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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這個神王有點怪

第九十八章 規(guī)則

凰途之這個神王有點怪 蘇楠兮吖 8 2020-02-18 23: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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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位賽已到了千進百的一場。

  相比于上一場的五進一,這場是更為殘酷的十進一,之后便是更精彩的百名之戰(zhàn)。

  這前一千名當(dāng)中骨齡尚未滿二十歲的,都可以在之后的天驕盛會上以天劍宗的名義參賽,而且可以跳過千萬人海選直接參加復(fù)賽了。

  雖說有一千人,但其中符合條件的卻不足兩百,比起以前的一百零幾人這都算是近些年難得多的了。

  監(jiān)賽的長老不停地念叨這一屆弟子的天賦之強,畢竟能進入千強的都是綠境高階與青境,而二十歲之下的綠境高階,實在難得。至于青境,除了隱藏了修為的某人,如此的青境怕是沒有,最難境界可不是說說而已。

  老規(guī)矩,最開始仍是抽簽。

  君曦衍抽到的是“陸拾陸,己”,是第六輪。

  這一輪只有一百個擂臺,每個擂臺幾乎比得上第一日的十倍大小了,屆時便是激烈的十人混戰(zhàn)。以落地先后排名,同時落地則共享排名,以一日為期,留在臺上最后一人則可晉級百強,享宗內(nèi)初級長老的待遇。這對于大多是核心弟子的他們來說,是極為巨大的誘惑了。

  到此境界,想要再進一步,所需的資源已經(jīng)遠不是宗內(nèi)按例下發(fā)的可以滿足的了的,弟子排位賽就是他們爭奪更好的修煉資源的絕佳機會。

  至于天驕盛會,已過了年齡界限的他們根本不做考慮。

  君曦衍的比試是在第六日,她私下覺得這規(guī)則不甚合理,休息了幾天非要讓人專門來抽一回簽,之后抽到的簽靠后的弟子又不能一直在這等。這之間的空余時間,要是想閉個關(guān)還得分兩次,真真是不妙。

  君曦衍一邊嘀咕一邊又回了劍山,路上還給蕭胤傳了消息,讓他別擔(dān)心,之后便沉浸在劍山中的先祖劍意中難以自拔。

  宗內(nèi)卻著實起了一番動蕩。

  要不說蕭胤寵她呢!

  看小徒兒如此辛苦還專門出關(guān)抽簽的蕭胤很不高興!就不能把抽簽放在之前的比賽之后嗎?非要隔幾天專門來一趟?或者讓旁人代抽也可以??!

  很不高興的蕭胤專門去了主峰尋宗主。

  彼時清嵇劍君正在主殿之后的劍崖納涼,躺著搖椅,跟前的小幾上是琉璃門新出的靜心茶,小抿一口余香不散,蕩氣回腸。

  前方的崖邊立著兩名弟子,一男一女,男子白衣綠襟,女子白衣青襟,袖口皆是一掌長短的銀護腕,正是主峰的兩名親傳弟子。

  劍崖向來以其高險,且狂風(fēng)肆虐為名。但歷來只有親傳弟子可以進入,他們往往在劍崖練劍,既要領(lǐng)略劍意劍道,又要不停地以自身元力穩(wěn)住下盤,護住周身,以免被風(fēng)刃所傷,故而經(jīng)劍崖訓(xùn)練過的弟子抗壓能力和元力的凝練度都要優(yōu)于其他弟子。

  這就是做為親傳弟子頂級的修煉資源之一。

  可惜親傳弟子不是說他們努力就能做的,劍君收徒,既要合眼緣,又要講心緣,還得看你這個人的劍緣,總之都是些玄而又玄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成為紫境之后才會隱隱有所感覺。

  蕭胤突然現(xiàn)身在了清嵇旁邊。

  驚得劍崖邊的兩人差點穩(wěn)不住下盤,看清來人后,那女子于狂風(fēng)中艱難地行禮,男子緊隨其后。

  蕭胤好脾氣地頷首。

  清嵇隨手甩出一道屏障,使他二人的聲音不能傳出,這才抬眼看向這位師弟。

  身姿修長,容貌清俊,劍君的銳利被他盡數(shù)斂于其中。

  蕭胤拱手行禮:“宗主師兄?!?p>  清嵇假裝沒看到他眉間的郁結(jié),只笑呵呵地給他倒了杯清茶,“來來來,小師弟快坐,今日怎得有空來我這兒了?”

  還用說,肯定是為了他的寶貝徒兒唄!否則這幾十年除了正事之外從來不主動尋他的人,怎么會突然到訪!

  果然,蕭胤雖然踟躕,但仍是道:“師兄,胤今日貿(mào)然來此的確是有一事?!?p>  清嵇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追問道:“哦?是何事能讓小師弟專門跑一趟???”

  要不是為了他徒弟他就……他就……他就讓倆徒弟多站一會兒!

  倆徒弟:……

  師尊饒命!

  蕭胤輕咳一聲,道:“師兄,曦兒在排位賽之中上一輪抽到了甲,早早地就結(jié)束了比賽,之后便十分刻苦地去了劍山閉關(guān),今日又專門出關(guān)抽簽,還抽到了第六日的己輪,時間尚多,她便又去了劍山,如此一耽擱,怕是于她修為不利?!?p>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

  清嵇坐直了身子,聽這小師弟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師兄也知閉關(guān)兩次,每次五日,絕比不上一次閉關(guān)十日。曦兒尚且如此,可想宗內(nèi)有多少弟子被此事影響!故而胤私以為賽制規(guī)則不甚合理,還望師兄下令改進!”

  這小師弟真是……是該說他行事僭越呢,還是要說他心思單純。這種本來應(yīng)該他操心的事情,換做別人定然是一聲不吭,實在忍不住了也許會尋個不那么直接的法子。他可好,就這般貿(mào)然前來,不加委婉地直言讓他改規(guī)則,就不怕他心生不虞給他小鞋穿嗎?

  雖說那位在他不敢,他也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如此真是讓人沒面子?。?p>  清嵇便挑眉:“竟有此事!那小師弟有何高見?”

  看看看!連他的諷刺都聽不出來,還真的說起了他的“高見”:“既然師兄問起,胤便直言了,在胤看來,與其這般割裂弟子閉關(guān)的時間,不若將下一輪的抽簽時間定在每位弟子這一輪比試之后,如何便可空出較長的時間來?!?p>  清嵇:“……”

  我還能說啥,你連主意都給我出好了,要是說不,豈不是回頭就該換人來了!

  想想百年前棍棒入肉的疼痛,清嵇打了個激靈。

  蕭胤疑惑:“師兄?”

  清嵇輕咳一聲:“??!小師弟,你這主意著實不錯,之前是師兄大意,竟忽視了規(guī)則中這般大的弊端,多虧了小師弟提醒我!小師弟放心,回頭我就召開長老會,問過長老們的意思,若是可行便按你說的改!”

  蕭胤皺眉,還要問長老們的意思啊,他還以為跟宗主師兄說一聲就夠了。

  清嵇:“……”

  他們是宗門啊,大事向來都是長老會決議的,他這個宗主不過是對外的代表而已,說白了,就是個受苦受累的差事!跟人世家家主獨裁不一樣哇小師弟!

  蕭胤之后道:“那就多謝師兄了。”實在不行以后他去幫曦兒抽簽!總之之后她閉關(guān)的時間萬不能再有耽擱!

  清嵇心累地擺擺手。

  這日所有比試結(jié)束后,清嵇便召開了長老會,專門說了這事,不過并沒有說是誰提出來的。

  眾長老只當(dāng)是宗主巡視時發(fā)現(xiàn)的,但是——

  “宗主不可!先祖法制不可廢!”

  “宗主!此法自創(chuàng)立以來已有千年有余,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怎能說改就改??!”

  “是啊宗主!若是平日里不努力,指望區(qū)區(qū)幾天能有何進步?此舉實在不妥?。 ?p>  “宗主三思!”

  眾長老齊呼:“宗主三思!”

  清嵇揉了揉太陽穴,看吧,他真的就是個擺設(shè),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此事半數(shù)以上的高級長老都持反對意見,他要是敢一意孤行,這些人就敢將這事告到鳴山的老祖?zhèn)兡莾喝?,到時候輕則對他這個宗主一頓“照顧”,重則卸任!

  不過嘛——

  “咳!眾位長老的意思我已明了,只是這事是小師弟提出的,若是這般打回去,怕是……”清嵇做作地皺了臉。

  長老們才不管這么多!什么大師弟小師弟,不行就是不行……

  等等!

  小師弟?

  宗主的小師弟?

  那不就是……

  蕭胤!

  不乏機靈的長老聯(lián)系前因后果一想,便想起了上一場那位新傳人的甲輪和這一場的己輪,原來如此!

  想到這事的人不在少數(shù),畢竟他們經(jīng)常八卦那位新傳人,她的消息早就被他們傳遍了!

  一坐在宗主下首的長老輕咳一聲:“咳!宗主,我覺得吧,這事還是可以商量的!”

  那位的徒弟提出來的啊,還是事關(guān)他的徒孫!

  對面的長老也道:“對對對!宗主,我方才仔細想了想,這規(guī)則的確是有些弊端?!?p>  何止是有些!簡直是天大的弊端??!他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清嵇也不皺臉了,挑挑眉頭:“不是說先祖法制不可廢嗎?”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們了!就說為什么你們是長老而我是宗主呢!

  有人應(yīng)道:“時過境遷,便是先祖法制也需得與時俱進,否則怎能適應(yīng)如今的情況!規(guī)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他們可不想被那位“照顧”,就算告到鳴山去,對有關(guān)那位的事也不會說些什么!

  眾長老附和:“是啊宗主!劉長老說的是!”

  “改改改!必須改!”

  “不若就照宗主說的法子改吧!”

  “我覺得行!”

  “那就這樣決定了!”

  清嵇:這群欺軟怕硬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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