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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應(yīng)當(dāng)如何自救

睡夢中

  本來已經(jīng)睡去的卡秋莎不像是睡去了,而是進(jìn)入了另一個空間,在這個空間里呼嘯的北風(fēng)預(yù)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雪。

  卡秋莎身上穿著很厚的皮衣,帶著動物皮毛做成的帽子,傻傻的拿著一把自制的獵槍站在積雪里。

  卡秋莎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白樺林,只是冬天來了白樺樹都變得光禿禿的。而且這個林子里的積雪馬上就要到自己的大腿了。

  卡秋莎原以為這是自己以前的記憶,但是她越想越不對味,之前外公也有帶她去打過獵,但是那個時候她還很小,而這個“自己”好像已經(jīng)有十三四歲了……

  那這是誰的記憶?

  卡秋莎正想著,聽到了有個人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

  卡秋莎猛的一回頭,她看見一個比他高了許多的男生正準(zhǔn)備拍他的肩膀,只是卡秋莎回頭太快,他還沒來得及。

  “謝爾蓋,我剛剛叫你你怎么沒反應(yīng)?”

  那個男孩問道。

  卡秋莎愣住,她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就聽見自己的聲音回答道,“剛剛風(fēng)太大了,沒怎么聽見,扎赫沃基,你打到了幾個兔子?”

  扎赫沃基?我面前的這個人是扎赫沃基?

  那“謝爾蓋”是誰?這個“謝爾蓋”是扎赫沃基什么人?我為什么又在他的記憶里?

  扎赫沃基提起手中的兔子炫耀:“你瞧,三只呢!你呢謝爾蓋?”

  卡秋莎感覺自己搖了搖頭,說:“我槍法本來就沒有你好,也就抓到了一只而已?!?p>  “你可拉倒吧謝爾蓋,誰不知道你是我們這槍法最厲害的人,說吧你今天怎么回事?”扎赫沃基摟了摟謝爾蓋的肩膀。

  謝爾蓋輕輕將他推開,說道:“今天狀態(tài)不好而已。而且你爸爸老扎赫沃基才是我們這槍法最好的,你也不賴,我們倆明明是不相上下,你不用這么捧我?!?p>  卡秋莎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小扎赫沃基,難怪看上去那么年輕…眉眼之間也依稀能看見他后來的樣子,但是整個人的神態(tài)非常不一樣。

  卡秋莎認(rèn)識的扎赫沃基像是一個在黑暗中吐著長信的蛇,時不時嘶嘶作響,嚇得你頭皮發(fā)麻。但是眼前這個扎赫沃基…倒像是個小太陽。和普通的15、6歲的少年沒什么兩樣,陽光又開朗…

  所以他是怎么變成后面那個樣子的?

  卡秋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xiàn)在她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順著這個謝爾蓋的記憶走下去。

  “可是謝爾蓋,你也只是比我小兩歲而已,就算我們并列,你也很厲害了?!毙≡瘴只琅f貼上去。

  只是謝爾蓋有心事,他今天沒有什么心思去理會小扎赫沃基。

  小扎赫沃基只是當(dāng)他天氣太冷不想說話,也沒有在意。仍舊是自顧自的說。

  “我的兔子你要拿回去嗎?”小扎赫沃基問,“你媽媽的病怎么樣了?!?p>  “不算好,但也不算糟?!敝x爾蓋只是一個勁悶著頭往前走,也不看小扎赫沃基,講到兔子的事情他卻難得停下腳步回頭,“那是你的兔子,你拿著就好了,你爸爸會替你高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哪有空在家,估計兔子曬成了兔干他都不回家一次。”再說到老扎赫沃基的時候,小扎赫沃基難免有點失落。

  “他還是很忙嗎?”謝爾蓋又朝前走去,“暴風(fēng)雪要來了,我們要走快點?!?p>  扎赫沃基趕忙跟上:“他什么時候不忙?他天天都在克里姆林宮轉(zhuǎn)悠,把我丟在鄉(xiāng)下?!?p>  “……”謝爾蓋沉默了一會,又說,“你沒和我說過他去克里姆林宮了。”

  “是嗎?那就是我忘了?!毙≡瘴只Φ穆冻鲆豢诎籽纴?,“他升去克里姆林宮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一個月?把我和弟弟丟在這了?!?p>  “我還以為薩切爾和他一起去了呢,畢竟他還小。這里的冬天難免要長一些?!敝x爾蓋說。

  小扎赫沃基還有一個弟弟?卡秋莎聽到這還是一頭霧水,她不明白這是要做什么?

  “薩切爾確實鬧了很久,哦對了謝爾蓋,我要去讀工人大學(xué)了?!毙≡瘴只f到這里總是言不住笑意,“你看,我也會成為一名光榮的工人。和我爸爸完全不一樣,而且我要比他做的更好!”

  “是嗎!那太好了,我前幾天還想問你你什么時候去讀大學(xué),真羨慕你,不過我也在上夜校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追上你。”謝爾蓋講到這也露出一個笑容。

  此時的風(fēng)雪又大了起來,他們便都不說話,加快步趕在暴風(fēng)雪前回到了各自家中。

  卡秋莎正猶豫著要不要去跟小扎赫沃基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謝爾蓋的視角。

  看來這個故事只能通過這個視角了。

  謝爾蓋回到了家,他們家很普通,是烏拉爾鄉(xiāng)下隨處可見的小木屋,但是謝爾蓋的家中很溫馨,他的媽媽知道暴風(fēng)雪即將來臨,在爐里填足了柴,所以謝爾蓋回到家就是暖烘烘的。

  “我回來了媽媽,爸爸回來了嗎?”謝爾蓋一邊脫外衣一邊問道。

  “回來了,正在做飯呢。”媽媽一邊應(yīng)一邊咳了幾聲。她的病,總是還不見好。

  爸爸聽到他們的談話,一邊從廚房端出剛做好的羅宋湯,一邊招呼著謝爾蓋和媽媽吃飯。

  這么看可真是個溫馨的家庭…

  卡秋莎感慨道。

  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畫面一轉(zhuǎn),卡秋莎感覺從那個溫暖的房子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房子并不開燈,也很安靜,除了窗外的風(fēng)雪聲什么也聽不見,就在卡秋莎疑惑的時候。

  “咔嚓”一聲,房間的燈打開了。

  “薩切爾,起來吃飯?!?p>  是小扎赫沃基的聲音。

  卡秋莎警覺起來,那她現(xiàn)在不就是在薩切爾的房間?

  那我現(xiàn)在是薩切爾視角嗎?卡秋莎正想著,有一個人從床上起來,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然而這一次是卡秋莎親眼看見薩切爾起來,也是完完全全的看到薩切爾的臉。

  卡秋莎呆住。

  難怪…

  卡秋莎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此時的她是第三視角,他們應(yīng)該都看不見她,她快步跟了上去。

  比起小扎赫沃基,薩切爾不太愛說話,只愛悶頭看書。

  卡秋莎看著這倆兄弟面對面但是不說話,覺得很疑惑。正以為他們家是有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的時候,小扎赫沃基開口了。

  “過幾天父親要回來,他可能要把你送去學(xué)校,他說你文章寫的那么好,很有才氣,不如試試投給小學(xué)生報看看?!?p>  “我有才氣,所以就投給小學(xué)生報?我看不起那群蠢人。”薩切爾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手頭煎好的兔肉一邊說,語氣里沒有什么情緒。

  小扎赫沃基眉頭一皺,認(rèn)真說:“不要這么說,這樣很沒有禮貌?!?p>  “所以你也覺得他們蠢?!彼_切爾的語氣里有些不屑,“哥哥,你要去上大學(xué)?”

  “……”小扎赫沃基還沉浸在剛剛那句里氣的回不過神,被薩切爾這么一問反而反應(yīng)了過來,“是啊?!?p>  “恭喜你,終于上大學(xué),不用去工廠里了?!彼_切爾的語氣里總是有著一些輕蔑。

  “早晚都要去工廠的,我去大學(xué)學(xué)專業(yè)知識,然后去工廠里實踐?!毙≡瘴只鶎ψ约旱奈磥硪?guī)劃的很清晰,也很滿意。

  但是薩切爾不這么想,“你干嘛要和那群臟兮兮的工人混在一起,還有那個謝爾蓋也臟兮兮,他們家以前是貧農(nóng),我們可不一樣?!?p>  “夠了薩切爾,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他們?父親是官員沒有錯,但是你怎么可以有這種優(yōu)越感,你難道忘了父親也是出身貧寒,要不是黨和國家,父親哪來的今天,如今吃飽穿暖才多久,你就在這里這樣看不起那也看不起。”小扎赫沃基氣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但是他也沒有說的很嚴(yán)重,畢竟是他的弟弟。

  雖然他弟弟因為體弱多病,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而自己也因為擔(dān)心,時時刻刻盯著他,不敢他受傷。

  后來父親和自己又覺得他身體好些了,也就沒有那么謹(jǐn)慎。但是這件事好像讓他產(chǎn)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開始不愛講話。

  小扎赫沃基還在想是不是弟弟提前進(jìn)入叛逆期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也在十一二歲罷了。就想著應(yīng)該還不至于,哄哄和說說應(yīng)該就好了。

  但是薩切爾可不是這么想的,小扎赫沃基話音剛落,他反手就把自己面前的飯菜推到了地上。

  “薩切爾!你這是干什么!就算是生氣也不可以浪費糧食!”小扎赫沃基趕忙蹲下來把碎掉的大塊瓷片一個個用手撿起來。

  薩切爾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小扎赫沃基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只留下了小扎赫沃基自己一個人收拾狼藉。

  故事到這里,卡秋莎已經(jīng)開始有點看不懂了,她有點不明白薩切爾為什么這樣,難道他的陰郁是與生俱來的嗎?

  而且謝爾蓋怎么樣了呢?

  這些個故事的視角又沒有個什么預(yù)告之類了,也太隨機(jī)了吧…

  卡秋莎心中默默吐槽。

鹽田間鶴

好久不見,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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