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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靈之死神心臟

第二章 安化巷 3

璐璐靈之死神心臟 太平洋船長 4005 2019-11-05 16:30:00

  去璐璐靈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夏荷姨最近整天在龍一面前夸耀龍二可以像他姐姐一樣出色,在璐璐靈學到專業(yè)知識,成為一個出色的精靈,畢業(yè)后在魔幻司找個體面工作。

  “你也看到了!”她又拐著彎地,讓龍一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

  “我們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我和你花燈叔都老成了一把骨頭,現在全家人就靠著他微薄的書稿費和我每天累死累活地賣點花甜粑過日子。我承認你和龍二、龍雪有點關系,要不是我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上官壽天……哎!”她長嘆一口氣,認為自己不過是在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龍二暗笑他的外祖母又在賣弄演技了,盡管他也橫豎看不慣龍一。

  哭喪曾是曾祖母那一輩討生的活計。

  那個年代,天氣很不穩(wěn)定,不是大旱就是水澇,又恰逢妖怪和精靈長年累月、無休無止地混戰(zhàn)。

  璐璐靈精靈的日子過得比黃連還苦。

  龍二的曾祖母,就是夏荷姨的母親,一生多災多難,牙還沒長齊父母就雙亡,丈夫也在新婚之夜死在妖怪刀下。當時她們住在烏江河的下游——江城,經過幾年的戰(zhàn)爭,妖怪完全控制了那里,并對她們領地里的純種精靈進行屠殺,她為了逃命,一路向西,后來逃到精靈堡壘——千戶苗寨,靠給苗家人接哭喪活,才養(yǎng)活了當時嗷嗷待哺的夏荷。

  所以夏荷只要一聲情并茂地哭起來,叫人看了總認為是在假惺惺做戲——仿佛得到了她母親的精髓。

  巧合的是,夏荷那天晚上又夢到了她可憐的母親。

  和往常一樣,夢里的母親又在回璐璐靈的路上餓死了。

  本來再翻過幾個山頭就可以活下來的。母親臨死前枯槁的臉皮和絕望的表情一次次重現,嚇得她從漆黑的臥室里睜眼,淚流滿面。

  安化街的早晨安靜而美麗,像緩緩流淌的烏江水,千般纏綿,萬般柔情,空氣中夾雜著桂花的香甜,清爽無比。

  夏荷被這個夢嚇醒了,就再也合不攏眼,天還沒亮,就早早地起了床。

  她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走進地窖,準備好今天早上要送的花甜粑,就匆匆往江岸名都趕。

  最近那里有位華夏闊太太預定了一批花甜粑做早餐,一回生,二回熟,夏荷每天早上都故意把動靜弄大,讓大家都知道她家的花甜粑有多好吃,后來那個小區(qū)里很多家長就跟著預定了。

  夏荷把花甜粑裝在一個挎籃里,先把小區(qū)其他幾家好打招呼的花甜粑一一送達,最后才去敲那個闊太太家豪華氣派的玻璃門。她知道去敲早了闊太太會罵她吵醒了自己,去遲了她又會埋怨她拖拖拉拉。

  她家住在江岸名都的一棟高樓上,剛好那天電梯又出了點問題,等夏荷順著樓梯爬上爬下,把東西按時送達,從烏江邊的城墻上往回走時,已經累得挺不直腰。

  早上河邊的霧氣很大,她喘著粗氣,順著城墻晃晃悠悠朝鹽市街方向走去。

  這個闊太太,日子過得可真是叫人羨慕!她不服氣地跺跺腳。那個老女人明明就和她差不多一個年紀,可她究竟吃了什么?竟然保養(yǎng)得那么年輕!

  她越想越氣,自己這么大把年紀了,還要這么辛苦的拖家?guī)Э?,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這下倒好,那個小雜種居然就這樣稀里糊涂地來她家,賴著不走,一天要她去服侍他吃喝,真是沒天理。一想到她那個悲慘命運的女兒被那個女人害得那么苦,她半個身子都要入土了的人,現在居然要幫她養(yǎng)她的小雜種,心里更是氣得直發(fā)毛。

  突然,當她走到一座墻跺時,一聲尖細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她被嚇得連忙后退——一束刺眼的綠光,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皮,從她耳邊掠過,在她腳下松動的地板上爆炸。

  “是哪個背時的混蛋在作怪?”夏荷回過神,高聲叫嚷道!

  沒人回答她,但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傳來,一陣怪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順著聲音的方向,她看到前面不遠的樓臺上,在霧氣的籠罩下,有幾個模糊的人影。

  等她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樓臺底下,順著階梯慢慢往上爬時,看到了三個和她的外孫兒——龍二——差不多大的人正做在石桌旁,聚精會神地看著桌子上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甚至沒有聽到她氣勢洶洶的腳步聲。

  她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又走近一些,伏在一塊獅子頭石雕后面,發(fā)現其中一個小孩手里舉著一根閃著微光的東西——那竟然是根銀光閃閃的風光棒!另外兩個人直盯著那根風光棒看。

  小孩把它輕輕地放進盒子,馬上又被另一人重新拿出來,像端詳一件奇珍異寶般,從棒頭到棒尾的五扇玉竹葉,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它。

  夏荷一看到這根風光棒就明白剛才那束綠光是他們搞的鬼!

  “這群沒教養(yǎng)的小兔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肆無忌憚地在華夏人的地盤上搗鼓這些玩意兒!他們難道不知道被華夏人看到了會有多麻煩嗎?本來這樣的事就沒少發(fā)生——在思州城,不斷有華夏人看到一些不合常理的怪事,雖然最后他們都被其他人認為是瘋子,但至少應該小心小心再小心一點,總不能到時候思州城的每個華夏人都變成瘋子吧!”

  她認為自己身為長輩,有必要為他們的冒失,走上前去,狠狠地教育他們一頓。順便問問他們是哪家的孩子?他們的家人難道沒有囑咐過他們要慎重使用這玩意兒?看起來他們也才剛夠年齡被合法允許使用風光棒,更應該小心才是!

  “可惜了,這根風光棒雖然好,但我要是有一根用麒麟血泡制的風光棒就更好了!”三個人中,長得最秀氣的家伙說。

  “得了吧!誰不想,可你要是早生個幾千年,那畜生或取還能找到一兩頭,現在,連骨頭渣都變成土了!”三個人中胖得沒下巴的人說,一邊從那人手里接過風光棒,在兩手間拋來拋去。

  最秀氣的人聞言,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麒麟雖然滅絕了,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關于麒麟血的傳說。據我所知,歷史上被發(fā)現在成年之前擁有麒麟血的人就不下十人,在《精靈紀》里人物傳記篇都有記載!”

  “好吧!好吧!我沒你見多識廣,你知道的,我一看見書就頭疼。不過你大清早就當當當地敲我家門,叫我來這么遠不會只是為了炫耀一下這玩意兒吧!”肥下巴的家伙打著豁害,不屑地說。

  “老實說,你這根風光棒雖然很好,但比起我的可差遠了。告訴你吧!我父親去年就聘重金,請?zhí)炜罩鞘止ぷ罹康膸煾祷艘荒甑臅r間,為我制作了一根藍寶石水晶風光棒!等我去璐璐靈上學后就能得到它了!”他得意地說,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

  最秀氣的人很不習慣接受別人的東西比自己好,沒好氣地瞪了最胖的人一眼,一把搶過風光棒,扔到盒子里,啪撻一聲蓋上,臉上露出吃了狗屎的厭惡表情。

  三個人中比吃肉長大的蠻牛還強壯的高個子坐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著蓋好的盒子,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得了吧!你以為我愛搭理你?不過,我這里有個天機,保證任何人聽了都會驚掉下巴!叫你大清早到江邊來,就是不想讓人聽到,可你如果不想聽的話,盡管回去打鼾吧!”最秀氣的人故作神秘的說。手一擺,作出要請最胖的人走的動作。

  這么聽他一說,最胖的人頓時來了興趣,討好似的沖他傻笑。

  “我……我的錯,哎——我說,你說的那個天機是什么?有那么神嗎?說來聽聽!”

  最秀氣的人想吊最胖的人的胃口,故意扭頭不搭理他。

  最胖的人于是為了讓最秀氣的人消消氣,盡快講那個天機,不惜委屈自己當條哈巴狗,又是給他捶背,又是按摩肩膀。

  “是關于那個人的!”最秀氣的人沉默良久,最后看到最胖的人的耐心快被他磨光了時終于開口。

  為了不打草驚蛇,夏荷慢慢地蹲下身子,躡手躡腳地從獅子頭彎腰小心翼翼地走過一段過道,最后趴在一堵墻后,漏出半個腦袋!先聽一下那個最秀氣的人要說什么天機?至于她剛才差點就被那道綠光擊中的事,等他們說完了再算賬也不遲!

  最胖的人腦子笨,腦子里漿糊太多,一思考就容易卡住,轉不過彎來。當然不知道最秀氣的人說的是誰?于是有些氣惱地嚷道:丟,你這,那個人是哪個人?

  秀氣小子似乎覺得最胖的人嗓門有點高了,一邊打著噓的手勢,一邊懷疑地四處張望,看附近有沒有人!

  “好吧!這么說吧!你父親最近在忙什么事呢?”他盡量壓低著聲音說。夏荷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把耳朵緊緊地貼在墻壁上。

  “你問這個不是廢話嗎?還能干嘛?最近那件事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思州城管轄范圍內的一個村子里人全部集體失蹤。他身為思州城的華夏縣長,他不得去露個面,念念稿子!我想大概是那個地方鬧鬼吧!真是的,這種破事真多,不然現在老爹應該帶著我去天空之城度假的?!彼貌惶`活的胖手指惱火地摳著腦門,不知道秀氣小子問這個干什么?

  “那個村是不是有一顆巨大的楠木王樹!”秀氣的家伙得意地翹起了眉毛!

  “嗯,好像是吧!我不太關心?!迸中∽与S口說道。

  “先不管這個,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聽你老爹說過,他們在那里發(fā)現了什么特別的事?”秀氣小子仿佛找到了一種先知般的優(yōu)越感,怪聲怪氣地說。

  “哦!聽說是山腰上的一座孤墳被什么東西挖空了,里面堆滿了沒頭的公雞!哦!想起來真惡心,如果你指的特別的事是這個的話,不過我覺得這不叫特別,是很恐怖,不過和一村子人在一晚上全部離奇失蹤相比,這就不值一提了?!迸中∽诱f道。

  “不不不!你說對了,問題就在那口被挖空的墳。你應該聽說過,十幾年前那場可怕的暴動吧——就是璐璐靈差點被地獄之眼的妖怪占領的那場戰(zhàn)爭”

  “是個精靈人都知道!”胖子沒好氣地回道。因為最秀氣的人語氣太傲慢了,就好像他認為自己是一個智障似的!

  “這就對了,那你也聽說過那個創(chuàng)立地獄之眼的家伙以及他所做的所有瘋狂的事吧!”秀氣的人慢吞吞地說,依舊一副很傲慢的樣子!

  夏荷呼吸越走越慢,心跳卻越來越快!一想到她會聽到什么重要的事,她就激動地渾身發(fā)抖。

  最后她憤怒地握緊了拳頭,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孩子竟敢不知廉恥地談這些可怕的事!

  “你說的跟他有關系?”胖小子很不自在地問,露出疑惑的表情。

  看秀氣小子得意地點點頭。

  胖小子不服氣地追問:“他不是死了嗎?還提他干什么?”

  “是呀!這沒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知道他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野心勃勃,做了很多可怕的事,害死了很多人!后來還和另一個已經不在世的家伙創(chuàng)建了地獄之眼,密謀里應外合,占領璐璐靈,后來他也被處決了,不是嗎?可看起來你一談起他,就好像他就站在你面前或者會突然出現一樣,用得著怕成這樣嗎?”秀氣小子嘲笑地說。

  胖小子的臉變得慘白,緊張地瞇起琥珀色的小眼睛。好像真的像秀氣小子說的,那個魔頭的靈魂飄蕩在他身旁一樣!

  “我就不怕他!我覺得,他是一個偉人!”秀氣小子說,認為這是值得炫耀的事,故意把胸脯挺得高高的!看到胖小子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他更得意了。

  夏荷把牙齒咬得咯咯地叫,恨不得馬上跑上去給那個小子兩耳光。

  “這些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可一點都不反對我對那個人的事跡感興趣!因為他們有相同的觀點,你知道的,一個偉人總是被人誤解,因為偉人的思想在普通人眼里是極端的,可在大自然的規(guī)律中,人類的一些極端思想才是讓世界保持正常的真理。偉人之所以成為偉人,是因為大多數凡夫俗子在爭名奪利時,偉人卻站在時代的山巔,眺望遠方。比起我們這個一日比一日糟糕,一日比一日變態(tài)的世界,沒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因為世界最原本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不管我們怎么偽裝外表,這種現象都時時刻刻都在發(fā)生。

  就比如說,餐桌上的肉食,是我們身處食物鏈頂端,對低層次的物種的挑戰(zhàn)與懲罰,而偉人卻是比我們普通人更高一層次食物鏈,當他們開始懲罰我們時,不是要剝削我們的皮囊,而當他們需要我們犧牲時,在我們以我們的道德標準評價,這就是魔鬼的惡行,但在大自然看來,就和一個人為了填飽肚子而宰殺一頭豬一樣自然,而我知道,他們需要我們犧牲,不是為了一人之利,是為了值得花費很多犧牲去換取的美好……”

  胖小子粗聲粗氣打斷道:“好呀!得了,我可不像你那么無聊,盡管他很可怕,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對一個偉人的骨頭可沒有什么興趣,你還是講正事吧?!?p>  “這么說吧,我想就連你的父親當年也不知道,那個人死后,被大家埋在哪里了!”

  胖子兩個肩膀上果然扛著一個笨腦子,一點也沒有察覺秀氣小子為什么要這樣問!夏荷則驚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心里回答了秀氣小子問胖小子的問題!

  “難道,難道那個人跟那座被人挖空的孤墳有關?不會吧!這么巧……”

  最秀氣的人終于沒有耐心賣關子了,跟一個說話跟不上節(jié)奏,腦子不開竅的胖家伙打啞謎,可真是自討沒趣!

  “他、被、埋、在、他、老、家——就、是、楠、木、王、村、的、那、口、被、挖、空、的、墳!”他一個字接一個字,重重地說。

  夏荷的挎籃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徹底僵住了!腦子嗡嗡地響!嘴巴張開,大口大口地吸氣!眼睛無神地看著半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很快就灌滿了她的五臟六腑!她的腸胃驚恐地絞作了一團。

  這個小屁孩兒的父親究竟是誰?連她都不知道當時魔幻司和璐璐靈是如何處置那個魔頭的,這個小孩兒怎么會知道。還有,那個胖小子的父親是思州城華夏政府的縣長,就是那個叫南門嚴復的男人。

  可一想起秀氣小子剛才說的話,夏荷又情不自禁地牙根癢癢!什么偉人,什么鬼話,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她簡直恨透了那個魔頭!是的,沒有那個魔頭,她的女兒就不會被卷入當時的恩怨中,也不會參加那場跟她毫不相干的戰(zhàn)爭,她也不會受到任何心靈傷害,或許就能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而不是抑郁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你是說,那個被挖空的墳就是那個人的墓!而現在里面堆滿了死雞?我是說,里面沒有一副腐爛的骨頭架?”胖子終于想通了,顫顫巍巍地問。

  秀氣的男人得意地點點頭。

  “這已經被魔幻司的執(zhí)法隊證實了。我的父親一忙完這件事,就在昨晚匆匆趕回家,把這些事前前后后全都告訴我了。請相信我,我們在魔幻司有身居高位的親戚,他們趕赴現場后,在專業(yè)的魔法驗證下,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除了烏江河微弱的流水聲,最胖的人,最壯的人和夏荷都死死地盯著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秀氣小子。

  “通過魔法,他們在棺材里沒有追蹤到死亡的痕跡,而是長年累月的充滿魔力的休眠氣息!也就是說,那具棺材里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尸骨的痕跡?!迸屡中∽勇牪欢?,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胖子嚇得猛地站起身子,又一屁股砸在石凳上,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哀嚎。夏荷心底又是一沉,雙腿發(fā)軟,差點滾下臺階!最壯實的那個家伙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終于出現一絲恐懼和擔憂!

  倒是這個秀氣小子,不知道他事先已經震驚過了,還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那個人!看到胖小子被嚇得不輕,竟然呵呵地冷笑起來。

  夏荷發(fā)出怒貓般的低吼,因為她從他臉上看出了邪惡。

  她默默地掏出風光棒,直直地對著他的胸口!要不是秀氣小子這時又開口說話,她真的控制不住地要在他身上施一個傷害咒。

  “當時在場驗證的掌握高級魔法的精靈戰(zhàn)士中,有也一半都是當年親自將那個人安葬在那副可以迅速叫尸骨化為濃水的棺材板下的人!他們才是最吃驚的人,一個年老的精靈被嚇得當場暈過去了!

  其他的則亂了套,追著魔幻司司長君天貴,一遍遍地保證說:絕對不可能,當時他身上的傷口足可以再讓他多死好幾回!而且我們在棺材上綁著捆金繩,施了一個無解的強大咒語——所有的精靈,哪怕是法力強大到撐破了天,都不能接觸到棺材,按事先的布施,棺材被制成一個煉尸爐,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叫他的尸體化為濃水!

  說白了,就是他們怪罪魔幻司的執(zhí)法隊在驗證魔法的環(huán)節(jié)上出了問題,把責任推給了他們!”

  夏荷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實在沒有勇氣聽下去了。

  秀氣小子發(fā)出一陣心滿意足的笑聲,片刻后,笑容突然消失,臉上閃過一絲擔心的神色。

  “你得當著我的面發(fā)誓,不跟任何人談起這件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可能就當時在場的人和我們三個,如果泄露了風聲,魔幻司執(zhí)法隊一定會查到我們頭上,到時候不僅我們兩個會吃不了兜著走,也會牽連我的父親。”

  胖小子不服氣地咕噥一聲,傲慢地撅起嘴巴,說:“發(fā)鬼的誓呀!不說就是了!難不成你要叫我說天打五雷轟?不相信我又跟我說,這不自討苦吃嗎你?”

  秀氣小子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叫他這么做,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看你最近開始學你爸那套做派,怕你酒量不行,一喝醉,嘴巴就把不住門!要說我也是找死,心里一有個事就想跟你吧啦一下,這下可好,說完了才想起你最近開始喝酒了,要我說,你就別學你爸那爛德行,不然到時候一準兒跟他一樣,走路還得抱著肚子,不然就站不穩(wěn)!”

  胖小子一把把胖胳膊搭在秀氣小子肩上,一邊用力地拍打——報秀氣小子挖苦自己老爸太胖之仇——疼得秀氣小子直哼哼!

  “放心吧!咱哥倆兒,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誰還不了解誰?這種事,就是喝再多的酒,也不會從牙縫里露出半點風聲,就讓它爛肚子里吧!反正我肚子比你的大,看起來裝得下的事要比你多!”

  秀氣小子知道胖小子的話是在諷刺他自己都沒收住秘密。

  “別不知好歹!我就是看在你我一條褲子長大的份上才告訴你這件事,你還真以為我守不住秘密!”

  到目前為止,那個一言不發(fā)地坐在秀氣小子旁邊(看起來像是他的保鏢),很壯實的人,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他被秀氣小子狠狠地踩了一腳!

  “還有你呢!最好守住你的嘴巴!”秀氣小子斜著眼,毫不客氣地瞪眼警告他。

  盡管自己可以輕松地把這個秀氣的人舉起來,一腳把他屁股踢到烏江河里去,但他還是選擇當一條不敢發(fā)脾氣的狼狗,向面前這只野蠻的貓溫順地點點頭!

  夏荷重新?lián)炱痫L光棒,她的風光棒被嚇得掉了好幾次,有時候是她聽得入神了,忘記了自己手里還拿著風光棒。她決定了,不能讓他們發(fā)現自己,這件事事關重大,但她還是要教訓一下他們,尤其是那個說話怪腔怪調的秀氣小子!

  至于那個胖小子,她已經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了?思州城雖然當官的幾乎都吃得肥肥胖胖,油光滿面,但胖得要抬著肚腩走路的可沒有幾個!

  她輕手輕腳地往臺階下走,一邊手上比劃著風光棒——她好久沒有用風光棒施咒了,自從十幾年前,她的女兒去世后,她就帶著龍雪和龍二來到了安化巷,這根和她在璐璐靈生活多年的風光棒也來到了華夏人的世界,盡管她總記得將它隨時帶在身上,但很多咒語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凈了。越老的人,越不喜歡使用風光棒,因為這會費他們很大的心神,有時候,施一兩個稍微重一點的咒語,就累得滿頭大汗!

  最后,她有些生疏地從棒尖射出七八條五顏六色的蛇!走下高臺,匆匆忙忙地往回趕。

  一聲聲嚇破膽的嚎叫傳來。她看到那三個家伙被嚇得直接從高臺上跳下,胖小子掛在墻壁上,雙腳在墻壁上亂蹬,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他不敢跳),秀氣小子落在堅硬的青石地板上,崴了腳,疼得嗷嗷叫,正準備站起身,又被失手的胖子砸趴在地……心里才稍微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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