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紋蒼狼望著似乎沒有了氣的爺爺,蠢蠢欲動,前足不斷地磨唰著地,掙扎了很久很久,最后低嗚地垂下頭顱。
“吱”地一聲響,冰塊裂了一道細(xì)縫,寒氷肇始化解,一股水氣如同炊煙升起,一刻兒,寒氣散去。
“哈!”流紋蒼狼嚇了一炸,爺爺正睜著眼笑咪咪盯著它,流紋蒼狼毛骨悚然。
“還不走啊?”爺爺驀地一道,流紋蒼狼再一跳,它不知道甚么意思,只好搖搖頭。
“嗯!”爺爺滿意地微微頷首,又在深上摸索一般,害臊地說道:“不好意思,沒有甚么給你,你有名字么?”
流紋蒼狼依舊搖搖頭。
“那好,送你一個(gè)名字,嗯——就叫弼輔一一,好聽吧?!睜敔敓o恥地笑著說道。
“嗚——”流紋蒼狼低嗚。
“滿意啊,滿意就好。”爺爺心滿意足地嘆道。
流紋蒼狼再三地?fù)u頭晃腦,跟撥浪鼓一樣。
“你不理解這個(gè)含義么,給你說一下,就一下,意思就是說你很厲害。這是在夸你?!睜敔斦f完,強(qiáng)忍著笑意。
流紋蒼狼不滿地拒絕,不斷地?cái)[頭。
“好了,你們散去吧,好好修煉,等你的主人回來,記得,不可懈怠修煉?!睜敔攪诟?。
流紋蒼狼無可奈何地帶著灰狼們向深林更深處跑去。
“真是奇怪的家伙,明明是初階七道魔獸,怎么這般智慧,天階才能誕生智慧,怎么看不是圣獸的后代,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變異。”爺爺望著七匹狼的背影喃喃低語。
“變異,看樣子是白狼的變異,但白狼也沒有這么高的智慧?!睜敔斠筛]不解,也不再作理下去,收拾東西,望下一座城去。
流紋蒼狼在深林人不知處,流紋處流出淡青閃電。
太陽西山,翌日再冉冉而起。
一道身影朝著秋陽而走。
“不應(yīng)該,年一一這副藥,強(qiáng)身健骨,怎么就差點(diǎn)喪命了,哪里出錯(cuò)了?”。
“一一的陰陽之氣,也不正常,好像來自一處神秘的空間,像是封印著甚么,我的神識一到那里,就抹殺,哎——”
這是爺爺和年一一,爺爺想不明白就深嘆口氣。
“爺爺——”,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背后悠悠而來,年一一此時(shí)才醒來。
“一一,醒了?”。
“嗯,爺爺,我怎么了?”。
“一一困了!”。
“爺爺,我怎么覺得你好冰啊”。
“現(xiàn)在是秋天,當(dāng)然冷了”。
“沒有,爺爺,是從你背上來的”。
“好了,一一下來吃好吃的?!睜敔敯言掝}轉(zhuǎn)移掉,一一聽到有好吃的就迫不及待地問:“爺爺,甚么東西?”
“你下來就知道了”。
“嗯,好吧”。
年一一放開爺爺?shù)牟弊?,又打開荷葉,跳著大叫:“爺爺,是燒雞,燒雞?!?p> “呵呵,一一愛吃么”。
“嗯——爺爺,你也來吃??!”。
“不了,一一吃就行了,爺爺吃過了”。
年一一吃后,兩人再啟程。
“爺爺,那個(gè)大鍋呢?”。
“大鍋啊,不要了”。
“那不是很費(fèi)錢,那么大應(yīng)該值不少錢”。
“一一喜歡大鍋?”。
“爺爺,你才喜歡大鍋,對了,爺爺,我們要去哪一個(gè)城?”。
“蘆仙城”。
“蘆仙城?蘆仙城?為甚么叫蘆仙城啊。爺爺”。
“聽說很久以前,那里有一個(gè)大夫,姓盧,他給病人治病,收費(fèi)都很便宜,都付得起,付不起的可以慢慢還,不管是誰,都是藥到病除,病好了的病人,為了感激盧大夫,紛紛給他送禮,不過盧大夫都不收,實(shí)在是架不住病人的熱情,就跟他們說,送一支蘆花就可以了,所以他家都是蘆花,盧大夫又被叫成盧仙,說是蘆花仙下凡的神仙,后來,盧大夫逝世后,為了紀(jì)念他,就把這里叫做蘆仙城”。
“蘆大夫,蘆大夫……”。
兩人走了半日,遙遙望見蘆仙城的女墻,但年一一被一處吵吵嚷嚷的人群吸引住了。
“爺爺,我們?nèi)ツ抢锴魄?,好不好?”?p> “好好好,一一的話,爺爺哪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