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褪去血腥的紅,塵亦歸于土,一切平靜的猶如什么也不曾發(fā)生,唯有相對而立的兩個人與他們手中的劍方知此前有一場惡戰(zhàn),足以摧毀那原本靜謐的整座城池。
“云湘,你為何甘愿舍棄自己的修為去護這城,難道這城中之人當(dāng)真如此緊要?”不難聽出提問之人言語之中真真切切的怒意與不解。
被問及之人已然傷重?zé)o法開口,卻依然以手中之劍強撐著身子,倔強的不愿在那人面前展露出一絲的異樣。
“你可知你護得了他們一時卻護不了一世,你為何偏偏逆道而行,白白受了一身的傷還不能叫你回頭嗎?你本不是深陷執(zhí)念之人,為何此次如此糊涂?”心痛、不忍,此人怕自己再說下去便當(dāng)真就心軟了,只得偏過頭去不看那張桀驁的臉。
“隨心而已,何錯之有。”回答之聲氣息微弱,卻字字清晰。
“你可知你的執(zhí)念會害了自己,盡管你修為高于常人,僅憑一己之力想要逆天改命,也不過是無稽之談,你可知……”那人握緊了拳頭生怕自己若是再咄咄逼人眼前的人真的會撐不住,“罷了,若這是你的命,我也不便多言?!?p> “多謝神君提醒,可這遂城沒有云湘此人,除非有朝一日云湘自愿。”即使在如此情境之下,她眼里的傲氣仍是一如往常,一身鎧甲之下,不卑不亢。
如此的颯爽英姿,這普天之下除了他神君的得力將領(lǐng),再無旁人了。
“我便再容你胡鬧三載,三載之后,愿你自己想通?!币环饕滦?,神君便消失不見,遂城亦恢復(fù)了原先的模樣。
十載又如何,我無悔。
已然是失了全部氣力,隨身的無疾劍墜地,那抹紅衣鎧甲也隨之倒地。
云湘,無疾本是保你無災(zāi)無難,為何你寧可自損元神。
那人,當(dāng)真值得你如此?