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時候店鋪內的所有人都拿著武器往這邊沖來。
“別過來!”吳尋大喝一聲,拒絕了幾人的靠近,又忍不住咳出了幾口血。
吳尋在劉鑫的攙扶下?lián)u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面前的男人應該死了才對,但是那始終跳動的心臟又是怎么回事?
“去把他的手腳砍了,記得隱身,”吳尋剛想上前查看,冷汗就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
他現(xiàn)在完全是處于強弩之末,如果姚平安這時候還有余力,那他必死無疑。
雖然想弄明白姚平安此時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吳尋還是知道把所有可能都消滅在萌芽中。
“我去了,老大你小心,”劉鑫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視野之中,吳尋的身體晃動了幾下,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劉鑫拿著斧子小心翼翼的朝著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姚平安走去,手心里滿是汗珠,心里緊張極了。
“他已經(jīng)死了,他的身體扛不住藥物的副作用,”一個剪著平頭的男人出現(xiàn)在街道的盡頭,男人身形瘦長,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背著一個背包,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眼睛卻格外的明亮,就像波光粼粼的海面,散發(fā)著令人感嘆的活力。
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嚇了劉鑫一跳,手中的斧子差點掉到地上。
吳尋此時的視線早已經(jīng)模糊,只能遠遠的看見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但是他說的話卻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進入了他的耳朵里??匆娡蝗怀霈F(xiàn)的男人,吳尋此時的思緒早已經(jīng)有些混沌,在昏倒之前,他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說過一句,“你愿意加入我的隊伍嗎?”
聽見吳尋的話,來人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背著背包就朝著吳尋倒下的方向跑了過來。
男人路過姚平安的尸體,一腳正好踩在了他還在不斷跳動的心臟上,鮮血狂濺,在踩成肉醬的心臟上留下了一個臟兮兮的腳印。
“你是誰?”荊輕羅一行人搶先來到了吳尋的身邊,把背著背包的男人擋了下來。
男人的神色有片刻的黯然,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這才開口道,“可以叫我徒言,徒步的徒,語言的言?!?p> 荊輕羅根本沒有在意男人那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而是蹲在吳尋的身邊仔細的查看男人的傷勢。
“這附近有醫(yī)生嗎?”荊輕羅看向了衛(wèi)望期,他才是唯一了解這個基地的人。
“這個基地排得上號的治愈系神術師都聽命于姚平安,至于他們住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衛(wèi)望期倒是知道一些類似于江湖郎中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可不能把這時候的吳尋送去那種地方,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在哪。
“等你們把他送走,他就要涼涼了,”徒言看著渾身是血的吳尋,又往前靠了幾步。
“你是醫(yī)生?”荊輕羅有些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手緊緊的握著身邊的斧子。
簡單的包扎什么的她沒有問題,但是面前的吳尋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明顯不是簡單的處理可以解決的問題。
要是平時的荊輕羅可不會理會這些突然冒出的陌生人,但是此時人生地不熟,她只能無奈的把面前的年輕人當成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
“救他是沒有什么問題,我還沒有回應他的邀請呢,”徒言在吳尋的身邊蹲了下來,伸手仔細的查看起面前男人的傷勢。
“找一個干凈的地方,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徒言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來。
“好,好,請跟我來,”三個男人看了荊輕羅一眼,看見女人并沒有反對之后,立刻小心翼翼的把男人抬了起來,拔腿就向店鋪的二樓跑去。
“如果你敢動什么小心思,我不會放過你?!?p> 走在前面的徒言突然聽見后面?zhèn)鱽淼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后背一陣發(fā)寒。
“放心吧,我殺了他也沒什么好處,”徒言頭也不回,繼續(xù)大步往前走去。
這時候三人早都已經(jīng)把吳尋抬到了二樓的床上,三下五除二把吳尋脫了個精光,這時候他們才看清楚吳尋身上到底有多少處傷口和青紫,三個人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擔心,但是他們此時卻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你們看好門就行,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么人來了,”這時候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徒言從樓下走了上來。
“那交給你了,”衛(wèi)望期深深的看了徒言一眼,和劉鑫魏懷一起下了樓。
“你就這么放心?”魏懷走到樓下,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感覺他沒有惡意,而且他似乎很有本事,”衛(wèi)望期走到了荊輕羅的身邊,似乎是在解釋給女人聽。
“恩,”荊輕羅輕輕的應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看樣子并不想繼續(xù)說話。
“輕羅姐,我們先去收拾尸體,你先坐會,”劉鑫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店鋪外,把姚平安的尸體拖到了無人注意的小巷內。
尸體不管是怎么處理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他直接和那些常年沒有人收拾的垃圾堆在一起好了。
“今晚會不會有人來?”魏懷還是有些擔憂,拿著斧子不安的站在店鋪門口。
“我感覺今晚不會有危險,”和魏懷的惴惴不安不同,衛(wèi)望期明顯輕松了很多,但是一想到剛投靠的老大此時正躺在樓上生死不明,心情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四個人都坐在一樓,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徒言坐在板凳上看著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吳尋,臉上沒有絲毫的焦慮之色,反而是一臉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陰晴不定,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我覺得應該當面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不得不說你的提議讓我很心動…”徒言坐在床邊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并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見。
很快,徒言就把雙手覆蓋在了吳尋塌陷下去的胸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