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拿身干凈衣服上來!”徒言坐在床邊,大聲的沖樓下喊道。
“來了!”衛(wèi)望期立刻就往樓上跑去,雖然他比吳尋矮了一些,但是只能湊合著先穿了。
“你們都上去看看,”荊輕羅剛起身,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臉色通紅的又坐了回去,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老大怎么樣?”衛(wèi)望期速度極快的就跑上了樓,急匆匆向床邊奔去。
“很快就會醒了,”徒言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脫力了一般。
衛(wèi)望期看了床上一眼,眼睛一下子都瞪圓了。
之前就算脫光了衣服,吳尋也是滿身的鮮血,看起來臟兮兮的。但是此時他就像洗過了澡一般,身上干干凈凈,早已不復之前那副狼狽的樣子。
最讓衛(wèi)望期驚奇的,并不是這高超的搓澡本領,而是原本遍布吳尋身上的傷痕,現(xiàn)在居然一點都看不見了,皮膚白白嫩嫩,哪有半分曾經受了傷的樣子?
衛(wèi)望期見過不少治愈系方面的神術師,但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讓一切恢復如初,他相信他曾經見過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能夠做到。
衛(wèi)望期不禁多看了徒言幾眼,這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大神?
“我休息一會,”徒言靠在墻邊坐了下來,真的閉上了眼睛。
衛(wèi)望期知道神術師使用能力都會消耗很大的體力精神力,也不疑有他,開始替吳尋穿衣服。
三個男人在為男人穿好了衣服之后,這才下樓叫荊輕羅上樓。
在樓下坐立不安的女人聽見聲音,立刻向樓上跑去,直到看見吳尋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紅暈,懸在半空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
“謝謝你,”荊輕羅摸了摸吳尋的臉頰,觸手溫熱,讓她安心了不少。
“恩,”徒言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
“你是這個基地的人?”荊輕羅坐在床邊,眼睛始終盯著吳尋。
“不是,只是剛好路過,”徒言的回答沒有絲毫的停頓。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徒言有些詫異的抬了抬眼皮,女人依舊坐在那里,根本沒有繼續(xù)開口的意思,他自覺沒趣,再次閉上了眼睛。
幾個小時之后。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荊輕羅始終坐在吳尋的床邊,根本都沒有離開過片刻。
“沒事,”吳尋活動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所有的傷勢都好了。
“我睡了多久?”吳尋發(fā)現(xiàn)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這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四個小時不到?!?p> “你剛才昏迷了,可能沒有體驗到我的技術,”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是你,救了我,”吳尋腦海中閃過昏迷之前看見的那雙眼睛,除了這個陌生人,他的隊伍內根本沒有能夠治好他的人。
“我先下去了,你們慢慢聊,”荊輕羅看見吳尋確實無礙,這才起身下了樓。
“你之前問我愿不愿意加入你的隊伍?”徒言突然開口道。
“對,如果你不愿意,這次的治療費用我會照價支付的,”吳尋的話也很清楚,加入他的隊伍就是要提供無償?shù)闹委?,如果不加入,我也不會少給你一分錢。
“我的能力并不穩(wěn)定,時有時無,”徒言有些答非所問的回答道。
吳尋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個相當嚴重的缺陷,如果隊伍有人需要治療的話,他的能力還不一定能發(fā)揮作用。
但是現(xiàn)在他的隊伍內一個這方面的人都沒有,聊勝于無吧。
“如果你要加入,我歡迎?!?p> 就在徒言看見吳尋皺眉的時候,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只能說他涉世未深,實在是太不了解行情了。
現(xiàn)在的治愈系方面的神術師不說要被搶破頭這么夸張,但是絕對是會被各大基地奉為上賓的存在,吳尋哪里還會拒絕送上門的這塊肥肉。
“好吧,那我就加入吧,”徒言努力的壓抑著心底的喜悅,但是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真正的心思。
說到底,徒言從家族駐地跑出來也沒有多久時間,一路上雖然見到不少人,但是邀請他加入隊伍的,吳尋還真是頭一個。
“你姓徒?這個姓真是不常見,”吳尋站起身來,狀若無意的問道。
徒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來,嘴角也微微向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姓氏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你,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叫那個姓氏…”
吳尋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曾經那個一身白衣的女人澹臺栗梨,他總覺得兩個人的面容有些相似,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什么關系,不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并不是問出口的合適時機。
“行了,那就叫你徒言好了。我叫吳尋…”
“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徒言想到樓下的那幾個人都叫吳尋老大,但是這個詞他現(xiàn)在有些叫不出口。
“就叫我名字吧,”吳尋看向窗外,眼睛在眼眶內轉個不停,似乎又有了什么新主意。
“你知道姚平安住哪嗎?”吳尋走下樓,看見樓下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桌邊,但是氣壓有些低。
“老大,你是想?”衛(wèi)望期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怦怦狂跳了起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絕對是他這些年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天。
“既然你說他是守財奴,那肯定有很多錢吧,”吳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陰險的笑容,想到那些色彩斑斕的晶源,他就滿心歡喜。
“知道是知道,但是那附近的守衛(wèi)到底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衛(wèi)望期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可能真的要發(fā)財了。
“對了,之前姚平安服用的那瓶藥水,他身上還有剩嗎?”吳尋突然轉移了話題。
“沒有了,全身都搜遍了,”對于吳尋天馬行空思維,房間內的幾人都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了。
“這個基地是屬于哪個家族的勢力范圍?”吳尋繼續(xù)問道。
“古家,”對于這一點,衛(wèi)望期還是非常清楚的。
“哦?這樣啊,”吳尋瞇了迷眼睛,目光里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