他還有個全天下最會寵孩子的老娘,任袁重義氣的撓頭也不敢多說,誰讓他懼內呢!

  深夜,瀚軍營地一片漆黑,只有周圍還留有點點篝火。

  劉騖帶領三萬步兵,人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新港口山脈,三萬步兵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枝丫被踩斷的聲音。

  此時的瀚軍除了傷兵,最多也只有三萬兵力,三萬對三萬,兵力上也算平等。

  敵軍悄悄進了瀚軍營地,每十幾人一隊,掀開了所有大帳,此時已發(fā)現(xiàn)不對,一士兵喊道:

  “中計了?!?p>  還沒等大家來的急反應,

  “殺……”

  一陣喊殺聲響徹山脈,可卻不見人影,只有那稠密如雨般的箭陣。

  他們無處可逃,對方居高臨下,盾牌已是無用,出口已被楚寧帶的一萬士兵堵的嚴嚴實實。

  只有這一面被楚寧定為出口,是因為他知道南兆軍必定要從此過,其余三處全是高山,根本沒法走出去。所以攔好東面出口,敵軍就無處可逃。

  絕望,疼痛,無數(shù)個南兆軍倒下,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是下一個倒下的人。

  凄慘聲伴隨著士兵們無助的哭泣聲,悲涼。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眼下他們死的憋屈,死的懦弱,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箭陣還在繼續(xù),只是之前放箭之后聽見的是凄慘的嚎叫聲,而此時放箭之后聽見的已是落地的叮當聲。

  此時南兆軍幾乎全軍覆沒,而瀚軍無一傷亡。

  突然,周圍熊熊篝火燃起,照亮了瀚軍大營。

  營地中央,尸體堆積如山,三萬兵力,此時剩余不足十人。

  而楚寧帶領的一萬部眾,根本就用不著動彈半分。

  楚寧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隊伍當中,他是在南兆大軍進了營地之后,就把劉騖引到了別處,纏住劉騖。

  由于楚寧的出現(xiàn)以及糾纏,營帳中發(fā)生的所有事,劉騖都猜的八九不離十,可恨被楚寧纏的太緊,難以脫身。

  箭雨聲消失了,營地被篝火照的亮了起來,劉騖僵硬的表情看向營地處,一切都晚了。

  他帶來了兗州城三分之二的兵力,此時卻全軍覆沒。他信誓旦旦的跟南兆王起誓,說剿滅瀚軍,活捉楚寧。

  急于立功,他失算了,這一失算,整個南兆滅了國。多少南兆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他輕輕閉目,幾滴淚水落在白皙的臉龐上,他拔出挽發(fā)的碧簪,三千青絲披肩,時而飄浮在臉頰,時而飄浮在半空。

  鮮血滲出,他最在意的皮囊,他引以為傲的美,此時都化為烏有,臉頰上一道鮮紅的血跡,鮮血欲滴。

  此刻楚寧蹙眉望著劉騖,他不敢相信一個如此在意美貌的人會忍心劃破自己的皮囊。

  他突然感到有些惋惜,本以為像劉騖這樣的人不會在意他人性命,不會在意國家興衰。

  不曾想他雖有一顆愛男人的心,骨子里卻是個好將軍,是個英雄。

  此時,劉騖手還緊緊的握著碧簪,碧簪扎在自己的臉頰上,他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疼痛。

  想來此刻他的心情比他的臉頰更加疼痛吧!整整三萬士兵全軍覆沒。這也意味著南兆兵敗,南兆滅亡。

  兗州城內剩余不到一萬人馬,就算此刻從別的地方調兵,也為時已晚。

  他更不知道,就算他調兵,也是于事無補,通往兗州城的道路已經(jīng)全被瀚軍封死。瀚軍這次像兗州城發(fā)起的是毀滅性攻擊。

  而對楚寧來說,這次進攻兗州城卻得到了意外的驚喜,劉騖的夜襲營地,給他省下了太多麻煩,這是他意料之外的。

  楚寧一個不注意,劉騖便拔出楚寧身上的佩刀,刀尖刺向自己的胸口,又一次鮮血滲出。

  他嘴角漏出絲絲笑意,真的很美,如妖如孽,明眸皓齒。

  轉而換為大笑,幾聲后,氣氛慢慢變得輕松起來,他微笑調侃道:“若有來世,我做那高高在上的王,你便做我最寵愛的侍姬,如何?我們在不兵刃相向,在不南征北戰(zhàn)?!?p>  楚寧看著劉騖,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懂劉騖,很理解劉騖。

  便開口很配合的調侃道:“為何不是王后?”

  劉騖帶著鮮血的嘴角又是輕輕一勾答道:“我在夢中將后位許了他人,”

  這是他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他便倒在了楚寧懷中,對他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只是楚寧有些哭笑不得,這本應該是悲傷的畫面,可劉騖的這句話卻讓他忍俊不禁。

  劉騖一生灑脫,想說便說想做便做,從不受半分拘束,也從無一人能拘束的了他。朝中他有權力最大的叔叔,朝下他有殺伐果斷的抉擇。戰(zhàn)場他有誓死跟隨的兄弟,唯獨府中他沒有鶯鶯燕燕的女人。

  楚寧親自為劉騖埋骨新港口山脈,立了碑,刻了字。并在劉騖的碑前坐了很久,說了很多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與他說這么多,都是一時感慨罷了。

  他雖不喜這樣的男人,但絕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他似乎覺得自己很敬佩劉騖這樣的人,做自己想做的,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他卻做不到,他不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生逢亂世他只能一笑而過做好自己。

  至于女人她不是不愛,可讓他第一次動心的那個姑娘至今毫無蹤跡,他尋遍了整個西涼,尋遍了西涼的整座王庭,可終究沒有那個姑娘的下落。他在那做假山下來回徘徊了無數(shù)次,他恨自己當初為什么不聽那個姑娘把話說完,以至于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

  “漪”他只知道有個“漪”字,思緒本轉千回。突然,他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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