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頂上,魏資良將棺材放到一旁用煉金術(shù)固定好,然后自己躺在一旁,看著慢慢落下山的太陽。
“伊修巴爾,注定無法被光明照射的地方?!?p> 魏資良在思考自己該在哪里刻畫賢者之石煉成陣,想著想著就到了每天必須休息的四個小時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再次睜開眼,魏資良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個噌亮的光頭,不,還是有一撮頭發(fā)的。
半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用煉金術(shù)解安全帶的魏資良,嘴里發(fā)出贊嘆:“居然不用煉成陣也可以煉成,真是華麗的煉金術(shù)啊~不過閣下居然蹭火車,在下也是聞所未聞?!?p> “起開?!?p> 魏資良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擋住我了。”
半光頭摸了摸腦袋,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額,抱歉,我這就讓開。”
說完就像著旁邊挪了挪,魏資良雙手合十,釋放煉金術(shù)將棺材取出后,半光頭又開始喊了。
“看到了這件物品,在下就可以確定了,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背棺者吧。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背棺者就會站在城市的最高處俯瞰?!?p> 魏資良搖頭道:“我只是在看路,高一點的地方看得更清楚?!?p> 半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然后擺了一個秀肌肉的姿勢,大聲的說道:“原來如此,那么閣下守在店鋪旁也是為了打擊罪惡嗎?”
半光頭說的是魏資良在面包店旁邊的小巷里碰到幾個搶劫的然后將他們打了一頓的事情。
不過,魏資良并不是為了打擊什么罪惡。
“我只是肚子餓了,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拿幾袋面包的,結(jié)果碰到了幾個人要打劫我,然后就反擊了?!?p> “之后從他們身上拿到了錢后我就直接去買面包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在下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p> 魏資良看著他繼續(xù)擺姿勢秀肌肉,然后眼睛閃著小星星說道:“閣下背的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洛克貝爾夫婦的遺體,他們在伊修巴爾死亡了,我跟他們是朋友,所以就想著給他們送回家?!?p> “你沒有別的問題了吧,豪腕之煉金術(shù)師阿姆斯特朗先生?!?p> 魏資良說出了半光頭的名字,就是之前無法忍受伊修巴爾戰(zhàn)爭的殘酷而離開的國家煉金術(shù)師。
自我腦補了一百萬字魏資良與洛克貝爾夫婦的伊修巴爾之戰(zhàn)的小說,阿姆斯特朗的眼中泛著淚花。
他突然抱住了魏資良,然后一邊流淚一邊說道:“閣下原來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嗎,獨自一人千里迢迢的將朋友的遺體送回故鄉(xiāng),甚至因此還背上了背棺者的名號,實在是……太感人了!”
魏資良推開了阿姆斯特朗那滿是淚水的腦袋,說道:“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就請不要再妨礙我了?!?p> 聽到這話后,阿姆斯特朗有立即挺直了腰板,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小本本,然后一邊翻一邊開口說道:“閣下打傷十六人,火車逃票一次,損壞路燈若干,需要賠償八千元且進行為期十二天的觀察,不過……”
說到這里阿姆斯特朗突然又開始流淚,然后一邊流一邊說:“鑒于閣下的遭遇,我阿列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原因幫閣下墊付賠償金,且對閣下進行十二天的觀察?!?p> “請讓我也為這如大海與高山般深厚的友情出一份力吧,請閣下告訴我洛克貝爾夫婦的家鄉(xiāng)是哪里吧!”
看著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阿姆斯特朗,魏資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怎么還做起警察的事了?!?p> 然后背起棺材從他身邊走過,他還要趕著去把棺材送到畢娜可那里,沒時間陪阿姆斯特朗在這瞎鬧。
阿姆斯特朗看到魏資良走了,連忙跟了上去,對他問道:“能否將名字告知給在下?”
魏資良突然停住了腳步,身后的阿姆斯特朗也跟著停住。
看著那閃著小星星的眼睛,魏資良面無表情的說道:“魏資良,叫我魏先生就可以了?!?p> “哦!明白了,我會與你一同護送友人的遺體的?!?p> “不過……”
阿姆斯特朗的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心想著:“魏先生還沒有告訴我洛克貝爾夫婦的家鄉(xiāng)在哪里啊,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嗎?”
沒有理會自己身后的肌肉腦補王,魏資良已經(jīng)回到了鎮(zhèn)子了,距離畢娜可家也就不遠了。
只要再跑三十分鐘就到了,如果用上煉金術(shù)時間甚至會縮短到十分鐘。
不過魏資良并不急著趕路,慢慢的走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看過了小河,看過了草地,看過了大樹,最后回到了洛克貝爾家門口。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但是外面的晾衣架上卻沒有再曬著白大褂。
從這里出發(fā),坐車到了伊修巴爾。再從伊修巴爾出發(fā),從另一條線路回來,就構(gòu)成了一個圓。
魏資良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卻又有些迷茫,天空中烏云密布,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大雨。
阿姆斯特朗就站在魏資良的身旁,他看著從天空落下的大雨,沖著魏資良說道:“魏先生,我們?nèi)デ懊娑阌臧?!?p> “魏先生?”
阿姆斯特朗見魏資良沒有回話,于是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屋子里傳來了小女孩的呼喊聲:“奶奶!下雨啦!”
“啊,現(xiàn)在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p> 畢娜可叼著一桿小煙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大門。
“哦,下了很大的雨啊,現(xiàn)在的天變得可真快啊。”
畢娜可站在門口感嘆道,她將門再打開一些,透過大雨看到了兩個人,兩個站在雨里的人。
一個身材很高大,另一個比他矮一些,不過卻好像在哪見過,背上不知道背著什么。
“魏先生,你聽得到嗎?”
“雨太大了,我們……”
“走吧。”
阿姆斯特朗的話被魏資良打斷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魏資良,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不去前面躲雨嗎?”
“你去吧?!?p> 魏資良向著洛克貝爾家相反的方向走去,阿姆斯特朗遲疑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畢娜可看著大雨里的兩個人影變得越來越小,心里突然漏掉了什么東西。
把門關(guān)上,看著桌上放著的照片,瞳孔猛地一收縮,一邊伸手去拿墻角的雨傘一邊對著溫莉的房間說道:“溫莉,奶奶出去一下,你好在家好好玩啊?!?p> “知道啊!”
溫莉的回答慢慢的從房間里飄出來。
畢娜可打開門,撐開傘,頂著大雨就向著黑影消失的地方尋去。
終于,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畢娜可看到了一塊墓碑。
走近一些,畢娜可嘴里叼著的煙槍直接掉到了地上。
“原來是你嗎?也是,有誰會傻傻的站在雨里?!?p> “一直從死神的手里搶奪神明,最終被死神奪走生命,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結(jié)果。”
“可溫莉,她才幾歲啊……”
老人一直站在墓碑前念念叨叨,魏資良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阿姆斯特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著默不作聲的魏資良,他開口道:“魏先生,一直淋雨是會生病的。”
魏資良點點頭,依舊頂著雨前進。
直徠直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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